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身上血管全部鼓起,一条条,一道道青色的血管,周围还遍布许多小的毛细血管,仿佛蛛网般遍布全身。
还有好多的细小血管在往外渗出血滴,整个皮肤就像扒了一层皮一样。
二愣子感觉自己就要爆炸了,全身身体仿佛涨大了一倍,连肚子也开始鼓起来了。仿佛已经接近了身体的极限。
“呃……啊……”
二愣子惨叫。
二愣子不知道的是,他刚刚吃下去的丹丸,是整个灵气旋涡差不多三分之一的灵力,其中还夹杂着同样份量的红雾血气之力,这些力量加起来,远远超过他和祭灵物青龙,之前吸收的总和,是他现在这个阶段远远无法转化的。
如果他不运转功法,那倒好说,那些丹药会慢慢散开,灵力也会缓缓散去。
一旦运转功法,丹丸的灵力会迅速散开,功法运转不及,那些四溢的灵力就会到处横冲直撞,最后把他的身体撑爆。
“快……快,将功法逆转。”
就在二愣子痛的不知所措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忽然传进他的耳朵。
“你……你是谁?”
二愣子大口的喘气,面带痛苦的说道。
“别废话了,赶紧功法逆转,否则就来不及了。”
耳朵里里再次传出那个苍老的声音。
二愣子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现在保命要紧,且当死马当做活马医吧。
凝神静气,努力屏蔽身体燥痛带来的影响,让自己保持平静。
“呼……”
“冷静……要冷静。”
二愣子不断在口中提醒自己冷静。
深呼一口气,手中的法印变换,身体按照小人相反的姿态摆出。
随着功法的逆转,一丝丝灵力从他嘴里吐出,他的鼻子里,耳朵里,到处冒着乳白色的灵气。
二愣子身上的肿胀感逐渐消失,身上的血管也在慢慢的平复,那些细小的血管慢慢隐去,渐渐消失不见。
时间缓缓流逝,二愣子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身体恢复了正常,二愣子一头倒在地上,身上精疲力尽。
以后打死他也不敢胡乱吃药了。
“小娃娃,下次还敢胡吃海塞不,嘿嘿……”
就在二愣子庆幸自己命大时,那道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
“谁……谁啊?你在哪?”
二愣子脸色微变,瞳孔一缩,锐利谨慎的目光四周扫视一圈,可却没有发现半个人影。
“别找了,我在你的识海里。”
那苍老的声音再次传出。
“你赶紧给我出来,告诉你啊,我很厉害的,我是灵者,我从来没见过什么海……”
二愣子吓得屁滚尿流,两条腿哆哆嗦嗦,这个人根本无影无形。
他想起了村子里老人说的鬼魂,这要是人,他还能仗着自己皮糙肉厚跟他过两招,这要是鬼,一想到鬼,他就头皮炸裂。
“嘿嘿……屁大点修为,看把你能耐的。”
耳朵里传来老者不屑的嘲笑声。
“你……你是不是老乞丐,你说,……你……你一天到晚装神弄鬼吓唬小孩,你好意思吗。”
二愣子眼神恍惚,举着颤抖的拳头,全身戒备。
“什么老乞丐啊,老夫是巫医。”
“五姨……”
“……”
神秘老者。
“老夫是巫医,不是五姨,唉……跟你说不明白,老夫还是现身好了。”
“翁……”
一道微弱的流光从二愣子的头脑里飞出来,在二愣子身后化作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虚影。
他头上缠着头帕,穿着一个清爽的短袖长衫,外面套着一个藏青色的马褂,嘴角留着一抹花白的胡子,眼角皱纹颇多,目光慈祥。
“喂,老夫在你后面。”
老者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是你在说话?”
二愣子吓了一跳,猛的转身,退后一步,保持着戒备姿态,强忍着心头的惊恐,努力的保持一份镇定。
“小娃娃还不错,竟然没有被我吓的尿裤子。”
老者捋着花白的胡子,戏谑的说道。
“你是谁?想干嘛?你怎么会在我的脑海之中。”
二愣子沉默了一下,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谨慎的盯着老者问道。
“我是噬魂咒啊!不过还是谢谢你小子,吸收了这么多灵力,让我可以苏醒过来,还有这个空间,没有这个空间,我也没有办法从你身体里出来。”
“噬魂咒?”
二愣子疑惑的歪着脑袋。
“你们村子是不是千年来都没有出现过一个身居先天之灵之人?还有你们族人男丁,是不是过了三十岁之后,身体就会每况愈下,每五年,身体的一个部位就会残缺,直到最后肢体不全,痛苦而死。”
“你怎么会知道,还有,先天之灵是什么?”
二愣子一脸愕然的问道。
这老者知道的似乎比自己还多,而且说出来的事情很具体,一针见血,就连自己不知道的,他也能说出个所以然来,这不得不让他惊讶。
“哦,不好意思,我忘记了,这里是中洲,不是南疆,”
老者一拍脑袋,歉意的说道。
“先天之灵就是你们口中的灵种,道家叫灵根,佛家叫慧根。至于我怎么会知道,是你告诉我的,只要你脑海里想的,我都会知道。”
“那……噬魂咒呢?”
二愣子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这个人竟然躲在自己的脑海里,这么多年,自己压根就不知道,最重要的是,自己想什么对方都知道,这能力,简直太不思议了,简直让他有些后怕,试问,谁能没有自己的秘密。
“噬魂咒是一门恶毒的诅咒,是拿老夫的生魂所炼制,可以诅咒你们世代不具备炼气的资格。而且族人肢体残缺,痛苦而死。”
“你……你怎会如此恶毒,我……我杀了你。”
二愣子喘着粗气大声的吼道,身体微微颤抖,恨的咬牙切齿。
他一想到阿爹的身体他就心疼,四十岁的壮年,却每天吃药,像个病秧子一样,连走路都要搀扶。还有族里那么多的叔叔伯伯,都忍受不了肢体残缺的痛苦,纷纷自杀,家破人亡,留下孤儿寡母。
一想到这里,他恨的牙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