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要是能在一天内走个来回,就好了。”沐倩雪贪心,得寸进尺,快起来还想更快。
“已经很快了,你也不想想,我们来的时候走了多久。”沐骏杰反驳她。
“哎呀,这个不能拿来做比较,我们骑马,他们是在天上飞。你见过有蚂蚁走得比鸟儿快的吗?没有吧?”
“你在强词夺理,无理取闹。”
“我哪有,我讲的是事实。”
“……”
兄妹俩你一句我一句吵开了。
“薇儿,我吃饱了,先到书房交代几句。你慢点吃,不急。”
众人还没吃到一半,夜明渊就放下了碗筷。
“好,你去吧!”楚灵薇点点头。
“景泽,记得吩咐明凡替老夫办好地契。”上官盛怕他忘记,提醒一句。
“嗯,我正是去吩咐明凡办理此事的,你待会记得去找他要。”
“好,老夫知道了。”上官盛满意的点点头,夜明渊大步离开。
“表嫂,我们以后都不能回京城了是吧?”
沐倩雪不想和他哥吵那些没营养的话题,转头又问起楚灵薇。
“嗯,在云宁城生活不好吗?”楚灵薇反问。
“好,挺好的。不过,我也想偶尔回去京城看看。”沐倩雪声音有点闷闷的,想到京城从小玩到大的那些好友,她搁下了碗筷。
“我们这次走得急,还没来得及跟她们道别。我以为只是来玩一圈就回去的。”
“那你要不要写几封信?我帮你捎回去给她们。”
“不了,以后再说吧!”
“嗯,想开就好了,在这里多出去逛逛街,你会重新交到新朋友的。接外祖父回来,我让墨明凡陪你们到处走走。”
“啊?表嫂,军师公事繁忙,不,不必了,我们自己也可以的。”
沐倩雪害羞的低下头。沐骏杰见她那个样子,嫌弃地道:“表嫂,我们确实不用劳烦军师大人,免得有人心思思,想入非非。”
“呵呵!我夫人也是初到云宁城,你们可以结伴同游。听说秋枫山上的枫叶已经全部红了,你们不妨去看看,顺道到菩提寺上柱香拜拜菩萨。”
上官盛呵呵笑着提议。
“嗯,回来本妃陪你们一起,大家到菩提寺礼佛,见见无妄大师。”
楚灵薇一直想再上秋枫山见见无妄大师的,忙起来给忘了。
“表嫂,无妄大师是菩提寺主持吗?”
沐倩雪好奇,是谁有哪么大的面子,让神通广大的表嫂也想见他。
“无妄大师比主持的身份还高,他卜算断命可灵验了。”
楚灵薇想起初见无妄大师时的情景,无妄大师的未卜先知,指点迷津,当时她是大为震撼的。
“这么神奇的吗?听起来好像比京郊的皇家寺庙,慈恩寺里的主持大师还要厉害。好想今天就去见见他欵。”
沐倩雪听得神往,心都飞过去了。
“你们如果想见无妄大师,就一定要跟小楚一起去,要不然很可能会扑空。”上官盛提醒。
他也曾到过两次菩提寺,想请无妄大师指点迷津,可每次都是兴冲冲出去,败兴而归。
听说其他人也是同样。
“这个又有什么讲究吗?”沐倩雪歪头问他。
“无妄大师只见有缘人。”
“哪你又怎知我们不是有缘人?”
“自无妄大师名声大噪后,迄今为止,老夫只听说他接见过景泽和小楚,其他没人再有幸见过。”
“是吗?那还真是遗憾了。唉,那就等着跟表嫂一起再去吧!”
饭桌上,只有苏雨儿一言不发,只是安静的听着。
他们边聊边吃,沐倩雪早已忘记伤感,说得眉飞色舞。
真是小孩子心性,伤心不过三秒,就能忘得干干净净。
楚灵薇对她很是欣赏。
待众人吃饱放下碗筷时,夜明渊也回来了。
“薇儿,吃饱了?”
“嗯,”
“那走吧!到机上休息。”
“好。”
几人目送着他俩开机离开。
“哥,我什么时候也能坐飞机出去玩啊?”
沐倩雪憧憬着问。
“做梦的时候。”
“哼,我不想理你了,你不是我亲哥。”
“随便你。但我必须要更正一句,我是你亲哥,咱俩是同一个娘胎里出来的,这个你不能否认。”
“……”
沐倩雪目瞪口呆,我的亲哥欵,用得着这么的,较真嘛?
楚灵薇吃饱喝足上了无人机,又开始昏昏欲睡。夜明渊见此,劝了她回空间。
他俩是巳时初也就是早上九点出发的,中午二人替换着吃午饭,一直到了下午的酉时初才到了京城附近。
夜明渊在郊外寻了地方降落,进了空间。二人简单的化妆了一下,确认没有什么破绽后,才出来收了无人机。
又是临近黄昏,西边太阳徐徐落下,二人走到城门附近时,已经是红霞满天了。
路上遇到零星的几个行人,都是脚步匆匆,有乡下进城做生意的挑了空担子从城里出来,往家赶。有出城进山砍柴的,推着堆满柴草的板车,健步如飞往城里赶。还有……
夫妻二人走得不疾不徐,夜明渊此时感慨万千,想当初……
正要拿了伪造身份的路引进城时,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前面的人闪开,别挡道。”
一行十几人,身着甲胄,是宫中御林军的打扮,簇拥着中间一个十几岁,眉清目秀,穿着枣红色绑带窄袖骑射装的少年郎,策马狂奔而来,马鞍尾带上绑着兔子,野鸡等死物,其中一人马上还驮了一头野猪。
应该是出去打猎,踩着点回来,害怕宫门落锁这才急着赶路。
夫妻二人看了一眼那少年郎,觉得有点眼熟,重新又看了一眼确认,然后了然的互视一眼。
他们想到了前不久有过一面之缘的镇南王夜子凌,这少年与他有五六分的相似,应该就是还住在宫中十三岁的四皇子夜子谨,夜子凌的胞弟。
夜明渊离宫时,他还没有出生。
真是讽刺,所谓的叔侄,今天不过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也正是他俩不避不忌的盯着他们看了两眼,虽是瞬息间,却也引来了头前开路那名御林军的怒火。
许是觉得他们是贱民,只能匍匐在他们脚下,任由他们欺负,不配抬头大胆直视。
夫妻二人已经给他们让路,站到了路边。他策马经过二人时,却故意走偏了些,靠近他俩,扬起马鞭直直就往二人身上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