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这都是什么人啊,仗着自己有个爹呗。”银莲听的都气的站了起来,把茶杯往桌子狠狠一放,水都溢出了一半。
旁边的女子赶紧拍了拍银莲说:“姐姐先坐下,消消气,还没结束呢。”
“之后不是报官了吗,闹了上去,闹了上边皇帝知道这件事让彻查,得知还有此事大怒,把他家贬成了个八品官,没收全部家产。”
“害,这果然是恶人自有天收拾。总有好人帮忙。”
郝浅浅靠在墙边,巴掌的脸上陡然出现一层失落,是自己没相信金云炀,他明明说过他不会无故杀人,应该是听了自己说的,所以把汴城叫张子强的坏人全抓过来了,要知道这几个人也是如此的负心人,也许自己比金云炀下手还狠。
郝浅浅不知所措的呆杵着,这时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
“哎呦,这不是我们店的头牌吗,怎么打扮成这样,啧啧啧!”铃兰走了过来绕着郝浅浅说,此时她嗓子已全然恢复。
郝浅浅没有理她,依旧神情木讷的杵着,坐在花园的银莲等人听到这边的声音,也纷纷凑了过来。
银莲也是大为惊叹郝浅浅这一身公子打扮,但是看对面不怀好意咄咄逼人的铃兰还是怼了回去:“怎么,我们浅浅身材好穿啥像啥,不像你地瓜成精了。”
“你……”铃兰气的瞪着银莲。
铃兰知道这个帮手就是那天郝浅浅送药那女的,她喝嗓子就没事,自己喝怎么就哑到唱不出来,定是这人和郝浅浅串通一气。
郝浅浅现在心里很乱,没搭理铃兰,旁若无人的拉着银莲就走,银莲似乎还没解气扭着她的手想继续吵。
铃兰有些许得意的看着郝浅浅就这么一言不发的走了,还在后面故意喊着:“以后妹妹还是不要这么打扮了,咱们潇湘馆不能随便男子出入,别在遇到哪个不长眼的给妹妹赶了出去……”
离开了铃兰,郝浅浅与银莲道谢,并表示自己要自己静一会,银莲不解郝浅浅究竟是为何,但是也没多做打扰就自行离去了。
大皇子府
“夫人,查到了一些新的事。”一名王府侍卫急匆匆的跑到了刘媞跟前。
“哦?什么?”
“我们的人查到,现在郝枷已经不叫郝枷了,现在她是郝浅浅,最近潇湘馆选花魁,她被选成花魁。”
“哦,竟有这等是,混着混着混妓院去了,哈哈哈。”刘媞听了显得笑的失了身份。
“王爷知道了吗?”
“应该是不知的。”
“那夫人,接下来该如何做,是不是威胁不大,不用管了。”侍卫低头接着问。
“不,她活着就让我碍眼,还是要想办法除掉她,当然死的也不能太轻松。”刘媞加重些语气吩咐着。
“夫人,可是那潇湘馆是汴城最高端的青楼,守卫极其森严,想要进去直接取她性命是不大可能的。”
“那就派人在潇湘馆蹲点,就等着郝枷出门,对了,不要用我们自己的人,不是江湖上有那种人,专业杀手,一定得把我们摘的干干净净。”
“诺,奴才遵命。”说完侍卫便离去了。
此时宋承德回来了,刘媞赶紧迎了上去喊道:“王爷,你回来了,今日事务忙不忙,赶紧洗洗手晚膳好了。”
宋承德点了点头洗手去了。
饭桌上宋承德一言不发,只在默默吃菜,刘媞见状,放下筷子委屈巴巴的说:“王爷,你是不是对妾身有什么意见。”
宋承德见状叹了口气道:“哎,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郝枷那么孤苦的一个姑娘,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她,她也不能阻碍你什么的,原本只是想给个名分在府里安稳度日。”
“那她总在我眼前晃,我还这么喜欢你,女人都会嫉妒的嘛。”刘媞站起来去给宋承德捏着肩膀。
“哎,你啊,一直都这样,索性上次在街上看她过的还好,这下你不用为难她了吧。”
“那是自然,郝枷有了个好归宿我也开心。”
“你这些天很少回家是不是也是因为怪我啊。”刘媞接着哽咽的说。
宋承德见刘媞如此,转了转头看向刘媞道:“没有是朝中事务太多了,你别乱想。”
“我吃完了,我先去沐浴了。”宋承德站起来走了。
刘媞16岁就被皇上赐婚给20岁的宋承德,她在闺中时就知道这个大皇子一表人才,谦逊恭谨,得知能嫁与他很是开心,婚后也体贴周到。这么一晃过了10年了原本都好好的,可是自从府里多了一个丫鬟郝枷,她总是被一些老人欺负,大冬天那么多的衣物只让她一人洗,正巧这天被宋承德看到了,看这小姑娘年纪不大手却浸在冰水里冻的通红,出于不忍心就叫郝枷在自己身旁伺候了,可是有一天自己不在时,还是看到有人还在为难她,所以就想给她一个身份,不用太高至少不会受欺负,宋承德还问了郝枷的意思,她感动的泪如断珠。
就这样宋承德和刘媞说了这件事,刘媞特别生气但是没表现出来并且答允了下来,待宋承德一出门就开始找人陷害郝枷,最终经过了一段时间,刘媞就挑宋承德不在家的时候给赶了出去。尽管后面宋承德知道了也就是生气了一段时间,在刘媞眼中只要郝枷不在迟早宋承德会原谅自己的,可是后来宋承德就开始对她不冷不热,直到又碰到了郝枷。
“夫人,还按原计划执行吗?”旁边的侍女小心翼翼的问。
“嗯,郝枷必须死。”刘媞攥紧了拳头恶狠狠的说。
郝浅浅回到房间给自己倒了些酒,坐在矮脚桌前赏月独饮,这个时代她还是第一次想尝尝醉的感觉,这花魁屋里的酒自然是上等的,只是酒不如之前喝过的透亮,但是入口是非常清冽甘甜。恰巧这是一个月圆之夜,看着天上的一轮圆月,自己却只能自己独赏,那一刻没爆发的情绪全都迸发了出来,一是要想回家之路困难重重,需从长计议;二是后悔自己错怪了金云炀,甚至最后与他诀别都没留情面的斥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