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这出闹剧,看似被平息了下去,却实则潜移默化的传开了,当然这是在上元佳节还没有结束的时候。
宫外
上元佳节总共持续三天,一天会比一天热闹,所以战北萧也就没着急回去,当他听到这场闹剧的时候,只是笑了笑,便不再去理他了。
白天的时候节日气氛并不浓重,只是到了晚上才会开始热闹起来,但是第二天晚上战北萧做了一件十分令他后悔的事情,那就是没有把小九一直放在自己身边。
晚上的时候,战拉着邓九渊去放河灯,邓九渊十分的开心手里还拿着豌豆黄吃着,满脸笑嘻嘻的,到了河边儿后发现人还是很多,战北萧有些不满,但还是硬着头皮挤进人群去放灯。
就在这时邓九渊突然拉着他说:先生,这里的人太多了,我不想待在这里,挤得很。
战北萧听见之后满脸的高兴,便直接拉着他不放灯了,十分的草率。
既然不放灯他们便来到了宫都内最著名的一家客栈,之所以他著名,是因为这个客栈做的饭好吃,并且后山还有万亩桃林,依山傍水,景色十分的优美,引的许多人慕名前来。
进入到客栈之后,发现这里面竟然在举办活动,邓九渊十分的好奇便就直接跑的近了些,战北萧也并不在意,就是慢慢悠悠的跟在后面,就在这个时候前方出现了一阵轰动声,他拨开人群一看,就脸色拉了下来。
就看见邓九渊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绣球,旁边站着一个身穿嫁衣的姑娘,笑嘻嘻地抓住他的手腕对着众人说:各位,这位小公子拿到了我抛出来的绣球,既如此,他就是我的相公了。
邓九渊此时已经傻眼儿了,他不就因为好奇在干什么,跑前了一点儿,这绣球自己跑到我手里的,怎么就这么突然说我要成为这个小姑娘的相公了,还有这,这谁呀。
喂,那个姑娘,你是谁啊,什么你的相公啊,我压根儿什么都不知道,你先把手松开,男女授受不亲,你别拉着我了。
那姑娘看见他这样抵触之后,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笑呵呵的说道:这位公子看来有些害羞啊,你看啊,你手里拿着我的招亲绣球,既然你都接到了,怎么可能不是我的夫君呢。
邓九渊听到他这话后,脸色开始微微泛红,有些委屈的说道:什么招亲绣球啊,我什么也不知道,我无非就是因为好奇这是在干什么,我就上前了,这绣球自己跑到我手上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那身穿嫁衣的姑娘听见后更是笑得畅快淋漓了:那你看这样子不是很有缘分吗,绣球都自己跑到你手上了,你我之间不是很有缘吗,所以这位小郎君你不如从了我。
我们家小九如今还不想婚配,这位姑娘如此咄咄逼人,你想干什么啊?战北萧此时脸黑的跟个锅底似的,从人群后面走了过来,看着那女子的手抓在邓九渊的手腕上,他就生气,一股想要冲上去把那手剁掉的感觉,但是多年的职业素养告诉他要冷静。
邓九渊看见他后,十分的高兴想要挣脱去找战北萧,但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姑娘抓住他的手劲儿那么大,只能一个劲儿的说道:先生,先生,你快帮帮小九,我不要给他做什么相公,哎呀哎呀,你快放手,你一个姑娘为什么手颈会这么大呀,啊,你抓疼我了。
看见他这个样子,战北萧上去就一把将那姑娘的手给拍掉,将邓九渊拉到了身后可谓是一都不怜香惜玉。
那女子的手被拍掉后,微微皱了皱眉,看见战北萧后,便笑了笑说道:这位公子,你如此是做什么,我和我们家郎君说话啊,怎么还能关得着你了。
怎么管不着了,我是小九的先生,也是他唯一的亲人,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家小九到了要婚配的时候了,还有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抛绣球招亲可以,但为什么要挤在一家客栈里,还有你究竟是谁你还没有说呢,难道你有所图谋不成。
战北萧声音十分的低沉,当那姑娘听见后,笑了笑便说道:啊,是小女子想的不周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何静铭,是这家客栈的老板,刚才呢可能你们没有听见,那我便将我刚才在这里说的话再说一遍。
清了清嗓子,他继续开口说道:今天是我的20岁生辰日,刚好也是上元佳节,我就寻思着不如给自己找个好郎君嫁了,便想到了抛绣球招亲,所以不在外面或者白天,只是因为我并不想在外面招摇过事,所以便就在自己的客栈里头进行,不去打扰其他人,所以刚才这位小公子拿到了我抛下来的绣球,所以他难道不是我的小郎君吗。
我又不知道这条规矩,我无非就是好奇进来看了看,绣球自己到我手上了,我有什么办法,不如你把绣球拿走再重新抛一次。
小郎君,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即便你再不知情,这绣球都已经砸到了你的手里,既如此这哪还有收回去的道理,你说是不是呀。
战北萧现在已经听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了,对着何静铭说道:何姑娘,你如此这般咄咄逼人,就是你的不对了,刚才我们家小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他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接到了你的绣球,既如此就不算数的,我还希望姑娘你能将绣球收回,这样子的话也不会误了您的终身大事。
他的话说的十分的坚定,他此时是已经快要炸了,他就这么一下没看好,小九就可能被别人拐回家当新郎,他真的会炸掉的。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战北萧没有注意的是身后的那些宾客也渐渐的被人清出场外,剩下的一些人则逐渐将他们围成了一个包围圈,似乎要包抄他们一般。
当战北萧感受到这一点的时候,眼神阴狠的看着何静铭:何姑娘这是想要做什么,怎么,想要动手了。
此时何静铭的脸上挂起了一抹笑容,用一股嘲讽的语气说道:我曾经放下豪言壮语,谁接到我的绣球,谁就是我的夫君,今天既然已经有人接了这绣球,自然是要实现一下的,所以我还请这位先生您让一让,不然的话,我可不敢保证你能不能完整的踏出这家客栈。
哦,你这是在威胁我了,不过我觉得你可能威胁错了人,毕竟,姑娘,你这口气实在是有点大了。
这就不劳这位先生费心了,毕竟要成亲的人是我和他,而不是你。说完这句话后,何静铭便直接上手,露出了藏在手中的那把刀,显然这就是为了对付向战北萧这样子的人,看见他动手,身后的那些人也接着一起进行动手。
战北萧此时已经无语了,他是怎么都没想到这姑娘这么油盐不进,算了,既如此,他留手做什么,便直接护着邓九渊就和那群人打了起来,看战北萧成天文邹邹的,但其实他的武力值是很不错的,没过多久便将身边的一圈人给打趴下了。
何静铭看见这个样子后,挑了挑眉,似乎完全不在意身边的人倒下,就像是一个局外人一般看着他们打斗。
邓九渊此时是已经完全被吓傻了,看见那些人攻击他,他也只能够躲闪,偶尔还能踹他两脚,其他的他什么也做不了。
就在他们打的热火朝天的时候,突然从门口进来了一个男的,他出手出的极快,一长就拍到了战北萧的后背,战北萧来不及躲闪,硬生生的承受了那一下,就是这个片刻的功夫,何静铭直接起身趁着这个间隙,将邓九渊给揪了过来。
战北萧看见后急忙想要上前抓住他,却又被那个男的给挡了回去,当他抬头看去的时候,便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他擦了擦嘴角边的血渍后,讪讪的笑了笑说道:呵呵呵,原来是你呀,哦,这么看来这位姑娘就是你那个妹妹呀,何川。
何川听见他的话后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扭头对着何静铭说道:铭儿你想做什么就去做,这里有大哥给你顶着,快点,这可是头老狐狸,我怕我撑不了多久。
何静铭听见他大哥这么说,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而邓久渊此时却还在挣扎着,何静铭有些不耐烦的直接一掌把它给敲晕了,带着他的身体对着旁边的几个婢女说道:你们几个准备准备,本小姐要与这个叫邓九渊的小郎君拜堂成亲,可不要误了诘时哦。
说完他便转身上了2楼,战北萧想要追过去,却又被何川给拦住,他说道:刚才我那一掌用的力道比较大,因为不知道是您,所以多有得罪,您多担待,你不如现在将自己的伤处理一下。
战北萧听见他的话后笑了笑说道:哎呀,何川现在是长能耐了,都敢打上自己的老师了,怎么,在草原上呆的时间太久,憋得慌,想要出来寻求寻求乐子。
先生您言重了,何川并没有这个意思,如今我为刚才的莽撞向你赔礼道歉。
战北萧此时可是没有任何心情去和这货打交道,他只想赶紧找到小九,不然的话,小九要是和那女的拜了堂,他能手撕了那个叫何静铭的,但是眼前的这个何川确实不是什么好惹的家伙,他如今眼下只能先稳住他,在另寻他法。
几年不见,何川这真是长本事了,连带着自己的妹妹也一起嚣张跋扈,刚才你妹妹带走的那个人是我的徒弟,也算的上你的半个师弟,你如此这般,是不把我这个师傅放在眼里了吗。
我竟不知我还什么时候多了个小师弟,先生,你当初是怎么说的,你这一辈子只会有我这一个徒弟,怎么,小川这才回草原多久,你就又收了一个徒弟,这是不把当年小川说的话放在眼里啊,那既如此,我又何必把这个小师弟放在眼里呢。
战北萧有些不屑的说道:你都能够做出欺师灭祖的这种大事情了,你觉得你说的那些承诺我还会听得,何川,你把自己想的实在是太伟大了点儿了吧。
二人就这样子僵持不下,但邓九渊这边却有些好笑。
何静铭的那一下并没有使多大劲儿,很快,邓九渊便就醒了过来,但是他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四肢被锁链所绑住,嘴还被堵住,自己也换上了一套红色的喜服,何静铭就坐在床边笑嘻嘻的看着他。
邓九渊此时是有些害怕的,因为他可还记得前段时间先生也像这个女的一样,用锁链锁住她,去做那种事情,当时让他疼了好长时间,难道这个女的也是想这样子。
想到这里他就不禁地开始挣扎了起来,一个劲儿的想要挣脱,结果不但没有挣脱,反而手腕还被勒的红的很。
何静铭看见他这个样子,便有些好笑,手指轻轻的划过他的脸庞,又划过了他的胸膛,笑嘻嘻的说道:听说你是那个战北萧的小徒弟,那这么说来,我大哥还得叫你一声师弟啦,哎,小郎君,你知不知道我大哥可是你的大师兄哦。
邓九渊听到这里有些发愣,做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何静铭看见后便继续说道:哦,你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情,你有所不知,我大哥何川也是那个战北萧的徒弟,那战北萧曾经也像同你这般去对待我大哥,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他们两个人闹掰了,我大哥便就回了草原,结果真是没想到,才几年不见,他就又收了个徒弟,不过,倒也没什么,你马上就是我的小郎君了,我还在意些什么呢。
听到这话后,邓九渊便陷入了沉思之中:先生还收过一个徒弟,先生也曾经对那个徒弟这么好,难道如果那个徒弟不走,先生就不会收我做徒弟了吗,为什么,是这个样子的呀。
想到这里邓九渊突然哭了起来,但是嘴却被封住,只能小声的抽噎着,何静铭看到这里也是被吓了一跳,自己不过就是说了一个事实而已,怎么就把这人给弄哭了。
看到这里,他忙不迭地将堵住他嘴的那个纱布给拿开,脸色紧张的说道:哎,你怎么还哭起来了?我不过就是说了个事实而已,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成天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啊。
我,我今年才五岁,哪里大了,还有你放了我,我要去找先生。
邓九渊哭的那是个叫梨花带雨,何静铭听他这么一说便有些发愣,又看了看他现在的样子不像是在装,便伸出手探了探他的脉搏,半晌之后,他皱起眉头,对着邓九渊说道:你是得罪了什么人吗,你竟然中了镇魂丹,这是你和那人有多大仇,多大怨才能让那人如此心思歹毒。
邓九渊听完他的话后只是摇了摇头,继续哭着说道:什么镇魂丹?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就只认识先生,你放了我,我才不要和你成亲。
看着他现在这个样子,何静铭有些犯难了,诶,照理说镇魂丹不是精神错乱吗,为什么到他这儿反倒是心智退化了,而且还退化了这么多,如此看来,自己怎么有点老牛吃嫩草的意思呢。
摸了摸下巴抬头打量了他一番,看见他那泪眼汪汪的眼睛的时候,他算是无语了,怎么感觉他现在这样子有点儿以大欺小的感觉呢,这小子的心智是个问题呀。
小剧场
何静铭:我去,我怎么觉得我在欺负小孩儿呢,不要用那种是本无辜的眼神看着我啊,我都开始怀疑我自己了。
何川:终于又看见先生了,好开心,我刚才那一掌好像打的有点重了,先生不会有事儿吧,啊,好伤心,打上了先生怎么办。
战北萧:完犊子了,这家伙怎么回来了,不能让他看到小九,免得让小九吃醋了那就不好了。
邓九渊:先生还说过其他人当徒弟,好不开心,非常的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