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一声响彻天地的龙吟,一条寸许长迷你血龙自小腹冲出,围着二愣子盘旋而上。血龙张开大口,疯狂的吞噬四周灵力,每吞噬一分灵力,身体便长大一分。
很快,血龙长到一丈大小,身体上,那如精铁浇筑般的鳞甲,闪着淡淡的青芒,一道道金色的电弧在鳞甲边缘游走。
青龙咆哮,声震四野,挥舞扭动着身躯,在二愣子头顶盘旋,犹如一个不停旋转的青色光环。
帮助宿主吞噬灵力,这是高等级祭灵物必备技能,也是灵师与佛道两家修炼体系的最大区别
而每个祭灵物的能力也是不同的,主要在于祭灵物的等级,等级越高,各方面能力就越突出。
不过大部分的祭灵物都是黄级,这些低级别的祭灵物不能离体,不能吞噬,只能在身体里游走,悄悄的改变宿主对灵力的亲和程度,以及打磨宿主的肉身。
即使这样,这些低级别的祭灵物也是千金难求,在一些坊市里,更是被黄牛炒到万金之上。
玄级的祭灵物,在寻常的坊市很难见到,只会出现在一些大型的拍卖会上,往往刚一露面,就被各大宗门势力抢走。
天级祭灵物更是有价无市,这是一方大教为本教圣子做准备的,而圣子基本上会成为未来的教主,或者宗门的掌舵人。
至于神级,那是传说,万年难得一遇,就整块大陆的历史来说,神级祭灵物,也只出现寥寥数次而已,而拥有神级祭灵物的,基本上都能够问道巅峰,有着冲击帝境的资格。
有了这些特殊能力的存在,大大加深了宿主的修炼速度。相对于佛道两家,灵师成长的速度更快,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不过,这些情况也在悄悄改变,许多年前,一些大的佛道宗门,结合自身修炼特点,已经发展出一批具有自己宗门特色的佛门灵师,以及道教灵师。
一位佛门大寺的得道老僧就曾预言,未来将是灵师的天下。
一位道家的老祖也曾预言,未来将会是灵师天下走,灵者多如狗。
如佛道两家如再固守成规,不思进取,终将被历史的滚滚潮流所淹没。
一时之间,风起云涌,暗潮涌动。
千年来,佛道两家派出大量弟子,深入各国,找寻凡人具备修炼的好苗子。
圣灵殿更是不甘示弱,不惜耗费大量资源,加强对所在势力范围灵师的筛选,几乎做到每个凡人出生,都要经过灵种测试的地步。
……
“嗷”
巨龙再次咆哮,迎头冲向高空,冲着天上的星河辰奔腾而去,很快消失在视线中。
“龙……一条龙,它是如何存在在我身体里的?又是何时存在?”
“这……这难道是功法记载的祭灵物。”
二愣子紧张的全身发抖,虽然他闭着眼,但是他能清楚的感觉的到,这巨龙和他是一体双生,就如他自己的身体一般。
巨龙所看到的事物,他都能清晰的感觉的到。
“具这天书功法注释记载,龙可是上古十大真灵之一,是名副其实的天级祭灵物。”
二愣子心中喃喃自语,似乎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呼……”
胸口剧烈的起伏,连呼吸都感觉到困难,满脸的紧张,不知所措。
手上结的法印在颤抖,满头的大汗浸湿了他的衣服。
这个念头一出现,他就被自己的这个大胆狂妄的想法吓浑身颤抖不停。
龙,那可是天极祭灵物,别说他们这个小城,就是放眼整个大乾王朝,放眼整个中洲,那都是最顶级的存在。
在天书功法的注释上,也提到过祭灵物,他当时不知道是什么。但结合现在发生的一些情况,以及他身体里的各种感知,他大致了解了什么是祭灵物,以及祭灵物种类级别,还有相关特点方面的信息,具体的书上没有说,但大致的情况他是了解的。
二愣子吓得屁滚尿流,他现在想尿尿,他想找一个地方静一静,好好的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
他现在思绪如麻,头脑胀的像一团浆糊。
可是又不敢轻易的松开手印,他不知道那样的后果是什么,他更不想放弃这千载难得的机会。
当灵师这个想法,是他自小就深深的烙在骨子里的,如果猜测属实,那他将会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灵师,而且是拥有一个天级祭灵物的灵师。
想想就特别紧张,还有一点血脉喷张。
他们的小村庄几千年来没有一个灵师,仿佛是一个诅咒,而他,将会成为打破诅咒的第一人。
想到这里,二愣子目光飘忽不定,他脸上表情复杂,阴晴不定,既紧张,又兴奋,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仿佛要跳出来了。
他很害怕这一切都是梦,尤其是今天的重重机遇,太过于不可思议,以前他不止一次做过当灵师的梦,他怕醒来又是一场空。
万魔谷。
“咔咔……轰……”
天地乌云翻涌不止,雷声震震。
一个巨大灵气的漩涡形成,漩涡席卷着乌云,成一个垂直的漏斗状,整个万魔谷的红雾被卷起,贴着乌云边缘,缓缓转动,显的整个天空都变成红黑色。
漏斗上下边缘,不停电光闪动,电光耀眼如白昼,一时间,狂风大作,风雨不止。
乌云,红雾,闪电,及其诡异的天象,天地间,一片肃杀之气,仿佛整个天要塌下来了。
“嗷……”
天空中一条闪着青光巨龙横空出现,巨龙长达数十仗,沿着漏斗最底层极速攀升,在巨大的漩涡里蹦腾穿梭,极度贪婪的大口吞噬天地灵气,时隐时现。
凉州城。
整个凉州城乌云低垂,天雷滚滚,明明是白天的凉州城,此时犹如黑夜一般。
瓢泼大雨下个不停,这大雨千年难遇,仿佛要把整个凉州城吞没。
“升仙啦……”
“打雷啦……下雨啦……回家收衣服啊……”
一个骨瘦如柴,光着上半身的老乞丐,站在一个茅草屋的房顶,边吼边笑,神情几近癫狂。
他身上的破烂衣服被他攥在手里,在头顶上疯狂甩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