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烟换好衣服出来,又是一副清纯女生的样子,与刚刚裹成全黑的人判若两样。
老鬼见她出来,收起了手机,问:“你跟名爵的老板认识?”
黎烟皱眉:“谁?”
“傅司琛。”老鬼指了指兜里的手机,说:“刚刚名爵的人联系说我说要合力封杀藤野,不能让他好过。还有今晚你脚踝纹身暴露的事,名爵下了大动作封锁住,不允许外泄,给了现场观众好大一笔封口费。”
黎烟把换下的衣服收进袋子的手一顿,傅司琛居然是名爵的幕后老板。
之前她只负责来这里打完比赛拿了奖金就走,从不关心名爵的任何事,也从没想过要去了解这个京城最大的销金窟的老板是谁,却没想到居然会是傅司琛。
难怪,他刚刚可以自如出现在赛场的后台。
“我记得这大老板基本不出面,也不会亲自去处理这种小事的,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老鬼摸着下巴思索道,然后笃定的分析着。
“肯定是担心藤野把你这颗摇钱树惹生气,你就不来了,换战场了,以后没钱赚了。只要有你的场子,这观赛的门票能卖出翻三倍不止呢。”
黎烟没接话,坐在边上的椅子上从抽屉里拿出卸妆水擦着脚踝上黑色百合的涂料。
像是并不在意。
可敛下的眼眸深沉,极力藏住情绪。
过了会,她催促道:“快点,我赶时间。”
老鬼立马打开工具箱:“好咧好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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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烟绕出后台休息室走到名爵门口的时候,傅司琛已经开车在门口等着了。
看到黎烟出现,他的视线不动声色的从黎烟光洁的脚踝掠过,若有若无的勾起抹笑,问:“来这看比赛?”
黎烟天生的观察力敏锐,自然没错过傅司琛的眼神,淡淡应:“嗯。”
然后伸手。
傅司琛把钥匙丢给她,坐上副驾驶,等她坐上来,抽出中控台杯座的保温杯给她。
“不是说今天要好好休息?”
黎烟面无表情的接过,灰暗的没有什么光亮的环境中,指甲上荧光粉色的甲油格外亮眼。
像是自带灯光一样。
想让人忽视都难。
傅司琛被这鲜艳的颜色给晃了眼,顿了下,问:“涂指甲油了?”
黎烟慢条斯理抿着温水,说:“刚刚等比赛开始有点无聊就去附近的美甲店做的。”
傅司琛默了几秒,神色有些难以言喻,挺勉强的称赞了句:“挺好看的。”
黎烟合上水杯往杯座里放,侧身拉下安全带,车窗倒影里映出少女唇角浅浅的笑。
系好安全带,黎烟发动车子,熟悉的推背感瞬间就来。
“去哪遛弯?”
傅司琛在导航输入指令,看到那地址,黎烟愣了下,美食街?
“你没吃饭?”
傅司琛应:“吃了,没吃饱,想再吃点。”
末了又补问了句:“顺带请你吃个夜宵?”
黎烟晚饭没吃,中午吃的又马虎,虽然一天下来没消耗什么体力,但到了这会肚子也饿的不行了。
本来也打算跟傅司琛遛弯完再去吃东西的,现在他主动提出,黎烟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行。”
漆黑色的迈巴赫在路灯光影下像支脱鞘的箭一样穿出,宋济北贺霖趴在包厢里的窗台看。
“这哪是出去抽烟啊,这分明是为了泡妞连比赛都不看了。”贺霖啧啧嘴摇摇头,颇有些无奈。
“我还以为我能跟琛哥就这样孤独终老相互依靠一辈子呢,没想到,终究是他先背叛了我。”宋济北也同款的啧嘴摇头。
贺霖一下挤皱了五官看他,嫌弃的不行。
宋济北忧伤转头看他,不同频道问:“干嘛,你想跟我相互依靠一辈子啊?”
“……”贺霖扭过他的头:“别他妈做梦了,老子是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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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行驶到距离美食街还有点距离的美食街停下,黎烟找了个空旷的地方停车。
“怎么停这?这边走过去还要十分钟。那边也有停车场。”
傅司琛边解着安全带问她。
“那边是露天的停车场,人多,车容易被刮。”黎烟答道。
傅司琛没忍住轻笑声。
黎烟扭头看他,“笑什么?”
傅司琛笑的肺都在颤,轻咳了声,解释说:“没什么,就觉得你挺持家的。”
持家?
黎烟蹙眉,这是什么鬼形容词。
没理他,黎烟打开车门下车,径直往美食街的正门入口方向走,却被身后的男人扯住后腰的衣服,差点往他身上靠。
“走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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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的声音从顶上传下,伴着一起飘下的还有男人身上清冽的须后水的香味。
黎烟转头,入眼的是男人性感突出的喉结,还在随着他说话的动作上下鼓动着。往上一点,是宛若天工雕刻出的名品下颌线。
惹人看迷了眼。
“怎么了?”傅司琛注意到她在走神。
黎烟回过神,有些急乱的眨眨眼,呼吸也有些急,她深呼吸两口,问:“你须后水什么牌子的?”
每次闻到都怪吸引人的。
傅司琛反应了两秒,笑:“喜欢这味道?”
黎烟诚实的点头。
他说:“你买不到一样的。”
黎烟不吃他这套,说:“你告诉我什么牌子什么味道就好了。”
傅司琛扯着她后腰的衣服走,“这香味因人而异的,每个人用起来味道都不一样。”
黎烟半信半疑,“真的假的?”
傅司琛答的肯定:“当然。所以喜欢的话,还是闻我身上的就好了。”
黎烟:“……”
总觉得他在骗人。
两人从美食街后门走进,有了摊主们的亮灯,这道路总算是没再那么暗。
有了灯光亮起,傅司琛才彻底看清黎烟后背被吊带背心遮住半截的蝴蝶盘蛇纹身。
比画面里清晰很多,妖冶又魅惑,依附在她光洁的后背上,像是跗骨生长出的一样。
美的耀眼。
背后传来股炽热,黎烟回头看,发生傅司琛的眼神好像能随时生出火花来,炙热的要命。
她拢了拢薄纱衬衫外套,说:“怎么?觉得这纹身不正经?”t
莫名的,话里好像夹了敌意。
傅司琛摇头:“没,挺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