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烟虽然犹豫,但最后还是没有拒绝他们的好意。
现在这时候并不是什么客气不好意思的时候,最重要的还是黎阳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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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尔说了,黎阳表面的精神状况似乎看着还行,但内里早已经是虚透了,现在的他就像是个玻璃娃娃。如果出了意外,那对他来说将会是致命的伤害。
目前用的所有药物都只是在维持着他表面的精神状况,对于他的病也只能起到非常微薄的缓和作用。目前唯一的也是最紧急的方式就是换肾。
她和傅司琛两人用尽了手里的力量几乎把全球三分之一的人都跟黎阳做了配型,但就是没有合适的。
现在每出现一个新的配型,对黎阳来说都是新的希望。
今天都太疲惫了不适合做配型,黎烟跟梅琳约了个周末,等周末了再来做。
急救室那边也熄了灯,席骞和陈舒已经被菲尔安排进了病房。
陈舒看着严重,但大多也只是皮外伤,加上被吊挂在空中时间很长,手臂肌肉和组织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
席骞外面看着没有陈舒严重,但身体里却检查出多处骨折和脑震荡。
都不致命,只是看着恐怖。
这个检查结果是在黎烟意料之内的。
现在席汾和席苧都已经入狱,席家的旁系对这一家人以前恭迎的多厉害,靠的多近,现在就跑的有多远,唯恐避之不及。可以说席慎身边的亲人也就只有他们了。
所以他是不敢下死手,只敢下狠手的威胁他们,让他们乖乖的唯他所用,不准他们有二心。
考虑到席骞心理问题可能比身体问题还要严重很多,黎烟让菲尔把母子俩安排在一个比较大的病房里。省得母子俩醒来的时候发现对方不在身边还要担惊受怕的。
看着病房里打了麻药之后睡的平稳安详的母子俩,黎烟调低了病房里灯光的亮度,和菲尔一起退出病房,交代说:“你联系几个比较权威的心理医生待命吧。我估计后面治疗他们应该需要。”
不用黎烟提菲尔也有此意。
行医多年还是第一次碰到被活生生虐打成这样的,还是母子,可见那个下手的人有多狠毒多变态。
落的这样一身伤,心里不知道要承受多少恐惧。
“行。我来安排。这母子俩的麻药要到凌晨三四点了才能全退,你就先回去吧。明天再来。”
黎烟点头,“行。”
正准备要走,菲尔又突然叫住她,问:“要不要做一份伤情鉴定?这程度是能构成司法鉴定的二级轻伤了。”
这是要为报警做打算。
黎烟犹豫了会,莫名想起刚刚从席家离开时席慎放的那些狠话。
离不离开,要看陈舒愿不愿意。
那报不报警,也得看她愿不愿意吧。
有点事点到为止,黎烟也不想过多干涉,她应着菲尔:“你先做,存着。不一定什么时候用。”
菲尔颔首,转身交代着身边的护士。
家长打电话来问了,闻尔就先送明净纯和涂曼曼先回去了。
在病房里陪了会黎阳,傅司琛也来了。
“姐夫!”
黎阳兴奋的朝他挥着手。跟刚认识他时那拘谨的样子简直看不出来是一个小孩。
在京城生活了一个多月,他俨然的成了傅司琛的小迷弟。之前的姐夫叫的多不情愿,现在就叫的多积极。
没办法,傅司琛太会哄孩子了。
每次来看黎阳的时候都会给他带各种玩起来有难度的玩具,今晚也不例外。
男孩子对这些东西本来就有种莫名的征服欲,但也架不住脑力有限,黎阳一无从下手,傅司琛就立马接手开始讲解带着他一起突破。
没用多久就直接在黎阳的心里拿下了男神宝座的位置。
陪黎阳玩了会,梅琳就来通知到点该让黎阳休息了。两人还陪着,打算等他睡着了走。
黎阳是个典型怕生的孩子,刚刚在闻尔她们面前是乖乖的问一句答一句,但到了黎烟和傅司琛面前就是个叽叽喳喳的小话痨。
话痨到让黎烟忍不住愧疚把他留在江南的那几年。
他那么爱说话,可黎家那些人却没一个爱跟他说话。
也不知道这张叽叽喳喳停不下来的嘴这么多年是怎么忍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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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我刚刚还以为被菲尔医生抢救的人是你呢。吓死我了。还好问了姐姐,要不然我可能在那急救室外面都得哭出来。”
听他这话,傅司琛一愣,想起来刚刚在办公室的那三个喷嚏。
但很快又压下心思,笑着应了黎阳几句。
黎阳每天这个点睡觉,就算是再兴奋也熬不过自己的生物钟,没聊几句就沉沉的进入梦乡。
黎烟给他盖好被子,跟傅司琛轻手轻脚的离开了病房。
出了实验室,刚上车,黎烟外套还没脱,傅司琛的吻就如狂风暴雨般袭来。他来势汹汹,黎烟根本招架不住,没推搡几下,就跟着一起沦陷。
一道比一道的喘息声更重,就在黎烟快要被吻到窒息的时候,傅司琛突然收了唇,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轻扫过她的鼻尖,嘶哑了声问她:“有没有想我?”
黎烟还没从刚刚那几乎窒息的感觉中缓过神来。
没得到回答的男人直接就急了,用着力重新碾上她的唇。不知道这男人又在生什么闷气,黎烟只觉得下唇都要被他含肿咬痛。没忍住倒吸口凉气,男人放过她的唇,又是幼稚威胁的问她。
“有没有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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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有种没有得到答案誓不摆休的家架势。
知道这男人作起来时有多黏人,黎烟敷衍应付着:“想了。”
傅司琛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思,惩罚性的轻咬下她的鼻尖,“好好回答。”
严肃的不行。
黎烟莫名有种自己被训的错觉。逆反心理一下就起来了。直接偏过头:“没想。”
拽里拽气的样子像是在说“再凶我就气死你”。
这副模样让人爱的不行,傅司琛大手绕过她的后颈,轻笑声,又一次压下唇开始毫无章法的吻。小女人拒不配合的躲着,他便卖力追着。
你追我躲的似乎像是玩上了瘾,也逐渐玩向了失控。
最后的理智停留在听到皮扣被解开的“咔哒”声。
男人又急又欲的沙哑声顽劣的响在耳边。
“好像还没在车上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