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选1, 在没有任何实质性证据的情况下,寻找真相的方法就指正下审问。
如果真花在这里的话,情况应该会稍微好一些。
通过她的数据操术, 可以查看出这些人中有哪一个或者哪些是跟迷雾mafia有联络的。
可是那小丫头如今完全不见踪影,香织只好靠自己。
她现在最怀疑的就是荨麻酒。
当所有人都在跟敌人战斗的时候, 只有荨麻酒不知所踪。
“刚才,敌人入侵的时候, 你在哪里?”香织紧紧地盯着荨麻酒。
荨麻酒抠了抠脸颊,有些困扰地道:“昨天吃了些海鲜,好像是吃过头了, 肚子不舒服,就去了趟厕所。”
荨麻酒阴柔华丽的外表让他看起来很像是奇幻类乙女游戏的男主角,当这样的人说自己拉肚子的时候, 总是显得那么的违和。
“去了那么长时间, 以至于你错过了整场战斗?”香织觉得很离谱。
“上完厕所出来时,你们还在战斗。”荨麻酒老实承认,“你们都有固定对手了, 于是我就挑落单的人打架。”
“哪儿有落单的人?”香织满脸不信。
“好滋味”团确实是来了七个人, 但代号可口可乐的男人, 只在开始时亮相了一下,然后就不知所踪, 香织以为他早早临阵脱逃了。
“那个……”伊地知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附近围观的, 因为气场太弱了, 而一直没有被人注意到, 他弱弱的举起右手, 弱弱地道, “我可以为这位先生作证, 他确实对付了一位敌人,并且将对方解决了。”
可乐似乎被提前安排了特殊的任务或者对手,又或者本身就是个闲置的角色,所以别人打架的时候,他只是在高专里闲晃。
然后,可乐挑了毫无反抗之力的伊地知当对手。
“幸好有这位先生出手相救,不然我就……”伊地知语气后怕地道。
有了人证,自然还需要物证。
mafia可口可乐的尸体被伊地知的同班同学日下部给扛了过来。
这是一具干尸,皮肤干燥粗糙得就像是沙漠里的胡杨木;皮层褶皱叠在一起,像是秋天的麦浪。
他活着时看起来只有20岁出头,而如今却像是百岁老人的尸体。
——像是被什么神秘的力量在一瞬间吸干了。
这个喝了永生之酒半成品本,应该难以杀死的青年,如今毫无生气,像个废料一样被日下部扔在了地上。
“尸体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的?”香织惑然,质问荨麻酒。
荨麻酒眯起眼睛,托腮,做思考状:“是呢,他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之前明明就还好好的……可能是因为他太缺水了吧。”
伊地知欲言又止,显然荨麻酒在隐瞒什么。
而且荨麻酒答非所问,极力想要隐瞒的事情却被弹幕轻易的暴露了出来:【这酒喝了永生之酒!】【不愧是号称“永生之酒”的荨麻酒!】
‘永生之酒?’这个原本应该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名词,让香织越发感到困惑,而且他不理解,喝了永生之酒,跟干尸有什么关系。
好在弹幕观众里,也不是所有都看过小众冷门佳作《永生之酒》的,有人无意间当了香织的嘴替,将香织的疑惑问了出来,随之而来的就是看过的人的科普:
【喝了永生之酒(成品)的人不老不死,而且怎么杀都杀不死,就算受了再重的伤,也会原地满血复活。杀死这种人唯一的方式,就是有另一个喝了永生之酒的人对其进行吞噬,被吞噬的人会变成干尸,而吞噬了他的人会继承他的记忆和认知(相当于情报)。】
香织恍然大悟。
但这只能证明荨麻酒工作上并没有划水,并不能保证他不是二五仔。
而荨麻酒即便面对那么多双怀疑的眼睛,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并不打算把这个真相说出来。
或许这是他的一种自保方式?
毕竟就算是喝了永生之酒的人,也有一定的概率被同类吞噬而死,荨麻酒隐瞒了这条重要情报的话,就相当于永远在暗处。
暗处的人总是能够出其不意的杀死明处的人,而明处的人连暗处的人的影子都难以追寻。
可口可乐会这么轻易地被荨麻酒杀死,也有这部分原因。
香织抿唇看着他,她在思考到底要不要当众揭穿他,这样做似乎有些损,可是如果相互之间一直有隐瞒的话,真相肯定会越发扑朔迷离。
荨麻酒对上香织的视线,似乎意识到香织对他的身份并非一无所知,便难得地完全睁开了眼睛。
荨麻酒的眼睛是罕见的一蓝一粉的鸳鸯眼,虹膜的色素很淡,这让他的眼睛看起来清澈见底,就像是冰海裂缝里的流水。
香织难得见到这么漂亮的眼睛,比她家祖传的紫瞳还要特别。
“我摊牌了。”荨麻酒认真道。
香织以为他要坦白自己喝过永生之酒,结果荨麻酒手一摊道:“我其实是个炼金术士。”
香织差点没跌倒,“纳尼?”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炼金术士,炼金术不就是早年科学不发达的时候的一些谬论吗?
而且炼金术士什么的,跟这里的东方背景一点也不搭啊。就算这是一个综漫世界,也不会中的这么离谱和违和吧?
香织心里吐槽,可弹幕却说:【永生之酒的故事最开始时就是一群炼金术士,从恶魔那里获得了酒的配方,从而展开了厮杀。会不会这个荨麻酒也是从当时幸存下来的炼金术师?】
【那件事发生在1711年,如果是这样的话,眼前貌美的酒岂不是个三百多岁的老头儿?】
【还是老头好,老头有低保(bushi)】
【那这老头也太美腻了,斯哈斯哈,我可以】
【粉红字,注意形象】
就算他是炼金术士……
香织未置可否地反问:“你想说明什么?”
“没什么~”荨麻酒再度眯眼笑,“只想说明我和你的祖母是旧识,甚至可以说是忘年交,你不信的话可以问你的祖母。”
香织脱口而出:“我的祖母早就已经…!”话说到一半她就顿住了,“你的意思是…她还活着?!”
不可能,祖母是她亲眼看着走的,他还参加了她的葬礼。
她曾抱着祖母的骨灰坛,在盛大的送葬队伍的陪同下,一路走向公墓,将其安置在墓地里。如果祖母没有死的话,那她当初抱着的又是谁的骨灰呢?
弹幕再度给与了令她震惊的情报,【想不到了吧,你奶奶不但还活着,而且还年轻漂亮】
【我喜欢香织奶奶啊,又漂亮又霸气,杀加布那个老男人的时候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安娜好像是七尾狐,那气场,简直是妖女皇羽衣狐再世!】
【话说为什么一只霓虹狐妖,会有法兰西血统啊】
【就不许狐妖去西欧艳遇?】
【同被奶奶圈粉】
【而且奶奶关系网好广啊,感觉之前应该帮扶过很多人,导致很多人都愿意为她卖命】
【老年版白月光?】
弹幕刷得很快,有些溢美之辞又长,看得香织眼晕。
她揉了揉太阳穴,‘怎么会这样啊,那奶奶就不是传说中的死遁吗?那不是玛丽苏该干的事情吗?’
奶奶为何会如此?!
荨麻酒看了看香织头疼的神色,满意一笑:“看来你是想明白了,真是个聪慧的孩子。”
香织想说自己一点也不聪慧,要不是弹幕作为信息来源十分靠谱,她都不会相信。换成任何人跟她说奶奶还活着,她都要怀疑对方在瞎扯。
香织觉得自己长辈的水都很深,父亲那只老狐狸不提,连祖母都不是省油灯,哎,感觉全家就她和母亲是傻白甜。
荨麻酒这一招,相当于为了保住狼人牌,就将别的狼人给曝光了。
“如果你真是祖母的老友,那么我确实可以信任你。”香织斟酌道,其实她觉得老友之间也不是不可以互相背叛坑害的,“但是这件事我会去证实,在此之前,希望你暂时不要离开高专。”
“当然~”荨麻酒点头。
荨麻酒的嫌疑暂时排除,香织将注意力放在了君度橙酒和马德拉酒上。
这两人最后都放跑了自己的对手。
炸鸡死后,君度橙酒的对手“寒鸦”是第一个跑路的。
不知道是身后杀手的本能,还是因为跟其他人本就不是一个团队的,寒鸦见势不妙,就直接跑了,一点不带犹豫。
君度橙酒解释说:“我当时想着要就近保护大小姐,防止其他人继续攻击您,所以才没有追上去的。”
香织看向马德拉酒。
马德拉酒言简意赅,“刀,断了。”
说着马德拉拿出了从中间断开的断刃,他能用一把偏薄的武士刀抗击加强加厚版印第安战斧那么久,已经很了不起了。
相较于马德拉酒,香织还是更怀疑君度橙酒。
她因为其相关者——中原中也港i黑干部身份,而从一开始就对君度抱有怀疑之心。
“你……”香织含蓄道,“认识港i黑的人吧?”
君度橙酒的蓝色瞳仁有片刻的收缩,不知道是不是香织的错觉,她感觉君度的瞳仁收缩之后是菱形的。
君度橙酒只是情绪起伏了片刻,就回复了平静,“是的呢,”他粲然天真地笑着,不吝自爆,“而且港i黑核心成员,中原中也是我亲兄弟哦,很亲·很亲的兄弟。”
香织因为论坛的关系,知道君度橙酒应该不是中原中也的亲兄弟,而是同一份基因的不同克隆体。
不过她并没有直接拆穿他,这里的每个人似乎都有自己不能公开的秘密——她本人也是,论坛什么的,弹幕什么的,都不能公之于众。
“你们兄弟的关系?”香织问道。
她猜到君度一定会说自己和中也的关系不好,只是她想知道对方具体的说辞。
君度橙酒,也就是中原彻也叹气:“我和中也长得一模一样,假如将我们的指纹拿去基因检测的话,肯定会被误认为同一个人,有时候我还得经常性地为他背黑锅,我当然会因此感到不爽,然后矛盾积累多了,我们也就决裂了。另外……我们都认为自己的才是‘正牌货’。”
末了,君度橙酒的嘴角微微勾起,与平日里阳光般的笑容不同,他的这个笑容有着跟中也相似的邪妄。
弹幕表示有不同意见:【中也可不是那种会甩锅的人】
【就是,该不会是橙酒自己做错事,然后甩锅给中也,最终导致中也受不了,从而决裂吧】
【橙酒真的很像白切黑,一看就是在颠倒黑白】
【他好像那个栉田桔梗啊】
【栉田桔梗?】
【就是《实力至上主义的教室》里的女配,一个平时看起来阳光开朗,结果切开黑的角色,我愿意称之为“金切黑”。】
香织对于君度是不是切开黑并不感兴趣,她只想要知道君度和中也的关系到底如何。
这个消息倒是好确认,香织犹豫了一会儿,拨通了某情报贩子的电话,“折原。”
折原临也愉悦欢脱的声音响起,“怎么了,樱井家的大·小·姐,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儿了吗?如果是的话,请务必详细告诉我,让我多收集一些人类相关欢乐资料~”
这就是个乐子人,巴不得周围的人都神仙不幸,这样他就有很多乐子可以看了。
香织翻了个白眼,不去管他的恶念,问起中原兄弟的相关情报,在临也开价之后,爽快支付情报费。
过来几分钟之后,查阅过信息的折原临也给与了答案:“他们兄弟俩确实一直都有矛盾呢,彼此打过很多次架。”
如果只是打一架的话,香织会怀疑他们是为了让君度混入酒厂而做戏,但如果是那种从年初打到年尾,每年都如此的话,那就不能说是做戏了。
香织“君度有没有给港I黑做过事?”
“那倒是没有。”折原临也在工作的时候还是有点子靠谱的,“他们只在小孩子过家家般的组‘羊’□□事过,”折原的语气充满了他招牌式的辛辣嘲讽,“在‘羊’的后期就因为‘谁才是正主’‘谁才是真正的羊之王’这类问题而打了起来,然后就分道扬镳了。真是的,这么有意思的事情早让我知道就好了~”
喜欢看热闹的临也恨不得自己就在那兄弟相残的现场。
中也和彻也是同一个人的仿制品,本不应该去争谁是正牌谁是冒牌,可随着年龄的增长,自我意识的萌发,他们逐渐意识到自己有着异于本体和其他克隆体的个性,拥有其他人没有的独家记忆——他们并不是并不是某个人的代餐。
然而,跟镜子一样的“兄弟”却又昭示了他们是克隆体的铁铮铮的事实,于是他们便再也忍受不了对方在自己眼前那瞎晃悠,矛盾日积月累,因此爆发。
“羊”解散之后,中也去了港口Mafia,彻也就去了黑衣组织。
如此看来,似乎确实没有必要怀疑君度橙酒。
那么剩下来还有问题的就是……
香织结束通讯,扭头看向原本马德拉酒站立的地方,那里已经空空如也。
香织睁圆眼睛,“他人呢?”
五条悟摊手,“当然是跑了啊,三选一、排除法,傻子都知道这时候应该跑路啦。”
“那你怎么不去追啊!”香织急了,心说你可是天下第一,你去追,不是一追就能追上。
“因为不需要我啊。”五条悟耸了耸肩,“你的‘保安队大队长’已经追上去了,他看起来很生气,气势汹汹,满脸杀气,应该会好好地‘教训’他一顿吧?”
【教训?不可能不可能,肯定是杀掉啦】
【琴酒最讨厌叛徒了,基本一枪一个】
【马德拉,卒。】
香织原本还不确定是不是马德拉,结果后者这么着急跑路,基本是叛徒没跑了。
香织叹气。
不过即便如此,她还是有事情要确认。
她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第一次没有打通,香织心想对方应该还在跟母亲你侬我侬,这么一想,她不禁有些恼火,于是又拨了一次。
第二次还是没有打通,香织不死心,势要打通电话,继续。
第三次的时候,对方终于接了电话。
从手机播音孔传入香织耳朵的,是枪林弹雨、狂轰滥炸的炮火声,以及父亲穿着粗气的质问,“什么事?不是要命的事情,别烦来我!”
香织呆滞,“你们是在战地度蜜月吗?我妈呢?”
“你妈妈在安全的地方,”即便是在如此危险的境地,樱井辉还是叮嘱道,“不要把这些告诉她,免得她吓到——还有你什么事?”前面的话音都是柔情万丈,最后一句话却显得颇为不耐烦。
香织真的很想问一问他:辉哥,你就直说吧,我是不是隔壁家光叔叔的崽?
她张了张嘴,因为对面的情况确实很危机,她也不好真的拉着他大问特问,就问了最核心的一个问题:“荨麻酒,靠谱吗?”
樱井辉快速道:“他?你奶奶的老友,基本没问题。没别的事我就挂了。”接着就是三秒钟爆炸声,然后是断线声。
‘爸爸他……没事吧???’
虽然香织觉得这个老爸一点也友好,甚至称不上负责,但一想到他可能被炸成渣渣,又觉得有些难受。
而且母亲跟他的关系那么好,一定会伤心欲绝的。
香织只能安慰自己,父亲身为犯罪集团高层,应该也不是等闲之辈,没那么容易挂。
因为对方根本没有时间跟她交流,所以香织只好将奶奶是否活着、自家在酒厂到底是什么位置的重要问题给搁置。
接下来首要解决的问题就是找到小真花。
虽然小真花是只咒灵,但由于弹幕一直说她是自己的女儿的缘故,入了戏的香织莫名产生了一种母亲对孩子的责任感。
她无法坐视小真花的消失而不闻不问。
*
M国,迷雾总部。
前不久迷雾的boss死了,新的boss立马顶替上来。
上位的是前boss唯一的婚生子,名叫“摩帝马·威尔逊”的年轻人。
他入住总部宅的第一件事,就是命女仆将储藏的大吉岭红茶都扔掉,“换成锡兰红茶,我更喜欢它的味道。”
摩帝马正喝着下午茶,其下属来通报:“‘安魂曲’已经行动了,但是他们找不到樱井安娜,只好将怒火发泄在了她的儿子身上。——他们连坦克大炮都出动了。”
“樱井辉在战区?”
“那倒也不是,他和他夫人正在中东地区旅游,附近正好是沙漠,安魂曲一行人洗劫了当地雇佣军的军i火i库,顺带就将人家的坦克给开走了,现在正追着樱井辉迫击呢。”
“无碍,”摩帝马挥了挥手,“那家伙好歹是狐妖之后,死不了。”
“那也未必吧?”手下有些犹疑,“就算是妖精,面对高能武器,不也一样可能被轰成渣吗?”
“那就要看是什么等级的妖孽了。”摩帝马说,“不过确实应该制止一下安魂曲他们了,不然他们还以为坐在boss位上的还是那个死老头呢。你去通知他们,让他们速速放弃对樱井氏的追杀,我们——要和黑衣组织结盟。”
“可是,”手下语气更犹豫,“前任家主说过,迷雾永世不得和黑衣组织结盟,您刚上位就推翻了这个死令,会不会……”
“我们和黑衣组织本就应该是盟友,要不是我母亲……”摩帝马打住。
手下满脸狐惑,却也不好继续打听,只好领命离去。
摩帝马独自坐在茶室里,闻着锡兰红茶略带薄荷味的清香,望着落地玻璃窗外蒙蒙的细雨,回想起了那深埋在时光里的真相。
其实当年黑衣组织给加布的A药是正版成品,而且是跟贝尔摩德同款的。
如果当时不是A药被掉包,加布永葆青春的愿望就实现了,也就没有了后来迷雾跟黑衣组织老死不相往来的发展。
掉包了A药的正是摩帝马的母亲,加布的法定妻子——珍妮·威尔逊。
加布年轻时是个风度翩翩、宛如罂-粟的美少年,不禁珍妮深爱着她,很多美丽的少女少妇都深爱着,甚至于连男人中也有其爱慕者。
而加布并不是个懂得节制和忠诚的人,他拈花惹草、风流韵事不断。
他之所以娶珍妮,只是因为珍妮是当时M国最大Mafia的千金,加布吞并了岳父家的势力,成立了北美第一Mafia“迷雾”。
大概是年轻时候享尽了颜值红利(哪怕事业也是因为颜值而来),加布有很深的容貌焦虑,完全无法接受自己的容颜随着时间枯萎,于是想尽办法永葆青春。
珍妮换走药物的理由是,只要两个人一起慢慢变老,迟早一天,他会不再有心力风流。
但珍妮想错了,就算没有了绝顶容颜,因为身份地位的缘故,少女少年们依旧对加布趋之若鹜。
最后珍妮绝望自杀了,死的时候穿着当年的婚纱。
知晓这一切的摩帝马恨极了自己风流成性的父亲,同时也觉得母亲愚不可及,他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为那样的男人放弃人生和生命。
摩帝马玩转着手中红白相间的药物,随后就着红茶,一口吞掉。
这并不是后来香织奶奶打算给加布的最新品(当时加布没收),而是当时珍妮换走的那一颗——那可悲的女人为了陪着自己的丈夫变老,竟然连长生不老药未肯吃下。
摩帝马吃下A药之后几乎是没有变化的,他还年轻,所以连重返青春的效果都没有,但是他知道,他比普通人拥有了更多的光阴。
摩帝马笑了,对着热气袅袅的锡兰红茶道:“多谢馈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