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还没走离潇湘馆多远的时候就看到乌央乌央的人群都涌去一个方向,郝浅浅上学时就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古人一向爱看这种杀头和抄家的,所以她都不用拉人都知道,定是刘媞她的本家。
就这么顺着人群郝浅浅也到了刘大辉的府上,郝浅浅挤进不去里面全是人只能从外面远远观望,但是也把事情的原委从别人口中听的大差不差了,和预期的还是厉害了些。
看着那么大的一个府邸却一大行侍卫进进出出,不一会就看着里面的官府的人押着一个个女眷和孩童出来被带了出去,郝浅浅看着光鲜的年轻妇人抱着孩子哭哭啼啼,还有着咒骂着刘翰。
“唉,养的这个儿子真是造孽啊。”旁边的一个老者唏嘘的说着。
郝浅浅也拉了拉这个老者问道:“怎么造孽了?”
“公子你这身装扮看着也不是什么寻常百姓家吧,你竟然不知,刘将军的儿子私自贩卖官盐被人检举,现在刘将军府上的一家老小都要被下大狱了。”老者低声拉着郝浅浅给她讲着。
就连郝浅浅也没有想到稍微提点了下宋承礼他竟然想了这么多,直接下手至刘家于死地,不过她倒也算不上可怜他们,又多问了一嘴,“那皇上说之后怎么处理了吗?我听说他家的女儿还是大皇子夫人呢。”
“谁知道呢,皇上的圣意也不是我们能猜透的,反正这个刘翰在官兵来他们府上的时候就已经跑了,现在已经在追了,刘将军也已经进去了,就剩刘夫人和姨娘们了。那个皇子夫人听说也已经被禁足了,哪天这个罪要被坐实的话,她也不能好过哪去,听说还多年无子已经犯了七出了,皇家倒不可能休妻但是日后秘密处置咱们也不得而知。”老者看着官兵给郝浅浅绘声绘色的说着。
郝浅道沉默着,待人群散去不一会就离开了思考着接下来自己要怎么对付他们。
另一边大皇子府上已经被围了一圈一圈的人,起初刘媞不以为意以为是宋承德的属下,可是他们只围住她的寝殿,她总归是不自在不禁恼怒打算去问个清楚。
就在这时旁边丫头拉住了她道:“夫人,你先在这房里待着吧,等大皇子回来再说。”
可是刘媞哪是个好说话的人,甩开了丫鬟就往前冲,可是刚到门口侍卫就横起佩刀挡了下去,刘媞怒道:“你们睁开狗眼看看我是谁,敢拦我。”
“回夫人,我们也是奉命做事。”侍卫低头回复着。
“你……”还没等刘媞说完丫鬟就死死的抱住离刘媞略带着哭腔道:“夫人你别闹了,大少爷私售官盐已经被圣上治罪了,刘大人也已经被压入大理寺了,整个刘家就您处境能好一些。”
刘媞听完丫鬟说的话不禁一愣手上的手绢也悄无声息的掉了下去,推开抱住自己的丫鬟道:“小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可是小翠哪敢再说一遍,只默默的面对着刘媞也抹着眼泪。
刘媞见状一下像被抽了魂似的也不顾及自己的身份瘫坐在地上。
她怎么也想不通,昨天还来接她的弟弟竟然犯下了这种要满门抄斩的罪行,难怪她曾经劝他考取个功名他从来不愿,但是也没想到他会糊涂至此,还有自己的父亲母亲甚至自己都要被他牵连。
呆坐在地上了一会这时宋承德也回来了,见到他回来刘媞像见了救星一样抱着他痛哭起来,而宋承德却颇为烦躁的给她推了推,此刻她倒是不在乎这些只想知道她家人安好,哭哭啼啼的跪着前行在他的脚旁道:“殿下,刘翰的事是真的吗,这事一定有蹊跷啊,你一定要帮他啊。”
宋承德叹了口气道:“你是他亲姐姐你还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吗,况且人证物证俱在,要不他跑什么?”
“他跑了?”刘媞已经悲伤的头发都跟着乱七八糟,不可置信的抬头看了过去。
宋承德似乎也是很无奈叹了口气道:“对,他跑了,在你父亲被抓时他就自己跑了,你家里剩下德所有人也被押入大牢了,我这怎么救。”
“不可能,不可能。”刘媞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道。
郝浅浅要让子弹再飞一会所以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去马场找沈河洲学习功夫。
但是进到马场门口,郝浅浅就发现沈河洲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也没驯马没练兵的在旁坐着,就连她在他身边待了好一会他也没发现。
最终还是郝浅浅忍不住他一直发呆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沈大哥,沈大哥,你还好吗。”
沈河洲的思绪似乎是一下子被拉了回来,看着身后的郝浅浅道:“南兄,你来了怎么不早叫我等了多久了?”
郝浅浅笑笑,“也没等多久你咋了,怎么感觉你似乎在愁些什么。”
沈河洲也尽力扯出了一个和哭差不多的微笑道:“害,没事一些官场上的事罢了,有时候真的羡慕你们这商贾之家的。”
他这么一说郝浅浅可知道为何了,可能事刘家的倒台让他也伤春悲秋了起来,便明知顾问了起来,“沈大哥可说的是刘将军家。”
“就连你也知道了啊。”沈河洲道。
郝浅浅点了点头即刻又抬起了头道:“我刚刚路过听别人讲的,但是这事不是刘翰自己私自敛财才造成的后果吗,他是罪有应得,沈大哥你何必忧愁。”
可他听完郝浅浅的话依旧忧心忡忡的,迟疑的说道:“南兄你可能有所不知,我们沈家算个世家武将他刘家也算一个,他家倒了倒不是对我家不利,只是以后行事更要谨慎,一处行差踏错都能惹得无尽祸患。”
郝浅浅被她说的倒是有几分认同了,看着他今日心情不佳就没让他教自己了,不想再给他添麻烦了,故意避开这个话题,一直说些以前武将的辉煌,和现在有的没的趣事逗他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