“太子殿下,陈太傅在殿下。”全福走入殿内,向墨鸿祯禀报。
墨鸿祯听到“陈太傅”三个字,眼皮子狠狠的跳了好几下。
自打平南王通敌叛国一事昭告天下后,陈太傅日日来东宫,企图劝说他向皇上查明平南王通敌叛国一事。
他敬重他,是因陈太傅是他自小的老师。
可不代表他事事都得听从他的。
更别提平南王有今日成果,还是他一手谋划。
“不见。”墨鸿祯冷漠的说道。
全福还是觉得不大好:“太子殿下,请三思啊,拜在陈太傅名下的学子众多,若陈太傅对太子殿下有二心,纵使那些文人不懂得拿剑,却也能你一言我一句,动用那些文绉绉的话,对太子您不利。”
“眼下那贤王殿下对问鼎野心勃勃,近日更是不知从何处请来邪医,说要给皇上调理身子,皇上对贤王几次犯错都存了包庇之心,这罢明了皇上他想利用贤王来制衡太子殿下。”
墨鸿祯脸色阴沉了几分:“你去找个理由,先把陈太傅打发了,就说,父皇送了一堆折子让孤学习,等忙完了便亲自出宫去陈府拜访他。”
“是。”
全福退出大殿,对殿外的陈太傅说:“太傅,太子殿下正在里头看折子,殿下要你先回去,等他忙完了会亲自出宫到陈家拜访你。”
陈太傅眉头皱紧,深深的看了眼大殿。
他知道,太子不愿意见他。
“好,你定要告诉太子殿下,微臣会在陈家等他,若殿下不来,那微臣那房梁一根白绫了却自己。”
全福嘴角一僵,以为陈太傅在开玩笑:“太傅,寻死之事可不能胡言。”
“我没有胡言,谁跟你说胡言了。”陈太傅脸色一沉,眼眸中多了一丝犀利的锋芒,声音刻意拔高:“平南王守护疆土整整十年,一封战报送回燕京,说他通敌叛国就通敌叛国,连给萧家自证清白的机会都不给,这罢明是有鬼,皇上身体虚弱,精力不支 ,我不能打扰,太子殿下忙于学习打理国政之事,也没时间见我,那死在远京的,可是整整数万英灵,怎能草率便定下萧家的罪名。”
“你……”全福没想到陈太傅这么敢说:“陈太傅,你说话之前可得想清楚啊,你下边还有妻有女,难道你不要活命了吗?”
“哼。”陈太傅失望至极:“十一年前新帝上位,杨家军全军覆没,杨老满门绝子,如今萧家军日渐强大,功高盖主,难道不是历史重演……”
“陈太傅!”全福快被陈太傅的言论吓坏了:“你休得在殿前胡言。”
“好,我不在殿前胡言,太子殿下,希望你莫忘了微臣教导你的本心。”陈太傅望着窗棂:“善为国者不欺其民,善为家者不欺其亲,任人当才,为政大体!”
“你若连这都做不到,就妄想欺瞒天下人。”陈太傅说完,怒气冲冲的离开了东宫。
而他刚才那翻言词,被林姝媚听的一清二楚,她转身就叫人传话给楚妙。
墨鸿祯则在听到陈太傅这翻措词后,气急败坏的从大殿内跑出来:“陈学文那个老东西呢?”
“骂完就走了。”
“他是不想活了,去叫楚相入宫,孤有政事要请教他。”他眼眸阴狠的看了看陈太傅离开的方向,满脸都是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