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怡县主?
玲珑回忆了一下,想起了之前南衡公的宴会。
许久不见,竟然微微有些遗忘了还有这么号人物。而她想了一下那个县主,那个古灵精怪的活泼可爱的,长相秀丽出声高贵的县主。
她抿唇,望着这精致通透的玉佩,心里又是一阵发酸,对着婵娟点点头,便是摆手让婵娟先出去了。
毕竟这东西是送给陆河隐的,她也不太好说什么,这玉佩她还是打算让陆河隐来处置。
所以当婵娟出去,她便把东西一并扔给了一旁一直好奇看着的陆河隐。
陆河隐拿到信与玉佩也是一愣,他看着玲珑那微微发黑的脸,心口有些发紧,连忙心急的解释道,“我从未让她送我这种东西。我……我不喜欢她。”
在心里,他把刘怡这个可爱的县主一直都是当成妹妹来宠,他从小在家里便是最小,一直都想着若是有个小的那该有多好。
所以后来遇着了刘怡,也对着她多亲近了一些,只是没想到这丫头最后居然会喜欢上他。
他连忙将玉佩扔到了一边,苦笑道,“我一直拿她当妹妹,怎么会喜欢她。”
可是县
主喜欢你啊,想起出身那般高贵的县主,玲珑心口就隐隐刺痛,心底深处一直都冒出一个声音,不停地在吵着说,“你就是个出身低微的奴才,哪里能比的上人家是公主的女儿!”
这声音一直在脑内回响了好几遍,最后她苦笑了一下,的确啊她是配不上公子,刚才那些非分之想,又是突然安安静静的缩回了心底深处。
一张脸也是变得有些冷淡了起来,只是声音仍然有些苦涩的说道,“虽然公子不喜欢县主,可是我想县主的一番美意,公子也可以试着接受。”
说完便垂眸将眼睛里的翻海云泳给遮挡了起来,脸色神情淡漠,配着着陆河隐那利落锋利的线条,倒是衬托出了几分冷意。
陆河隐自然不知道玲珑心底经过了一番怎样的纠结,他只是听了玲珑的那番话,原来玲珑竟然要他接受的刘怡的好意。
想到如此,脸色也是露出淡淡的愁容,他原来以为玲珑是喜欢自己的,可是今天来看或许是他想错了。
勾唇冷笑,然后拿起了桌上的赠字的信纸,一把斯拉就撕成了两半,然后又将这碎成两半的信纸
和着玉佩一起装回了信封里面,重新将信封封好。
然后才一把递给了玲珑,“让婵娟还回去吧。”
本来态度冷硬的玲珑,瞧着陆河隐的一般举报也是一愣,心底的某处随着那碎纸片的撕裂,也是开始跟着撕裂。
本来垂着的嘴角也是忍不住开始勾了起来,刚才还冷漠的不行的玲珑,此刻的脸上又是忍不住露出了一些微微的笑容,将信封拿起,然后轻轻的点头。
便什么也不说的出了门,将手里的信封交给了婵娟。
婵娟拿回信封也是一愣,她还本以为公子已经收下了,可是如今再退了回来,想起到时候还信封时遇见刘怡县主的神情,婵娟便是头疼。
可玲珑却是不知道婵娟的想法,依旧是面带微笑的回了屋里。而屋里本来有些垂头丧气的陆河隐,见着玲珑又是笑了起来。
心头也是诧异,虽然不明所以,可是瞧着玲珑的一张笑脸,他心底的阴霾也是微微跟着散去了。
紫禁城红墙绿瓦的宫殿里,刘怡县主是双手托腮,眼冒桃花,美美的想着她的河隐哥哥收到了信是怎样的反应。
是满心欢喜,还
是愁云密布?
她随意拿起果然中用做摆设的葡萄一颗一颗的数了起来,“这颗是笑,这颗是不笑……”
数到最后一颗的是正好是笑,刘怡便是美滋滋的抱着这颗葡萄,甜蜜的笑了起来。
她的贴身女婢微芝回来,便是瞧见自家主子正抱着一颗葡萄傻乐的情形,抽了抽嘴角,便是进了殿中。
“殿下,后宫都在说容妃娘娘流产了。”微芝半跪着说道。
正傻乐着刘怡听了却是一愣,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怎么会,容妃姐姐不是前几日太医才来瞧过说胎像稳定吗?”
微芝瞧着自家主子惊讶的样子,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认真的点点头,“全宫都知道了,除了没有正式宣布,是真的殿下,容妃娘娘的确是今日滑胎了。”
刘怡听完,一把就是将手中的葡萄扔到了一边,而那颗本来是被视做欢喜的葡萄此刻也是被随意一掷,便是滚林阴暗潮湿的衣柜底下,再也寻不找。
刘怡丢完了葡萄,表情连忙提着裙就是往容妃住的殿所跑去,她在宫中与这宫里的妃嫔中最过于交好的便是容妃。
一边跑一边想起
来,前些日子容妃还拉着她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肚子,语气温柔的说道以后她就要做小姨的人了。
可是这才几日,孩子就没了,她都不敢想容妃此刻是多么的伤心,她与容妃素来交好,此刻听到这消息也是哭的稀里哗啦。
后面的微芝也是气喘吁吁的跟着自家主子,一步也不敢落下的跟着跑了起来。
那边宫里出了大事,这边淮安侯府倒是风平浪静。等着玲珑为着刚才玉佩的事情伤心够了,她又是欢喜了起来。
陆河隐则是在书房继续陪着玲珑看书,这些日子玲珑学了许多,从一开始只是会认几个字,到现在也能看懂一些文章,连着诗词歌赋也能随意的来上一小段。
陆河隐对此最是满意,不过他也知道是这些日子玲珑一直很是勤奋的学着这些书,今日才能有这般好结果。
所以他也是笑着夸赞起了玲珑,“学的不错。”虽然就四个字,可是玲珑仍然是用书捂着脸,偷偷的笑了起来。
偷笑了一会,又是继续放下书,然后拿起手中的毛笔继续写了起来,这些日子她已然将这字迹的功法练的是如火纯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