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芙上前,笑着回答:“我与祖父一样,今个儿起的早,就想来祖父这里蹭早膳,祖父可不要笑话孙女贪嘴。”
老太爷看着小孙女,心情也好了一些,招手:“芙儿,过来坐,陪祖父手谈一局!”
“好!”黛芙上前坐下,看了棋盘一眼,拿起白色的棋子,放在了右上方空白处,孤零零的一颗棋子,在棋盘上显得非常突兀。
老太爷皱眉:“芙儿,你这是什么路数?放弃所有白子,你可就输啦!”
黛芙笑着跟老太爷解释:“祖父,芙儿对棋一知半解,看不懂这棋盘上黑黑白白的棋子双方布的什么局,走到哪一步。但是祖父让我陪您下棋,我必须应。
既然不懂,就不要装懂,我就在空白处落一子,祖父赢了,当是博祖父一笑,也算我尽了孝道,这大早上的也是一件高兴事!”
老头爷听完,捋着花白胡须哈哈大笑,站在的外边的小斯意外的往书房里看。他都不知道多久才听见老太爷这样的笑声。
偏黛芙不自觉,有些疑惑的看着祖父。老太爷把手中的棋子扔到装棋子的小盒子里:“被芙儿这么一说,倒是祖父着相啦!有时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解决问题最好的方法!芙儿,你真是大智若愚啊!可惜,你是个女子!”
黛芙不语,在男女上这个问题,黛芙不屑做争论,这个世道,是男人的天下,女子一直作为男子的附庸存在。
老太爷看着一身素雅打扮的黛芙,满意的点点头:“芙儿,你很好!说说看,这么早,找祖父何事?”
黛芙看着祖父微笑:“什么都瞒不过祖父,是有事要和祖父请示,也有事请教祖父。”
“哦!芙儿,你很少来祖父这里,何事你问父母,要问祖父?”老太爷饶有兴趣的询问。
大夫轻笑:“祖父,这件事,母亲不方便,父亲也不方便,恐怕只有我适合去做?”黛芙也不卖关子:“祖父,早膳过后,我想同父亲、母亲一起到外祖父家,您觉得如何?”
黛芙说完,聪明如老太爷,马上明白,眼前一亮:“芙儿,你可真是祭祀府的福星,你几个哥哥若是有你这般通透,我也就无憾啦!
芙儿,你尽管去做,做成做不成,祖父都替祭祀府谢谢你!”
“祖父,您这样说折煞芙儿啦!我只能去外祖父家试试,只希望外祖父能顾念外孙女,不管如何,我一个小女子,谁能说甚?不过是芙儿胆小,任性胡闹而已!”黛芙轻描淡写的跟老太爷说。
老太爷点点头:“芙儿,不管怎么样,这是破局的第一步,与你外祖父说,日后,我祭祀府每年为他荣国公卜卦、问吉!
若有其他要求,你一并答应他,没什么比祭祀府的安全更重要了!况且又不是外人,是亲家,咱们祭祀府不用衡量的得失!”
黛芙听了有些意外,老太爷说的再明白不过,只要外祖父愿意帮忙,条件荣国公府尽管提,都答应。这个承诺的份量可是不轻啊!
黛芙笑着回答:“祖父,外祖父最疼我啦,不会提要求,只要父亲对母亲好,对我们兄妹好,外祖父和外祖母就高兴,这是外祖父和外祖母经常说的话!”
老太爷捋着胡须:“芙儿,你尽管说,如果你外祖父没提要求,祭祀府会记得荣国公的恩情。他在意的事,也是我在意的事,一定让他高兴。”
“我知道啦!祖父,我看到咱们顼家祖先的传记,我们祖上擅长是占星术,为何我不知道?是失传了吗?还是另有原由?”黛芙把疑问抛出来,等着老太爷回答。
老太爷听着黛芙的话,久久没有回应,黛芙都要以为老太爷不会回答,就听见老太爷叹息一声,才回答:“芙儿,这是祭祀府最不愿意提前的事,也是祭祀府最武脸面的事。你说的不错,占星术才是我族秘术,只是上千年的传承,在几百年前,祭祀府人才凋零,断了传承。”
“祖父,那您可还会一些!书籍可还有收藏?”黛芙没有太顾及祖父的伤感,继续问道。
“虽然传承断了,毕竟是我族秘术,每一代家主是必须要学会一些入门的学问。祖父也是只懂皮毛而已。至于说相关的藏书,是有的。只是年代久远,都是古文,没有人译注,无法看懂。”老太爷实话实说。
“原来如此!太可惜啦!”黛芙说。
老太爷打量着她:“芙儿,你问这些作何?难道你想学占星秘术?”
黛芙自信的回答:“是的,祖父,我想学?您,同意吗?”黛芙试探着问,她好怕老太爷不同意,双手紧张的绞着帕子。
老太爷拍手:“好!有志向!不愧是我祭祀府的女儿!只是,芙儿,占星秘术都是古文,没有译注,你怎么学?”
黛芙笑着回答:“祖父,您忘了,咱家不是有两位懂古文的行家吗?父亲和大哥都对古文感兴趣,有研究,只要您教我们入门,知道些打底的术语,父亲和大哥就可以译注出来,就可以学啦!
不光是我可以学,咱们祭祀府的人都可以学,我们还可以开山授业,光收学子,只要感兴趣的都可以来学。
这样,传承就不会断了,即便祭祀府没有传人,有学子传承也是好了,终归比淹没在自家的书楼里好!就是不知道,祖父是否允准!”
黛芙已经做好的老太爷反对授业的事,毕竟这个世道,每个家族的秘术都不外传,都是每个家族的保命符。
老太爷越发对这个孙女看好,如他一般的男子也没有这样的心胸,开山授业,想都不敢想!
“芙儿,你所说占星术古文译注我没有意见,只是开山授业,你一个女子怎能担起此事?还是等古文译注出来,你学会了再说吧!
芙儿,你既聪明,当只祭祀府现在危机重重,一次不成,还有下次,我们总有防不住的时候。敌暗我明。分家把族人散落,你们长房留在祭祀府就是活靶子,你想过没有?”
“祖父,您说的,我有想过,但是芙儿一介女子能做的事太有限啦!我能做的就是尽自己的努力而已。
祖父,我想跟您讨件事!希望祖父能答应孙女!”
“何事?”老太爷问。
“我的婚事由我做主!”黛芙紧张的看着老太爷!
老太爷看着这个孙女,他竟看不透她:“你这样说,可是有意中人啦!说出来,祖父听听,看看你看人的眼光如何?”
“不敢瞒祖父,是有一个人,不过,我尚不知他的心意,要问过他才知道!”黛芙如实说。
“哦!是哪家的公子?你们在哪里见过?”老太爷问。
“晏基!晏家二公子!”黛芙也不隐瞒。
“是晏家,我记得他父亲只是四品武官,他也只是六品武官!你怎会看上他?”老太爷疑惑的问。
黛芙心里做着激烈的斗争,她不把前世的事说出来,老太爷是不会同意的,官职太低。若是说了,她怕老太爷不信,找人把她烧死啦!
她这祖父,可不是可欺之人,何况,她日后要仰仗祖父的地方很多,不能得罪祖父。
她想来想去,还是下不了决心,毕竟还是个未及笄的少女。她有些紧张的对着老太爷: “祖父,您可相信鬼魂之说?我在祖宗显灵的梦里,看到了晏基,她是我死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是他为我们祭祀府收的尸,下的葬!我死后魂魄附在他的玉佩上,看见他战死沙场,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