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儿,咱们到镜月院看一下雨老二。”
“好。”
饭后,夜明渊想起重伤的雨老二,放心不下,便叫楚灵薇过去帮他看看。
虽然上官盛医术精湛,但多个人诊断,就多一份保险。
镜月院是上官盛住的院子,府中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神医,受了重伤的雨老二被抬回来,自然就送到了他那里。
上官盛这两天都在外面忙着收拾即将开业的药铺,今天同样忙到傍晚。
他回来就听到了打斗声,跑去看了一眼就被人叫了回去医治雨老二。
“师父,雨老二他如何?问题不大吧?”
楚灵薇进了镜月院,见到上官盛便急切地开口问道。
“受了内伤,伤口周围有一圈黑紫色,应该是被那人的拐杖打伤的。景泽喂他吃了一颗小还丹,老夫又喂他吃了护心丹,护住心脉。给他行针疏通筋脉后,看起来好多了,不过,总感觉不对劲。”
“是被打伤的地方不对?还是他整个人不对劲?”
楚灵薇追问道。
夜明渊听着却是蹙起了眉头。
“是被打伤的地方,看着不像是中毒,但那样的伤口绝不对劲。你进去看过便知。”
“好,我先进去看看再说。”
三人随即一起进了安置雨老二的厢房。
厢房里,洪真以及几个雨老二的手下在守着。见到王爷王妃进来,都朝他俩拱手行礼。
雨老二躺在木板床上,面色惨白,胸口只微微起伏着。楚灵薇一眼看去便知道他受伤不轻。
上官盛几步上前将雨老二胸前的衣服掀开,便看到了那个黑紫色的圆圈。
“师父,我好像看到了邪气。”
楚灵薇有玄力神功的加持,任何邪魔歪道都逃不过她的法眼。
夜明渊仔细看了看,确实看到那圆圈中,有丝丝缕缕的黑气在缠绕着。
“邪气?嗯,这确实像地狱门的作风。小楚,老夫这方面不在行,交给你了。”
“嗯,好。”
楚灵薇点头,转头对洪真吩咐道:
“你去管家那里问他要三炷香过来。”
“是。”
洪真领命,飞快的跑了出去。
楚灵薇取出一杯灵泉水,命守在屋内的其中一人喂雨老二喝上半杯,剩下半杯替他擦拭伤口。
“小楚,你这灵泉水对他有帮助?”
上官盛好奇问道。
“对,能洗涤污浊。”
“那,你要香又有何用?”
上官盛对这些带有玄幻色彩的事物一无所知。
“净化。”
楚灵薇简单的吐出俩字。
楚灵薇的爷爷曾经跟她说过,世上玄妙之事甚多,用香配以古玉克制邪物是最简捷方便的。
“王妃,香来了。”
洪真气喘吁吁走回来,手中拿着一小扎香。
楚灵薇从其中抽出三支道:
“本妃只要三支便够,其余的拿回去吧!”
“是。”
洪真只好拿着香又走了出去,都怪管家,听闻是王妃要的,便不听解释硬塞给他这么多,就是生怕王妃不够用。
唉!自己就是个跑腿的小人物,人微言轻,说的话没有份量,还是听话照做吧!
想到此,他默默的低头往管家住的偏院走去。
楚灵薇掏出打火机将香点燃,又掏出了那块合二为一的兰花吊坠。
“薇儿,不能用其它玉代替吗?”
夜明渊小心地问道,他担心把玉污染了,空间会受到影响。
“你还有其它比这更好的古玉?”
楚灵薇也舍不得将这块玉拿出来替人治病,可是一时之间到哪里去找既有灵性又上年代的古玉来代替?
况且这雨老二又危在旦夕,如果不及时帮他驱除邪气,只怕他撑不过今晚。
夜明渊不说话了,他确实拿不出来。
接着,只见楚灵薇将玉坠贴在雨老二伤处,又把燃着的香凑近玉坠不断转圈圈。
众人屏息看着,可只有夜明渊和楚灵薇才能看得真切这其中的变化。
黑气被玉坠源源不断从雨老二身上抽出,又跟香火气缠绕到一起,被净化,最后化为袅袅青烟消散于房内。
待三柱香燃完,楚灵薇将玉坠收起。
众人再看时,雨老二的伤处变成了正常的瘀紫色。
楚灵薇又伸手替他把了把脉。
“好了,脉搏虽然弱了点,但跳动正常,养上两日,应该就能下床了。”
楚灵薇松了口气,没想到她临时想出来的办法竟然凑效,真的把邪气都吸走了。
“小楚,你这方法是谁教的?老夫佩服!”
上官盛看得心服口服,心里更是对楚灵薇佩服得五体投地。
“是我想起爷爷说的话,自己临时想出来的。”
“你,…很好!”
上官盛朝她竖起大拇指。
楚灵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夜明渊怕她累着,拥着她腰肢对守在床前的几人道:
“天色已晚,本王带王妃先回去休息,你们今晚轮流守夜,他有任何情况你们自行解决,不许过来打扰本王和王妃。”
“是。”
几人抱拳应下。
“师父,你今晚多费点心,拜托了。”
“这是老夫的职责所在,你带点带小楚回去吧!孕妇不能累着。”
“嗯,多谢师父。”
夜明渊索性将楚灵薇抱起,运起轻功往揽月院掠去。
上官盛看得直摇头,他这爱徒在宠妻路上是越走越远,回不了头了。不知道等他孩儿出世,他又会宠成什么样?
翌日,夜明渊一大早便收到了风的飞鸽传书,他看完内容后,在书房静默良久。
最后重拾心情,将公务处理完,又脚步匆匆赶回揽月院陪爱妻用午膳。
“薇儿,皇兄恼怒我们大闹他的军营,下了圣旨,派我舅舅前来宣诏,要我们回京向他解释。如今,他们已经在路上,还有半月,就能赶到这里。你怎么看?”
见到楚灵薇,夜明渊便跟她说起今早收到的消息。
“你皇兄不是知道你和你舅舅他们已经断绝来往了吗?为何还会派他前来?”
楚灵薇不解地问道。
“可能他认为我们始终是有血缘关系的,不至于反目成仇吧!”
“哼!就他会猜度人心,你跟他还是一家人咧,他还不是时刻想要杀了你。”
“也许这不是他想出来的,他高高在上,只需臣子给他出主意即可。”
“那最后盖章定论的还不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