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陆河隐解释的头头是道,但是傅韦看着他的表情依旧不善,比起直来直往的大将军,陆河隐就要圆滑多了。
他脸上笑容不变,态度十分的恭谦:“晚辈知道此举有些冒犯,但是还请将军相信,晚辈真的没有其他意思,只是路上巧遇,而府中二娘最近身子也多有不适,正巧邀请太医过去看望,途中便一起来了将军府!”
“黄太医在众太医中医书是最好的,素有神医之称,不如就让太医顺便也提玲珑瞧上一瞧?”尽管陆河隐心中早已焦急万分,但是依然不得不耐着性子等待大将军待应许。
可是他左一个玲珑,右一个玲珑,让大将军心中更是反感,对于玲珑更名傅珑这回事并没有透露出去,那两个丫头也觉得无关紧要并没有同陆河隐交代。
“小女傅珑!”傅韦看着陆河隐纠正道。
陆河隐一窒,原来才几天不见玲珑已经不再是那个玲珑了吗?他心中有种失落的感觉,抓不住摸不着,他忽然担心起他们的未来来了,大将军性格耿直,而他恐怕恰恰与他相反,大将军有多不喜欢他,他是看的出来
的。
陆河隐正欲再说些什么,傅韦就打断了他:“好了,小女今日有些不舒服,已经歇息下了,你还是先回去吧!”
“不知傅小姐她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不舒服?”陆河隐知道傅韦不待见自己,也不打算再墨迹下去。只要知道玲珑还安好他便能安心。
傅韦知道自己不说玲珑什么情况这小子是不会死心的智能耐着性子道:“小女并无大碍,只是有些气虚,太医开了药,下人已经去熬了!”
“气虚?”陆河隐眉头一皱,她从来不知道玲珑的身体还有这个毛病,他自问自己对玲珑还算是体贴,不至于她身体有这种毛病自己还未发现的:“玲珑身子一直都很好,可是有其他的原因?”
“怎么?你怀疑我说谎?还是你觉得太医说谎了?”傅韦眉头一皱,心中对陆河隐更是不喜,一个晚辈说话完全不经过大脑。
陆河隐知道自己刚刚说话冲动了可是关心则乱,他此刻心中无比的慌乱,怎么也静不下来。
看着大将军傅韦不善的脸色他决定先回去,实在不行晚上再过来,想到这里他恭恭敬敬的朝傅韦行了
个礼:“晚辈心中担忧傅小姐的病情,失言了!”
傅韦冷哼一声端起手中的茶杯,黄太医瞧着他们觉得就像是一场闹剧,站起身跟陆河隐一起告辞了。
出了正厅,今日给陆河隐报信的那个丫头急急忙忙的小跑到她的跟前:“公子,姐儿更加的虚弱了,现在她们熬了药要喂姐儿可怎么是好?”
这时将军府的人也急忙来了汇报了:“不好了将军,姐儿刚刚差点晕了过去!”
整个将军府瞬间闹成了一团,谁都知道玲珑在将军府中的地位,此刻玲珑变成这个样子,一个个点乱成了一团,好在大家都知道以玲珑为中心,端药的端药,请大将军的请大将军。
陆河隐听见那下人慌乱的声音,心中一紧,将军府的人就算再怎么没素质也不至于如此慌乱,只能说明玲珑确实严重了。
他立马转身跟着大将军身后,大将军眉头一竖:“你跟着做什么!”
“我去看玲珑!”此刻陆河隐心中除了玲珑没有任何人的存在。
黄太医左右看了看,叹了口气,还是跟上了陆河隐,现在的年轻人啊,怎么都那么冲动,前
几日被叫去长公主府瞧那伤患,今日又半路被淮安侯府的安拉着到镇国将军府看病,这叫什么事,只是人来都来了,医者仁心,他做不到坐视不理,只能跟上去看一下。
只是难为他一把年纪了也跟着一个年轻人做这种没分寸的事情。
大将军拦住了陆河隐,可是却没拦黄太医,不管怎么说黄太医的医术他都是相信的,见黄太医进去了,陆河隐心中多少也定了下来,不再跟大将军争执,焦急的在门口等黄太医的结果。
可是黄太医的诊断依旧是脉象虚浮,没有多大的问题,只是体虚。
陆河隐的表情变得晦暗不明,玲珑的身体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他决不相信玲珑只是体虚,一定有什么是他没发现的。
“陆河隐,你可以走了!”大将军对陆河隐的态度没有任何的客气,此刻陆河隐在他心中就是一个纨绔而且还是个没脑子的纨绔,就算是他也做不出意图擅闯姑娘闺房的事情来,看他的样子做这种事倒像是理所当然一样,没有丝毫道歉的意图。
这是下人将药端了进来,柳氏接过下人手中的药,心中
满是得意,她本来心中还是害怕的,可是连来两个太医都查不出来什么症状,她也就放心,就等着看这丫头慢慢的衰弱治死吧!
“来姐儿,快起身喝药!”柳氏脸上满是担忧,着人将玲珑扶起来,舀了一勺子药,放在嘴边轻轻的吹凉,再送入玲珑的口中,旁人看的定要夸一句母慈子孝。
可是陆河隐却不相信柳氏会有这么好心,当即硬闯了进去,躲过柳氏手中的药!厉声道:“你喂玲珑吃的是什么!”
玲珑看到突然闯进来的陆河隐,心中是喜的,可是很快她意识到现在的处境,又不由得担忧了起来,只能悄悄拉了拉陆河隐的衣角,让她不要冲动。
柳氏被突然闯进来的陆河隐吓了一跳,脸上带着委屈的表情:“这……这是太医开的补气血的药啊!”
她本就生的美貌,露出这么一副委屈的表情,再对上陆河隐阴沉的脸,是个人都会觉得是陆河隐欺负的柳氏。
大将军心中更是怒极,这后生简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自己的底线,闯进玲珑的房间还敢如此对待自己的妾室!
“陆河隐!”傅韦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