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瑾突然捂着伤口,咳了几声,嘴里咳出了不少鲜血。
楚妙细眉一拧,伸手抽出自己的帕子,接住了从萧容瑾嘴里流下的血,担心的说:“行了,你先不要说话,我帮你把伤包扎一下。”
“不行!”萧容瑾又咳了几下,便握住了楚妙的手腕,看着楚妙道:“我们之间要把话当面说清楚,不要留到第二日。”
“你受伤了,我要帮你先止血,否则会性命之忧。”
“你帮我止血,我告诉你……今夜的事情,咱们两个谁都不妨碍谁,我不想你一直为我担心。”萧容瑾松开她的手腕,让她一边给自己包扎一边听就好了。
楚妙还想劝他,萧容瑾摇头说:“若是不小心死了,好歹我死前也跟你交待清楚了。”
“你就不能盼着自己好。”楚妙没好气的瞪看萧容瑾。
萧容瑾勉强露出了一抹笑:“今夜这伤,是杨锐光命人刺的,我没有还手,所以伤的值得。”
听到他说“我没有还手”的话时,楚妙的动作顿住了,她再次抬头看向萧容瑾:“你就站着让他们桶?”
“不算。”萧容瑾回想起将杨锐光和其余七位杨家老将引出来的场面。
他不知道当年他的父亲与杨锐光之间,是如何结下冤仇。
但是他用自己的行动告诉杨锐光,他的父亲从未害过杨家军。
他的父亲也不是靠杨家军的尸骨上位的。
在他一人面对包括杨锐光以内的八位杨家老将时,他选择放下剑。
七把剑,刺进他的腰部。
那刺他的人,皆被萧容瑾的举动震撼了。
站在他身后的杨锐光,不解的问:“你武艺比我们强,想要对付我们是轻而易举的事,为何你放下了你手中的剑,你不怕死在我们的刀下吗?”
萧容瑾看向杨家老将,声音响亮有力的回道:“杨家剑法不对杨家人,自家人不打杀自家人,我虽是萧家出来的,但我父亲骨子里保留着杨家军的信念。”
“杨家军不止是杨家人的守护神,也是百家姓的战神,我不知道我父亲与几位前辈发生过什么恩怨和误会,我也不是不怕死。”
“不怕告诉诸位前辈,我还有一个未婚妻在家中等我,我和她快成亲了,我很喜欢她,我比在场任何一位前辈都怕死,可我知道杨家军与萧明熙的恩怨不除,我萧家决无安宁之日。”
“我怕死,但我也可以用我自己的命向前辈们担保,如若我父亲真的做过对不起杨家军的事情,我愿用项上头颅,祭奠杨家亡魂,绝不苟且偷生。”
“请诸位前辈,给我父亲、给我萧家一个机会,重新查明十年前北燎一战,看清墨家皇室的真面目,让真正的冤情重现于世!”
杨锐光与七位老将,面面相视。
萧容瑾的率真和勇气,令八位杨家老将动摇了坚定十余年的信念。
但是杨锐光并没有明着说要重查北燎一事!
萧容瑾向楚妙交待完今夜的事后,轻声的对楚妙说:“娇娘,该说的我都告诉你了,他们并非大恶之人,只是与我萧家有些误会,这些伤我若不受,我爹便要受,他们迟早要找到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