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秦楚没有再多问。
皇甫云逸是等所有下人走后,确定周围没有人了,才起身去了书房。
冷夜守在周围,没有什么人能靠近。
皇甫云逸推开书房的门就开始问:“全鸿予怎么会来?”
“和他说的一样,本来西夏国的皇上是安排一个什么侯爷来的,但是临出发前,那个侯爷病倒了。
至于为什么病倒的,我还没来的及查,全鸿予就出发了……”
“他来的目的是什么?”
“我猜,他可能对弟妹感兴趣……”
这也是云杉泽今天的发现。
一路上,全鸿予都没有什么其他举动,但今日在册封仪式和晚宴上,云杉泽发现了好几次,全鸿予在观察秦楚。
“楚儿?”
“嗯,今天从早到晚,他观察了弟妹好多次。”
“黎王知道全鸿予和林雨澜的事吗?”皇甫云逸的眉头紧锁……
“我告诉他了,他说他需要你的帮助。”
“你告诉他,我会竭尽所能,让他放手去做。”
“你们两个要干嘛?”云杉泽一时间竟看不懂这局势了。
皇甫云逸无奈,只得解释道:“他想当西夏国的皇上,我帮他,就这样!”
“你就不怕养虎为患?他可是虎视眈眈地在那里盯着弟妹呢。”云杉泽倒是随时记得泼冷水……
“这不是你操心的事,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了,不帮他难道帮全鸿予?
从他和林雨澜对我做的事情就知道,他不是一个西夏国能满足他胃口的人……”
全鸿予怕是想要吞并周围的这些国家吧,胃口太大了……
“这倒也是,全鸿予这个人,过于阴险狡诈。”
“查清楚他怎么会和林雨澜勾结在一起了吗?”
“有些事情暂时还没捋清楚,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们的合作应该是从林雨澜去西夏国就开始了,其他的等我彻底查清再告诉你。”
“好,盯紧了。
西夏国那边,动用你手下以及我之前培育的那些势力,全力帮助黎王。”
“好。”
云杉泽看出了皇甫云逸眉间的疲惫……
“云逸,皇上是病重了吗?”
“嗯,我们没多少时间了,得尽快理清楚这些事情,不然我怕父皇一走,朝局就会动荡起来。”
“北秦的朝堂上,需要清理的不多了,外面的事情你放心,我会盯好,你自己多休息。身体才好,容不得这么操劳。”
云杉泽难得正经起来。
“我知道,你放心吧,还有楚儿和孩子呢,我不会那么容易倒下的。”
“孩子?弟妹有身孕了?”云杉泽总是能第一时间抓住重点……
皇甫云逸本就没打算瞒着云杉泽。
“是的。”
“啊!我就要做叔叔了!好小子,双喜临门啊!不早告诉我!”
“这不一见面就告诉你了吗?你还有什么想法?准备好红包吧。”皇甫云逸明显心情不错。
“那是自然,还有我娘的,保准让我侄子满意!”
太子府其乐融融,但九皇子府就没有那么欢快了。
秦婉清听了王夫人的话,跟着皇甫云轩回府之后就一直跟在皇甫云轩身边。
“你不去休息吗?”皇甫云轩有些奇怪。
“殿下,你好久没来婉清这边了,今晚在婉清这边休息吧。”
皇甫云轩一听就明白秦婉清是什么意思了,但他现在没有那个心情。
“改天吧,我今天累了,想一个人休息。”说完,皇甫云轩便大步离开了,留秦婉清一个人在原地……
秦婉清十分难堪,她都那么主动了,皇甫云轩还无动于衷……
皇甫云轩躺在自己的床上,一直在思考全鸿予说的话……
他不知道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第二日一大早,秦楚有身孕的事情就传遍了北秦的大街小巷……
皇甫云逸一大早就怒了:“谁泄露的消息?”
文信和冷夜瞬间吓得跪下了。
文信颤颤巍巍地开口道:“殿下,还没有查到是谁泄露的,我们府里就我们几个人知道,并不是我们泄露出去的。”
“去查,是从哪里来的消息!”
“是。”冷夜瞬间消失了。
秦楚依旧贪睡,等她醒的时候,皇甫云逸已经去上朝了。
皇甫云逸大发雷霆的消息还是清雅告诉秦楚的。
秦楚听完,整个人陷入了沉思。
到底是哪里走漏的消息?
“星月。”
星月听到秦楚的召唤,立刻跳了出来。
“知道怎么回事吗?”
“小主子,再等一等,我已经让星瑶姐去查了。
这件事情真不是我们几个泄露出去的,我和冷夜一直在一起。
清雅和文信也是没有接触过别的什么人。
我今天让星瑶姐查的时候,星瑶姐还吓了一跳,他们都不知道小主子有身孕了。”
星月一脸自责,不知道怎么的,这个消息就走漏了……
秦楚看星月这个样子,有些不忍心……
“好啦,我也没有怪你们,本来也到了该公布的时候了,等肚子越来越大,想藏也是藏不住的,别自责了,有消息立刻告诉我。”
另一边,驿站里的全鸿予悠闲地喝着茶。
“外面很热闹吧。”
“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当日到九皇子府找皇甫云轩的黑衣人,现在就站在全鸿予身旁。
“盯好太子府。”
“主子怎么知道太子府有身孕的?”
全鸿予微微一笑:“她昨天在宴会上,喝的不是酒。”
“您怎么发现的?”
“她的一举一动我都在观察,发现这点很难吗?”显然,全鸿予不打算说真话。
“属下多言了。”
“有消息立刻来报,我明日就要回西夏了,这边的事情,你盯紧,不能出岔子。”
“是。”
全鸿予露这一手,其实是给皇甫云逸看的。
云杉泽在查他,他已经发现了……
他就是要让皇甫云逸知道,不要轻举妄动,他不是皇甫云逸所能够掌控的人!
皇甫云逸和秦楚是在下午收到消息的,秦楚怀孕的消息是从一间酒楼的包房里传出来的。
而谈论的人,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
至于从哪里听说的,据说是一个西夏国官员的随从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