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书房的门被轻轻敲响。
陆河隐忙扯过一张画卷将桌上的东西盖住,冷声问道:“谁?”
“公子,是我!”玲珑轻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陆河隐冷冽的表情渐渐软化,脸上表情变的柔和起来:“进来吧!”
玲珑应声推门而入,手中端着茶跟点心:“公子您已经在书房好一会儿了,歇息一会儿吧!”
“嗯,等会儿,你坐那等我吧!”陆河隐移开画卷。露出画卷下面的东西,居然全是二爷勾结宦官的证据,陆河隐一手执笔,飞快的将证据摘抄在一张白纸上。
“公子您这是?”玲珑不接的问道。
陆河隐微微一笑:“我总觉得有些不妥,所以将这些证据备份一份,以防万一!”
“那我不打扰公子了,公子您记得休息!玲珑先出去了!”玲珑曲了曲身子,出了书房,顺便带上了书房的门。
陆河隐看着玲珑的背影无声的笑了,她总能让自己的心情变的安宁,她若留在这里他或许确实没什么心思干活了。
陆河隐摘抄的速度极快没过片刻便将这份证据完全摘抄下来,这些日子他着实有
些忙,都没怎么好好陪着玲珑,玲珑却没有丝毫的怨言,反而处处替他着想,近日便带玲珑出去逛逛吧,她这几日恐怕闷坏了。
他将证据放进一个木盒中,然后对着屏风挥了挥手,屏风后面便走出来一个一身黑衣的人:“公子!”
“这份证据你放去那里!”陆河隐将证据交给黑衣人,陆河隐看着他又道:“下次白日里就不要一身黑衣出现在我院子里,太过现眼!”
“是!公子!”
说完陆河隐便出了书房,却不见黑衣人踪影。
陆河隐站在门口目光转了转看到玲珑正在给院子里的小花浇水,他站在那,低声喊了声:“玲珑!”
玲珑循声望去,看到陆河隐出来了,立马放下水壶小跑着来到陆河隐的跟前:“公子,您有什么吩咐?”
陆河隐心中无奈,这丫头现在对自己还这般客气:“你现在可是大将军嫡女,要有嫡女的样子,换一身衣服,陪本公子出去走走!”
玲珑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还是听话的回到了房间换了一身衣服,可是出来的时候陆河隐却又不见了。
她百无聊赖的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晃着一双小脚。
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吵闹声,她伸着脖子朝门口那里看了过去,只能看见院子里几个小厮的背影,像是在跟什么人拉拉扯扯似的。
玲珑四处看了看公子不在,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向前走去,准备去探个究竟,谁知刚走到门口就被一个人给推开了,她没站稳,身上往后退了好几步,好在陆河隐及时出现将人扶住。
他脸色阴沉的可怕,上下看了眼玲珑见人没事这才将人挡在身后,即使这样他的表情也没有半点变好,他目光凌厉的看着闯入自己院子里的几个人,为首一人正是二爷!原来二爷他被老夫人叫过去训斥了一顿,虽然他没有承认,但是到底做没做他心里清楚。老夫人心里也清楚,就算他不承认,这件事也没有人会当做不知。
他心中认定是陆河隐告的状,今天又在酒楼碰到了他,回到院子越想越生气,又害怕陆河隐手中有自己的证据,以他跟自己的关系到时候自己可就真的完了,于是头脑一热,就想着来陆河隐的院子里将证据找出来毁了,那样
陆河隐就没有什么能够威胁到他的了。
陆河隐紧紧盯着二爷:“二爷大白天的带着人闯入小侄的院子还打伤我的人是何用意?”
他这目光看的二爷心中一阵慌乱,脑子里只想着逃,可是又觉得自己居然被一个小辈吓到了心中顿时一阵羞恼,整个人更加的气愤了。
他指着陆河隐气急败坏的说道:“你这是跟你二爷说话的语气吗?再说我什么时候打伤了你的人了!说话要讲证据,如此张口就随意污蔑自己的二爷你娘亲就是这样教你的!”
二爷刚刚也没想到玲珑会在门口,现在整个候府谁不知道玲珑是镇国大将军傅韦的嫡女,当初傅韦因为嫡女身亡的事情远去边关整个京城没人不知道的,若是这小子随意将打伤将军嫡女的帽子扣在自己的身上那他以后可就真的完了。
陆河隐本就因为玲珑被他差点推到的事心中气急,尤其是二爷说话口无遮拦还带上了他的母亲他心中更是怒气,脸色可怕的盯着二爷,怒道:“我母亲怎么教的就不牢你费心,你刚刚推倒玲珑我整个院子里的人都看见了,你想赖也赖不
掉!”
他一番话说的二爷一阵心慌这院子里的人全都是他的人,包括玲珑,陆河隐见他那副表情冷笑道:“可是二爷你大白天的带着人这样闯入我的院子又是什么个礼,不说清楚,今天你就休想出我这院子里!”
他心中本就厌烦极了二爷,不说他大白天闯入自己院子这回事,只他推倒玲珑这件事他就不可能原谅他了,倘若不是他来的及时玲珑必然会受伤。
二爷冷笑一声,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不扯什么皮子了,他们本就不和,既然闹成这样干脆直接翻脸了,他一挥手:“你们去给我搜,就算是将整个院子翻了底朝天也给我搜出来!”
陆河隐怒道:“我看谁敢在本公子的院子里乱动!”说这他对着院子里的小厮侍卫道:“你们在这给我看着,谁敢动我这院子一寸土,我就砍了他的手!”
几个人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身份上二爷是长辈,但是这里是三公子的院子,尤其是三公子那眼神,他们感觉三公子眼神扫过来的时候自己就像是被毒蛇盯住了一样,遍体生寒,他们动也不敢东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