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为人朱元璋,就这样在这北京十字路口与当年发妻长的一模一样的马秀英四目相对,额前长发随着马的颠簸与风飘动,让朱元璋看得出神,时间仿佛禁止般。
朱由检一手拉着缰绳,一挥鞭,马头转向,快马追上山海关总兵马世龙之女,追上将门虎女的马秀英,拦下其。
粉黛微红,那柳叶长眉皱起,眼神微怒道:“你是谁?挡着我们做什么?”
朱由检停下马,朱十二也紧跟上来。
“我?京城人士,叫龙渊池,这位叫朱十二。”
马秀英看着对面的二人,疑问道:“龙渊池、朱十二,我们认识?”
在其身旁的五六个柔美女子,看向一脸英武至极的龙渊池,还有身旁同样俊朗的朱十二,只是太过唇红齿白了些。
朱十二眼神都不敢抬起眼看向马秀英,心里有种莫名的悸动。
朱由检淡淡问道:“马姑娘,你们这是要去哪里?都是统一的马面裙装扮?”
马秀英心里是有点不情愿,转过头,看向身后闺蜜好友直点头,一个个花痴模样。
对着二人不耐烦道:“去西郊打马球,不然穿马面裙干嘛。”
“打马球?那我们也一起去,马球也好久没打了。”朱由检淡淡道。
“你们会?”马秀英疑问道。
“马球?不是会,是很强。”朱由检认真道。
马秀英认真道:“强?不会骗人的吧?”
朱由检淡淡道:“我,从不骗人,说过的话,也从不收回。”
马秀英冷哼一声道:“你又不是我们大明皇帝,说的好像一言九鼎似得,君无戏言吗?”
朱由检摸摸头,感觉眼前山海关总兵马世龙之女,这将门虎女的马秀英,真的很不一样,淡淡笑道:“好像是啊!不是,那是什么君无戏言的,开玩笑,开玩笑。”
马秀英低头一想,自己这队伍就是绣花枕头,真有两个精兵强将,也未尝不是好事,张之极那队几乎每年都欺负我们,今年一定要打败他们。
“那就一起吧!”
说完话马秀英一挥鞭,一马疾驰便朝西郊马场而行,一行八人成队穿过人群街道,越往西郊人越发的少,马也更快,不久便来到马场。
朱由检与朱十二跟着马秀英走进马球场,里面全都一群勋贵之后,组织这群人的就是京城第一纨绔张之极。
张之极拍着椅子大声调笑迎接来那场的马秀英,当看到马秀英这队伍中的崇祯帝朱由检时,直接呆立,下意识的就跪下,正要抬头山呼时见到朱由检嘘的手势,硬生生的将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咽在嘴中。
张之极这一跪, 把在场的其他人给惊到,张之极可是这些京师纨绔的神,这天下除了英国公张维贤外,只有当今圣上能让这大纨绔跪下。
张之极现在可是朝廷四品武官,还是京营中最有实权的武官,神机营的武官分量有多重,就这样说,这些权贵子弟的父辈奋斗一生,也才到张之极现如今的位置,今日马球比赛过后便不会再来这马球会了,可以说是张之极纨绔生涯的告别之战。
全场纨绔与名门闺秀都吃惊的盯着张之极,就在他身旁的马秀英一手扶起脚还在抖的张之极,疑问道:“张之极怎么了,脚滑了。”
在众人面前一脸的尴尬的张之极,眼神有意无意的看向崇祯帝朱由检这边。
“没事,脚一下没站稳,一滑就跪下了。”
“马秀英你爹在山海关当上总兵大人,你可要好好谢谢我父亲出了大力气,叫你爹可要好好陛下守好这重要之地。”
马秀英没说话直接一拳打在张之极腹中,一脸淡淡笑道:“张之极不要你以为你当上神机营武官就可以这般神气,我爹可是凭自己的实力,凭得是陛下的信任。”
“是,当然也有国公爷的提携,可以了吧!”
“张之极今天我可带了两个新朋友,他叫龙渊池,他叫朱十二。”马秀英指向朱由检与朱十二。
张之极看向崇祯帝朱由检,点了点头,淡淡笑道:“龙渊池、朱十二,仁兄好,鄙人张之极。”
朱由检拱手道:“小公爷,张之极京城里有谁不知?听说你们今天要打马球?我与朱十二也想玩玩可行?”
张之极这货意味深长的看向虎门之女马秀英,心里懂的什么似的,一脸坏笑道:“龙公子也想打,可以啊!随时奉陪。”
一行人走向草场,张之极找了个间隙,恭敬道:“陛下,怎么?看上马秀英,要臣怎么帮忙,这事臣拿手。”
朱由检一脚踢在张之极后背,没站稳的他,又摔了个狗吃屎。
“不用,朕真看上的女人,用你帮忙?你这脑子是怎么想的,不要胡思乱想,这里面的事太复杂,你不用多管。”
“你以后把神机营的事多上心,把朕这支大明奇兵带好,朕就烧高香了,近些日子派你你东南沿海重要口岸,朕要重开三地市舶司,交给你一个重要任务,你与方正化去这三地寻懂火器、火药的外番人,秘密把他请京师神机营里,学习他们的技术,把朕的神机营武装到牙齿。”
本是一脸纨绔表情的张之极,此时一本正经,恭敬回道:“臣,定不辱使命。”
“陛下,臣,马球能赢?还是要臣输?”
朱由检放声大笑道:“张之极,马球我想赢,还要你让?等下你就放马过来便是,马球等下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强者。”
朱由检迈着自信的步伐走进马场,走到一匹匹骏马前,用于马球运动的马匹体格矫健、善于奔跑、较通人性,鬓毛剪短,马尾扎起或包起、鬓毛染成较鲜艳的颜色。
武定侯郭应麒之子郭培民作为裁判,高声宣读规则:“参加马球比赛的人分为两队各八名选手,进行比赛,球场上设有球门,出场者一人骑一马,手持一球杖,以球入球门为得筹,比赛时,把球放在场地的中间,驾取马用球杖击球,共争一球,以进球门为得分,得筹方,胜者增一面旗,负者罚减一面旗,最后看哪方得旗最多,哪方就算赢。”
“比赛还有两个球门,一单一双,单球门算的是击球个数,双球门则是可以击进对方的球门。球手们穿着球衣,骑着健硕的马匹,舞动着球杖在平坦的球场上飞奔打球。”
“规矩不了解的赶紧问,球场上受伤后果自负。”
“兄弟姐妹们,接着奏乐,接着舞,噪起来。”
马场周围坐满了人,京城中上的了台面的官员富商家的公子、小姐大多都在,山呼海啸助威着,热闹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