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郝浅浅准备上楼时,转角处铃兰似乎也是上街刚走了回来,看了一眼旁边的吴祁道:“公子,潇湘馆的姑娘这么多,你说说浅浅妹妹有什么特别之处吗,值得的豪掷千金。”
郝浅浅刚调整好的心情被铃兰这么整的一下个没了,陷害完自己还这么大言不惭的嘲讽自己,便也学着铃兰的口吻,含不留情的道:“那真不好意思了,妹妹只不过是比姐姐年轻几岁,真心一些,不会像姐姐一样陷害别人啊~。”
后面的吴祁平时人前冷淡严肃,但听着郝浅浅这一番拐弯抹角的话也不禁轻轻笑出了声。
郝浅浅看着一眼吴祁道:“哥哥,你先走吧,别再被别人看上了。”
吴祁让郝浅浅说的脸是红了又红,不得佩服这姑娘要认真计较起来真的一般人说不过,不过终究是女人间的事,她料定郝浅浅无事,也就离开了。
铃兰见男人走了对郝浅浅翻了个大白眼低声呵道:“郝浅浅,我铃兰从来不是吃亏之人,昨日之事我记下了。”
郝浅浅听后轻笑起来:“你还好意思说你害我,你还记下了,看来那天品花大会琴弦的断也是你的手笔喽。”
铃兰知道反正这也是撕破脸了,倒也毫不避讳的说起来:“是啊,只可惜没再狠一点。”
郝浅浅竟无言以对,自顾自地上楼去了,对于这样一个女人郝浅浅真不把她当作一个对手,以后寻个由头除掉罢了。
铃兰见郝浅浅这样更是生起气来骂起她,可是人家都根本不把她当回事,无奈只能悻悻而归。
而这边大皇子府上的小斯已在墙角听了个大概,就急匆匆的赶回去禀告。
刘媞听到消息后额头上的抬头纹也微微展开了,冷笑起来:“郝枷啊郝枷,你真是树敌不少,也不只我一人看不惯你。”
刘媞接着问:“这女人叫什么,查查底细,是否可为我们所用。”
小厮回道:“查过了,她叫铃兰,一直和郝枷不对付,底细也干净一个人没有牵挂,大可以为我们所用。”
“抽个时间给我把她带过来,我亲自问问她。”
“喏。”
第二天过后铃兰就被带到了大皇子府,一到门口就被这奢华的装饰吓住了,战战兢兢的被丫鬟领到了偏殿,刘媞在这里接待她。
一进门,铃兰就见到刘媞端端正正的坐着等她,铃兰“扑腾~”的一下子跪了下来,双手举过头顶头压双手道:“贱奴请夫人安。”
刘媞给旁边的丫鬟一个眼神示意,丫鬟搬出了小凳子送到铃兰旁边道:“我们夫人让您坐下。”铃兰听罢就坐在凳子上低着头起来。
刘媞看着铃兰缓缓开口道:“听说你与你们潇湘馆的花魁郝枷,哦,不对现在她是郝浅浅,素来不睦是吗。”
一个时辰前铃兰在潇湘馆一个小厮找来了她,说是大皇子夫人有请,铃兰很是惊讶,她们这种地方向来不会和宫里的人发生关系,就询问个大概才得知是问关于郝浅浅的,铃兰就心一横立马遵命过来。
“浅浅妹妹深受男子喜爱,我人老珠黄不敢不睦。”
“别这么说,我看你的姿色完全不逊于郝浅浅,难道就甘于屈居于一个小丫头身后?”刘媞说道。
铃兰略微抬了抬头道:“夫人,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帮我除掉郝浅浅,我就许你当成你那的头牌。”刘媞让侍女给铃兰递上一锭金子以表诚意。
铃兰捧着这锭金子,眼神逐渐空洞起来,曾经铃兰最红的时候,一晚上也不过一两金子,如果自己真的像大皇子夫人所说成了潇湘馆头牌的话……
铃兰没多敢想,现在已然也是和郝浅浅到了一种剑拔弩张的地步,有了大皇子夫人的帮助,郝浅浅是必输无疑,她又扑通的跪倒了地上,脑袋“咚咚咚”边磕到地上边回着:“夫人,但凭您吩咐。”
“好,那就一言为定,我就派人他和你接应,有什么动作我也让他告诉你。”说着指了指旁边的小厮。
铃兰稍微抬了抬头,看清了小厮的脸接着又磕下去回道:“喏。”
“啪~”刘媞扔了一包东西下去,铃兰赶紧闻声摸索了过去。
“这是我们府特有的毒药,无色无味,寻常医者少量自然是看不出来其中的原委,就是需要耐心,你找机会加入她的饮食当中,若正常服用不过半月就当全身溃烂流血而亡。”
铃兰抓住这包药连连点头应道:“不过,现在我俩已经鱼死网破,我该怎么给她下呢。”
“那就是你的问题了。”刘媞留下了一句话转身出了偏殿。
铃兰也被带出了王府,铃兰回去的路上将那一小包药粉紧紧贴在胸口,设计着怎么加入郝浅浅的饮食当中。
又按部就班的过了一段日子,宋承礼也经常来,郝浅浅也成功让他相信了自己几分,就是他还没袒露出他找她的目的,也还是没有什么明显的线索,但毕竟这事急不来,她今日就索性偷起懒,学习学习当今的字,也算得闲情逸致。
眼看午时了白薇端着中午做的小菜来到了郝浅浅得案前,郝浅浅简单收了收笔墨,刚准备下筷就听到白薇和白英叨咕着。
“不是铃兰不吃生番茄吗,说一吃浑身打冷战吗,今日是怎么得了,她居然拿了一份糖拌番茄,是被张妈妈骂转了性子?”
“管她干什么,这人都能陷害浅浅姐,谁知道她吃番茄是不是又是存了什么歪心思。”白英气冲冲的说。
“有道理。”白薇也颇为认同的应和着。
郝浅浅听到这话顿了顿手中的筷子问道:“你们在厨房看见了铃兰?”
“对啊,浅浅姐有什么奇怪,我们潇湘馆的厨房就那么两处,很容易撞见的,只是不知为何她转了口味。
“哦哦,这样啊,那你去楼下到福兴斋买点马蹄糕吧,我看着挺好吃的。”郝浅浅微笑着对白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