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墨用着一双冷眼,在夜色中凉凉的望着采荷,然后轻轻的附在采荷的耳朵旁,采荷听完睁大眼睛惊恐的望着眼前的黑衣男。
为墨说完看她这惊恐的反应,嗤笑道,“怎么,不敢?”
说不敢的时候,他的眼睛还在夜色中亮了亮仿佛是在夜色中望着猎物的独狼,仿佛采荷不答应,他就能一口咬断了采荷的脖子。
采荷害怕的摸着脖子,她懦弱的点点头,此刻唯有答应才能保命,若是摇头采荷知道那她的脖子下刻便是要断了。
为了命,她紧紧的咬牙,点头算是答应了。
为墨瞧着她如此识相,也就将手中的冷剑收回了剑柄中。
没了那冷剑的威胁采荷微微松了一口气,一直悬着在喉咙之上的心脏也是微微收了一点回来,可是她还是不敢完全收回还是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惊恐的望着眼前的黑衣男。
为墨却没有瞧她,只是拿起手中的冷剑轻轻擦拭了一下,仿佛是对待宝物一般而珍惜,而一边擦口里一边冷冰冰的说道,“我改天再来找你,你可要乖乖听话。”
说完便也不等采荷反应,冷哼一声就是飞向了夜色中
,跟着今夜的无边的夜色融为了一体。
采荷见着人走了,才瞬间没了力量支撑一般倒在了地上,两条腿软到站也站不起来了。一双眼睛也是痴痴呆呆的望着夜空中的月亮,眼角微微的流下了凉凉的眼泪。
软倒在墙下,倒了一会以后,采荷才用着颤抖的双腿一步一步的慢吞吞的挪回屋子里,而屋子里旁边的婵娟仍旧是刚才那黑衣人永远着迷香迷晕着。
采荷懒得管她,便是自己慢慢的上了床,静静地躺了下来,心里思考着刚才那黑衣人让他做的事。
刚才那黑衣人也就说了一句话,那就是,“用陆河隐的命换你的命,你若是不杀了她,那我来日便杀了你。”
这就是当时那黑衣人的原话,若是要杀别人采荷自然有勇气杀了他们,毕竟她想活,她可不想死。
别人死不死可跟她没有关系,可是这人不是玲珑不是婵娟,竟然是公子。
这就让采荷觉得心碎了,她不想死可是她更不想让公子死。
眼角微红的望着窗外的月光,她是真的喜欢公子,不是为了权势。
那年她刚到王府的时候,第一次见到如此俊朗的翩翩公
子,心便动了。
还记得那时候桃树下,公子一袭白衣拿着折扇嘴角勾起坏笑,那么肆意潇洒而又俊朗不凡,她便觉得心动不已。
可是如今那黑衣人却要让她在她与公子之间二选一,采荷有些崩溃的捂住头,这两个结果无论怎么选都让的崩溃不已,都让她无法接受。
若是杀了公子,这么一想便觉得心口绞痛,可是不杀了他那死的便是自己,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个死局,怎么都走不出去。
惨淡的月光照在了采荷毫无生气的脸上,采荷闭上了眼睛挤出了眼泪。
怎样都解不开的死局,她应该怎么办?
这两个结果她应该选哪个?
她纠结而又绝望的在夜色中翻来覆去了一夜。
第二日鸡鸣的时候,被迷香迷一夜的婵娟揉着有些疼的额头,从床上惊醒了过来。
她显然没有察觉到自己昨晚是中了迷香,她对昨晚的事情一概不知,可是今早迷香的药效过去以后,婵娟醒来便觉得头有些疼。
不知所解的想到,难道是昨晚没盖好被子今日受凉了,或者是昨日洗了头被冷风吹着了?
她想了好几个理由也没有想到什么好的
理由,索性摇了摇头不再想了。
她揉了一会额头,才将视线撇去了看采荷一眼,而此刻的采荷却是闭着眼睛,可是婵娟总觉得采荷脸色怎么有些发白。
下了床穿好了衣裳见着采荷还在睡着,便上前拍了拍采荷。
本来在噩梦中的采荷被这一拍,睡觉就惊醒,一脸恐惧的望着对面的婵娟。
婵娟诧异看着眼里怎么会露出恐惧神情的采荷,有些不解的问道,“你这是做噩梦了,还是怎么了?怎么一早起来脸这么白?”
“脸白吗?”采荷立刻心虚的捂住了自己的脸,使劲的拍了拍希望自己的脸能有点血色,婵娟不知道昨晚的事,而她也不希望婵娟知道,所以为这不让婵娟怀疑自己有何不对。
便装作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头,指着一边还吹着凉风进来的窗户说道,“也许是昨晚一直开着窗吧,这风吹了一晚吹的我头疼。”
婵娟想着自己今早起来觉得额头也有些疼,想来就是昨晚开了窗的缘故吧,便面色淡淡的上前关了窗户,然后才继续说道,“既然能起来,今日就快些估摸着公子都快醒了,我们早些过去准备。”
说完就是坐到了一旁的梳妆台上,梳起了头发。
见着婵娟没怀疑,还是跟着平日一样,采荷心里松了一口气,也是在床上待坐了一会以后,才下床穿衣,然后去伺候公子。
一想到公子,采荷便是觉得心口窒息,往日最是期待的时辰,此刻却是如此的害怕进公子的屋子,她甚至都有些害怕面对公子了。
今早采荷的异常不止婵娟看在了眼里,还被一直模糊揉着眼睛的玲珑也看在了眼里。
今日她瞧着采荷便觉得今日的采荷脸色苍白面色憔悴,哪还有往日哪些泼辣的样子。
今早的采荷看起来简直像是死气沉沉的,玲珑在心里有些惊讶的想到。
且不止这些,平日里眼睛是恨不得一直盯着她这张脸的采荷,今早她是主动去看采荷想与她说一句话,可是采荷一见着她的眼神便是立刻闪躲到了一边,完全不肯直视着她。
她不由的有些怀疑的摸上了这张棱角分明的脸,难道睡了一晚将公子的脸睡丑了?
玲珑异想天开的想到,这是丑到采荷都不愿意看着她了,眼神不止闪躲而且玲珑还隐隐约约的觉得,采荷眼里有着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