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很满意三儿子的回答,出声:“老三,孺子可教也!江都城在王都城和中都城的中间,那里的产业都归你,祭祀府两成的家业分给你。手续办好,尽快带着你的家眷过去吧!明个儿下午也到我书房来!带着你的家眷回你的院子吧!”
三叔带着家眷行礼:“谢父亲!儿子告退!”带着家眷离开。
花厅里就剩大房和二房,老太爷也没管他们怎么想的,直接决定:“老二,两成的家业我分给你,你既然喜欢住在祭祀府就住吧!手续办好,公中就不再分担你们二房的嚼用,我会让管家给你的院子单独开道门,以后,你们就从自己的院子出入。”
“父亲,您这样做我不服!凭什么?都是您的儿子,这么不公平!您这是驱逐我们!”二叔站起来对着老太爷嚷嚷,梗着脖子!
老太爷拂袖茶杯摔在地上,众人一惊:“老二,长房分的五成家业是规矩,你的那份并没有少!这些年,都是祭祀府养着你们,让你们五谷不分,肩不能抗,手不能提,文不成武不就。
若是你是各有志向的人,应该想着做一番大事,而不是在这里窝里横!祭祀府坐吃空山这么些年,字你悲之后,不过五代,就得一无所有。
你若觉得不公平,那谁又公平!简直是愚不可及!带着你的家眷给我滚回你的院子!”
老太爷气的不行,老夫人起身来到他身边,轻轻的安抚。
二叔生气的转身就走,二婶王氏慌忙行礼跟上:“父亲,莫怪!儿媳告退!明个儿给您请罪!”五个孩子也跟着行礼离开。
花厅里剩下大房,郑氏看着祖父被二叔气的不行,起身试探的问:“祖父,既然家都分完了,我们大房也会担起应有的责任。今个儿祖父也累了,我们先回去啦!明个儿再给您和祖父请安!”
“嗯!你们也回去吧!有什么事明个儿再说吧!”老太爷真的累啦!
顼炎带着长房行礼:“父亲,儿子告退!明个儿给您和母亲请安!”
老太爷摆摆手,顼炎带着长房离开,往碟莺苑走,长房子女都跟着过来,等顼炎和南荣莺坐下,郑氏没有落座,直直的跪在地上:“父亲,今个儿在祖父院里的花厅,儿媳回到祖父,对父亲和母亲说了大不敬的话。事情紧急,为了祭祀府,我只能如此。请父亲和母亲责罚!”
众人一愣,黛芙上前跪在地上:“父亲,今晚之事大嫂虽然言语不敬,确实给咱们大房争取到了最有利的。如不趁着这个机会分家,以后就更难啦!我们长房管不了二房和三房,长此以往,会把人养的生出别的心思,今日二叔的表情就说明一切。
请父亲从轻发落大嫂,大嫂是为了长房,芙儿愿意代替大嫂受罚!”
“小姑,我做的事,怎能让你替我受过?当时是形势所迫,然而,却是我大不敬!父亲和母亲罚我,我绝无怨言!”郑氏转头对黛芙说。
顼杉这种情况下不好替媳妇说话,他站起来撩起袍子,双膝跪地:“父亲,母亲,郑氏乃我发妻,她犯错,我也有错,请父亲和母亲责罚!”
二哥顼柏也撩起袍子双膝跪地:“父亲、母亲,事出有因,大嫂都是为了我们长房,今晚若不是大嫂摆出当家主母的气势,三房和四房也不会那么快同意分家!
父亲,我们知道您一直对叔叔们兄友弟恭,但,芙儿说的对,在这样继续下去,怕是有些人生出不该有的心思!请父亲原谅大嫂,不要责罚大嫂!”
剩下的人也都跪在地上求情,跪了一地的儿女,南荣莺心疼啊:“哎呦,你们这是作甚?老爷又没说要责罚老大媳妇,都快起来!跪了一地,像什么话!”
众人都没有动,都看着顼炎,等着他说话。南荣莺急忙拉着顼炎,有些娇嗔:“老爷,快点让孩子们起来吧!都等着你发话呢?孩子们都孝顺我们,今晚上老大媳妇那番话确实说的有气势,虽然让你不悦,但,结果是好的,连老太爷都帮着强制分了家,你还想怎样?老也,你就真忍心孩子们这么跪着呀!”
顼炎虽然生气,但被郑氏这一跪,已经消了气啦!现下看着孩子们都跪着,也心疼,摆摆手:“都起来吧!郑氏,念你事出有因,下不为例!”
“儿媳谢过父亲!儿媳给父亲叩首!”郑氏叩首后,黛芙扶着,两个人一起起来,郑氏又去扶着夫君起来,众人也都起来,分别落座。
南荣莺把茶杯递给顼炎:“老爷,我看二房一副不会善罢甘休的样子,会不会出事情啊?”
顼炎喝着茶:“老二从小便是那个德行!不用理他,若他真不安分,父亲也不会容他胡闹!这要分家,明个儿就得盘点家业,你么几个都去给你母亲和大嫂帮忙,父亲这么急着分家,也是为了赶时间。
按照芙儿说的时间,留给我得时间不足一月,是该好好盘算一番。”
众人回答:“是,父亲!”
黛芙出声:“父亲,我明日和母亲回外祖父家,您跟我一起吧!”有些事,光是她和母亲和外祖父说是不行的,还需要父亲这个家主说才可以。
南荣莺哪里不懂女儿的意思,笑着附和:“是呀,老爷,你也好久没去看我父亲啦!上次父亲还说,刚得了一幅真迹,让你得空了一起鉴赏,父亲说,这方面,你是行家,他不行。”
顼炎文人风气,听说有真迹,很爽快的答应啦:“好!明个儿我同你们一起去岳父家里!把家里那两坛子陈酿给岳父带上!”
“知道啦!”南荣莺轻笑,看着两个儿媳:“明个儿的盘点一老大媳妇为主,老二媳妇,这是一次很好的锻炼机会,经过这一次,你就知道祭祀府里有多少家业,哪些铺子和庄子盈利,哪些亏损!不许再偷懒!”
“是,母亲!”韩氏笑着应声。
南荣莺又看着儿子们:“老二,你带着老三和老四把王都城附近的庄子都走一遍,老大,你把城里的铺子都走一遍,之后到府里库房,查看一些物品,仔细检查清楚啦!
分家的消息,明个儿早上祭祀府就会传遍,保不齐有那不长眼的奴才想浑水摸鱼!也要放着二房和三房这个节骨眼上搞事情,故意分了我们长房的精力。”
“是,母亲,我们知道啦!”顼柏回话。
南荣莺出声:“老大留下,你们都回吧!明个儿该忙啦,今晚好好休息!”
众人起身:“是,父亲,母亲,儿子/儿媳/女儿告退!”众人离开。
南荣莺等他们离开,嘱咐顼杉夫妇:“老大,你今日做的很对,所谓夫妇一体,荣辱与共,郑氏是的结发妻子,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要维护她,妻子是丈夫最大的面子。
老大,我交给你的事,你要上心,铺子里的伙计可不跟你讲君子仁义,家里的仆人也不会跟你讲情面,他们都是为三餐户口的人,只在乎钱,自身的利益。
你只管去核对,有问题,你不要直接处理,回来跟我说或者跟你媳妇说。你没有处理过这些庶务,处理不当,是要出大问题的,牵一发而动全身。
水至清则无鱼,平时些许小事,咱们做主子也不要在意,但是出格的事,不能容忍。这次盘点,也正好看看,咱们庄子上的人和铺子里的人,谁是人,谁是鬼!一次处理干净,你媳妇接手也顺手些。
老大,这祭祀府日后都是你和你的孩子的,你和你媳妇自个儿不上心,您想让谁上心?光凭你媳妇一个人忙不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