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在这睡吧。”郝浅浅简单给房间拾腾了一下房间,指了指床说道。
继而自己打了个哈欠回到自己的卧室去了。吴祁没有计较什么,温和的笑了笑也就住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白薇来送早餐的声音准时给郝浅浅提了个醒,猛然起身前往偏殿,而此时却发现偏殿已不见人影,甚至昨晚什么样,今早还什么样。
郝浅浅有些茫然,朝刚放下食物的白薇说:“偏殿的人呢?”
白薇也让她问的没头没脑的:“偏殿有人?我和妹妹一早就没见到偏殿有人啊。”
郝浅浅听到这回复后也没再多问,估摸着看自己还在睡觉自己走了。
既然都这么早了,郝浅浅便准备一会收拾收拾再去和沈河洲学学功夫。
还是和平常一样,只是现在郝浅浅必须要去自己的宅子一趟骑千千到也能精进马术到也是极好的。
这样的日子练习了几天,一天郝浅浅照常回到潇湘馆,就有人传话来,今日宋承礼来。郝浅浅撇嘴一笑,看着白微端来的鲜艳的小菜,弹了弹指,知道时机到了。
很快郝浅浅就和往常一样准备接待着宋承礼,宋承礼也是和往常一样准时来。
这些日子宋承礼也是熟悉了郝浅浅的性子,一进屋他便独自坐了起,桌子上杯中的茶已经被郝浅浅倒满,便直接拿起来喝了。
“今日这茶好像有些许不一样呢。”屏风对面宋承礼摇着手中喝了一口的茶道。
郝浅浅轻笑了一声解释道:“这和上次你喝的茶差不多,只是看你近日好久没来,想来有要事在忙顾不上这里,所以放了一些薄荷叶在其中,也祝于殿下能清心少些忧愁。”
“你倒是心思缜密。”宋承礼随即放下茶杯看了过去。
郝浅浅依旧那副样子矗立在屏风后,今夜是个满月之夜还伴随着阵阵清风,吹着郝浅浅衣裙、发丝、面巾都随风飘扬,她本就身材较为瘦弱,此刻的她俨然一副书生画中女子的的模样。
宋承礼也有些按捺不住,起身就又向她的方向凑去,而此刻郝浅浅身体上每一个细胞都紧绷了起来,不知其来意,可就在这时他停了下来。
“姑娘心细如针这是你成为潇湘馆头牌的主要原因吧。”宋承礼纤长的手指轻触着薄薄的屏风另一面,虽然看不见但他还是头微低着使自己和郝浅浅保持同一视线深深的看着屏风说道。
郝浅浅没有什么躲避,毫不胆怯对面一寸布前的目光,缓缓回应起来道:“不敢不敢,这潇湘馆能人众多,我愧不敢当,只是略识得几个字而已。”
可是屏风那边得男人似乎已经不满意这种得客套话,一个转身便转到郝浅浅的那面,而郝浅浅这些天学的功夫是以速度为开始的,虽然不能全面躲避一些厉害之人,但是至少能躲避的了宋承礼让他看不清脸。
郝浅浅同时转身过屏风对面去宋承礼似乎有些失望,略有遗憾的语调说着:“浅浅姑娘的一袭粉裙很好看,为什么你不肯示人呢。”
郝浅浅转身站定后轻轻道:“殿下您是天之骄子,小女子这种卑贱之躯怎么可以见您呢,就算您不在意,但是我这人惜命断然不敢牵扯其中接触你们这种人,潇湘馆这么多姑娘浅浅能做到如今地位,还请殿下尊重。”
郝浅浅随即行了个大礼,宋承礼究竟是没看到郝浅浅的容貌,虽说有些生气但是她话语中处处有理,反而觉得是自己有些惭愧,就看向了别处。
这时宋承礼在他旁边的书架上看到了一本略微泛起毛边的书本,他便顺势取了下来,翻开一看纸张明显泛黄于书架上的其它书,再一看书名《三十六计》。
宋承礼便看了看这本被她揉捏泛黄的书,此时他正看的一章正是——釜底抽薪。
“看来浅浅姑娘还熟读兵书呢。”他哗哗的翻着书页。
郝浅浅夹了夹嗓子用一种无奈的语气说到:“殿下这你可就不知了,虽然都说宫里是女人斗争最厉害的地方,但是我们潇湘馆的女人也不少,如果自己不强大会点什么,必然也会被人迫害,最终也就是只能随着时光容颜慢慢逝去罢了。”
宋承礼反而笑道:“那你讲讲,你都从中悟道了什么,这本《三十六计》都被你翻成这样。”
“小女子愚钝,只是空学了一些理论知识还未运用于实践。”
“那你就先给我讲讲,按你的理解你怎么运用釜底抽薪的。”他从旁边拉过一个凳子翘着二郎腿的坐了下来。
郝浅浅故意做思考的形式挠着头,不过片刻就缓缓而出:“就那我拿这潇湘馆举例吧,假如有人看不惯我的话想陷害我于死地,一定会给予出手的,不管是明的暗的肯定都会有痕迹,这时候要找这个事件的始作俑者,但是先不要急可能她也只是挡箭牌,要先观察一会,在找到她们之中的‘军师’除掉这个领头人物自然不攻而破。”
屏风那边的男人像是思考了片刻,随即而来“啪,啪,啪”的鼓掌声。
“浅浅姑娘的比喻可真是生动形象啊。”随即宋承礼便合上了书站了起来。
郝浅浅到也恭维着:“人心最是难测,自当要小心,这些计谋我学着也就是求个自保而已。”
接着宋承礼也无暇接着再和郝浅浅说些有的没的,就是最后看了看这书架便大步离去了,随即双手指像门口的侍卫留下一句:“下次我来让随风提前告诉你。”
郝浅浅看着宋承礼走出庭院,又四周检查了一便,确定安全后,随即拽下面纱又走向书架处拿了那本《三十六计》,随手一翻仍是釜底抽薪的那一章。
郝浅浅脸上有淡淡的笑意,但随即将书丢在了地上,从书架后面拿出了事先准备的火折子,提起裙子慢慢蹲了下去点燃了此书,火光咋现,也不过片刻,这本书就化成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