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夫人走过去,握住了楚妙的一只手,心疼的说道:“妙妙,你先别哭,这位是天云道观太白道人的最后一位关门弟子……”
昭元帝竖起耳朵听。
当听到田水仙也是出自天云道观时,昭元帝看她的眼神也变了。
他记得阿甄的师父也是天云道观的太白道人。
“祖母去福灵寺上香的时候,心疾发作,是水仙施药缓解了祖母的心疾。”楚老夫人看向田水仙:“水仙姑娘刚好也要入燕京开医馆,我便请她到楚家小住几日。”
“今日一早得知世子旧疾又复发了,你也束手无策,祖母就带水仙姑娘过来看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楚妙含着眼泪,看向田水仙。
看来田水仙是早有准备,有自己的主见,无需再过多考虑之前的事情了。
楚妙表现的颇为激动和意外:“太白道人医术超绝,能得他亲传的弟子个个都成了神医,我记得,祖母你曾告诉我,姑姑也是太白道人的徒弟,阿瑾能与水仙姑娘结医缘,是上苍可怜世子。”
“世子妃过谦了。”田水仙声音柔和。
昭元帝竖起的那两只耳朵,轻微的抖动了几下。
那声音……
那语气……
绝非像万贵妃刻意模仿出来的声调。
田水仙的温柔,就像是与身俱来。
阿甄一直是温柔的美人。
纵使她冲他生气、动怒,她骨子里的柔情是改不了的。
在昭元帝游神时,楚妙上前行了一礼,道:“皇上,求准许田姑娘入屋内为世子看诊。”
昭元帝回过神来,他这才看清田水仙的面容。
她和阿甄长的不像,但两个人皮肤都很白皙。
她们身上穿着的衣物也都一样。
貌不像、形像、神像……
这比那些外貌像阿甄,可言行举止丝毫与楚甄不相关的女子,更像阿甄。
“朕派了太医,同田姑娘一起入内替世子查看。”昭元帝道。
田水仙福身一礼。
昭元帝便从她身旁走过,先走入萧容瑾的卧房。
屋子里飘来一阵阵的药味和血腥。
昭元帝到床榻前看了萧容瑾一眼。
萧容瑾脸色苍白,唇瓣毫无血色,整个人一夜间消瘦许多。
昭元帝眉头蹙紧,坐在了萧家人安排的椅子上。
几位太医先过去查看过萧容瑾的身体,随后回到昭元帝面前,向皇帝禀报:“皇上,萧世子身体亏损,现又因过度劳累,寒气入侵肺部与心脉,导致气血紊乱,需要尽快袪除萧世子内脏深处的寒体,否则,长久以往,萧世子恐会命不久矣。”
平南王妃身子一晃,又晕了过去。
昭元帝看向几位嬷嬷手忙脚乱的扶平南王妃离开,转头又看向田水仙。
她正在替萧容瑾把脉。
时间过去了一盏茶,田水仙那依旧没什么动静。
守在田水仙身旁的楚妙,不时的看向田水仙,对田水仙说道:“寒气入了心脉和肺,但罗太医还说少了一样,肝胆内有血淤,两股浊气相冲,若打通血淤,寒气入胆,世子的身体将会继续亏损,若不尽快疏通血淤,世子气息不畅,血不流动,必定梗塞而亡。”
田水仙收回了手,道:“我诊的,与世子妃诊的一模一样!”
“可是……我的药,对世子已无多大成效。”楚妙声音哽咽的说道:“水仙姑娘可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