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汾脸被气的涨红,还以为傅南一直没动作是什么都不知道,但现在看来他是早就知道外面发生的事。
“所以你是默认了司琛现在对万席做出这么过分的事?”
傅南冷哼声:“他要护着自己女朋友我能说什么。他护短有错?你会护你孙女,他就不能护他女朋友了?”
席汾:“这能一样吗!”
席汾气的连拍着手掌,嘴角的胡子都被气到卷曲。感觉有段时间没见傅南他已经变得冥顽不灵。
“这怎么不一样。”傅南瞪着眼睛回:“这事落到你家你就不能受委屈,落到我们家就必须被你这样编排这样羞辱吗!既然你今天主动找上门了,我就顺便告诉你,这事你们要是不跟我孙媳妇道歉,我傅家绝对跟你没完!”
干纹横遍的手用力拍在桌上,明了态度,也决断了所有不再有意义也不会有一致结果的争吵。
席汾负气起身。
“行。”
“你行。”
“你们傅家的人真行!”
“没完是吧。”
“行!那就走着瞧!”
说完,直接掀了茶几,白瓷的茶具碎了一地,哗啦啦的一片狼藉,越过碎片哼一声甩袖离开。
傅南冷脸摆着直到听到外面的大门砰的一声摔上才有所缓和,立马挥手叫着佣人,指着地上的碎片。
“快!快!快捡起来!终于有借口把黎丫头叫来多待会儿了!”
喜滋滋的。
“就知道席汾那个臭脾气的会摔杯子!”
傅景荣无语的嘴角抽了抽。
他这把十几年的老友骂走了还挺骄傲的。
“爸,您没必要跟席叔闹成这样的。”趁着傅南现在心情还挺好,傅景荣剥着柑橘劝说道。
听到他出声,傅南才缓和的脸色又沉下。
“怎么就没必要了?这是非常有必要!我们家已经出了个只会窝里横,枪口朝里蹦枪子的逆子了,我再不护着我孙媳妇,她就该被人欺负死了。”
傅景荣挠挠鼻尖,莫名感觉他这夹枪带棍骂的人是自己。
果然,下一秒他的直觉就被坐实。
“我再不护着,我们家黎丫头就又该被某些不分青红皂白的干部给带进审讯室里去了。”
傅景荣:“……”
“爸,我在督查组十几年了,别人不了解你应该最了解我这工作性质吧。把黎烟叫来审问,那是因为这件事里她的出现占了很大一部分的责任,我必须要带走她进行调查。这都是有书面文件和搜查令的。你以为我愿意跟司琛闹的不愉快啊。”
傅景荣从接到属下递来的资料之后就开始烦。
这人抓了不是,不抓也不是。
一边是家人,一边是工作职责。哪边都不能轻易割舍。
现在又被追责,傅景荣更加烦躁,但看着还在生气的老爷子,也不敢说重话,打开了桌上放着的甜品袋子,拿出里面的特色糕点往傅南面前讨好一放。
“知道你前两天血压高,给你买点你爱吃的降降血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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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动拿起块放进佣人刚拿来的小碟里,往傅南面前递着:“行了,您就别跟我生气了。别弄的我跟大哥那样众叛亲离了似的。”
傅南接过盘子,脸色缓和些,但脾气还是冲。
“众叛亲离了也是你活该!”
叉下糕点边吃着,傅南嘴不饶人的继续道:“而且我为什么高血压啊。那都是前两天知道你带走黎丫头被你气的。”
说着,勺子敲着盘子。
“而且你知道那天是什么日子?”
傅景荣:“什么日子?”
傅南郑重道:“是人黎丫头的生日。”
那晚在江南给黎烟凑合过了个着急勉强的生日后,傅司琛第二天就联系了傅南,打算重新给黎烟补办一个生日。
叫上喻厘胡生还有她的那些朋友一起,只有几个家人坐在一起吃顿饭。
傅景荣眼皮发紧,到嘴边的话一时间卡住,想起那晚跟黎烟的争吵,聊到她的父亲,还有她才知道的一直在老家被虐待的弟弟的事。
“虽然你们是凭证据判断啊那些什么流程办事的,但有的时候也不能不通情理是吧。而且黎丫头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做出那么过分凶残的事来的。你都不知道翠花多喜欢她。”
傅南话音刚落,院子里的阿拉斯加就嗷呜两声配合着。
傅景荣:“……”
这狗倒是在他们家出了名的通灵性。
全家上下只亲三人。老爷子、喻厘、还有狗主人傅司琛。
其他人一靠近,它那猛性一点都不输受过专业训练的警犬。
那晚之后,傅景荣心里确实有点动摇,但想起今早刚收到的邮件内容……
“爸,我知道您这看人的眼光一向不差,但黎烟……她没您说的那么完美。她也不是最适合司琛的伴侣人选。她年纪不大,但身上藏着的事一点不少,您也别抱太大希望了。”
傅南冷哼一声:“她能背什么事。再说了,我也没觉得那丫头完美。是个人,那就会有缺陷。你敢说你就完美了?还是司琛就完美了?我们这人人羡慕的大家族还养出了你大哥那样的混账呢。”
说到傅世泽的所作所为,确实没几个人能瞧得上,也就是傅家大少爷这层身份还有他那张脸让他还能让人多看两眼。要扔进普通人的圈子里,他早被人一口一个渣男给骂死了。
但黎烟的事跟这不一样。
一个是道德方面,一个是精神方面。
“爸,我既然会这样提醒您,那就代表黎烟身上藏的事远比您想象的还要严重。总之,从她的各方面来看,她都不是最适合司琛的那个人。”
傅景荣坚持己见的继续劝道。
他这副认真严肃的样子除了在工作的时候还是第一次在家里流露出,傅南不免被说动了几分,脑海里不断闪过各种可能,猛然想起件事。
“你说的不会是黎烟父亲的事吧?”
除了这点,黎烟身上就没有会让人心生疑虑的事了。
傅景荣微微睁大眼:“您知道这事?”
傅南轻笑声:“早就知道了啊。司琛还有你大哥,都知道了。黎丫头也承认了。如果是因为这件事你才跟我说这些,那这真是大可不必啊。上一代人的事不往下一代的身上延。”
闻言,傅景荣的脸色不仅没有缓解反倒更加深沉。
“我知道。但黎烟身上背的,不只是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