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之中一道惊如天人的身影立现,雪衣飘飘,眉宇间尽显凌厉,强大的掌力还未收回,只见他掌风一变,一道劲风自掌心而出,犹如一条盘龙直袭过去,周围的竹林散发着阵阵声响,犹如一道龙啸般响彻。
宫又延脸色大白,本能的急急后退出去,这像这样的余析他从来没见过,像这样的掌力他也来没有感受一三七过,他只感觉死亡离他很近很近。
“上,上,快去将他给我杀了。”宫又延颤抖着声音说道。
宫卫们不敢不听,再将搭箭而射。
“找死。”
余析居高临下,威风凛凛,凌厉的杀意浓浓,极其恐怖,那毒箭还未射便被那条盘龙卷去,同时卷去的还有他们的命。
“啊。”
“啊。”
惨叫连连,一口口如泉般的鲜血自宫卫们的口中喷射而出,顿时染红这片翠绿的竹林。
什么是雪衣战神,什么是以一敌百。
这就是了。
宫又延被掌力打飞出去,头上太子冠歪在一边,好看的红色龙袍沾上点点血迹脏乱不堪,一副死人般的颜色倒在那处,呆滞的看着这些宫卫们的尸体。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口中喃喃,余析他怎么
可能这么厉害?那先前呢,先前输在他们手上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耍他闪玩的?
是啊,怎么会这样?
受到震惊的又岂止是宫又延一个?燕汝风狠狠的吞了吞干涩的口水,看着眼前这片翠绿的竹林变成百人坟地,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难道,这就是他与余析的差距吗?他,竟是那样的强势,强大,可以说若是要杀了他等同于捏死一只蚂蚁般的存在。
手指紧握,为什么,为什么他不如他?为什么?明明他们年纪差不多啊,明明他比他聪明啊。
“游戏就玩到这里,宫又延,老娘我说过,你没玩死我,接下来的日子就该轮到我了,没有人能够在伤我之后不付出代价的,太子也一样。”
“还有你,燕汝风,今天你的举动出呼我的意料,却又在我意料之中。不过我还是要警告你,看好你的妹妹不要乱说话,否则,伽谷的下场就是她的下场。”
“亲爱的,刚回来就搞那么大场面,这让奴家很受伤的,面子也很受伤,不过百来只箭而已,奴家早就有准备对付了,杨焱杨淼布置好久,居然白费了。”
苏云锦变脸极快,对着底下两个人是怒目
相对,对着余析却连“奴家”都自称起来了。
余析提唇一笑,“好,是我错了,下次让你玩得尽兴我再出现,不抢你风头了。看来,太子的提亲宴不适合我们,走吧。”
“嗯,走。”
二人轻扫了眼底下可笑的两个人,便头也不回的飞在走了,同样的白色衣裙,同样的墨发飘飘,又同样绝美的身姿……
燕汝风突然知道他们相差在哪里了,他们,一个是天,一个是地,根本没有办法相比,无论是焉儿还是苏云锦,她们的选择是对的,因为余析的确是个骄子,天之娇子。
镇南王府。
苏云锦小心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嘴张了几次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再看看他眉宇间那抹淡淡的倦色,她更开不了口了。
“余析……”
“嗯。”
“我不是故意的。”
“嗯。”
“我错了。”
“……嗯。”
苏云锦暗道,完了完了,某个男人真的生气了,可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从竹林飞出之后,一抹血丝从她嘴里溢出来,她受伤了,内伤。
伽谷是以力量著称,那不是屠有虚名的,在他连续打出的几掌最后一掌时,她中招了。
可是那个时候她不
能退,因为那是杀他的最好时机,果然,他死了,她活了不是吗?
不过,她好像有些后悔了,后悔不该将自己置于那般危险的境地,当她看到晕倒的前一刻余析吓得魂飞魄散的模样时,她后悔了。
“余析,以后,不会了。只是在那样的情况之下,若是杨焱杨淼出来,只怕会坏了计划,我是想在抵挡住二轮他们还不来不及射出第三次箭时再出手,那样,胜算会大上许多。”
苏云锦说道,那些毒箭上的毒她根本不怕,她吃了雪蟾丸,说到底就已经是百毒不侵的体质了,可是杨焱杨淼不是,他们是他的得力护卫,不能有伤。
“不过,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且一掌就将百来个宫卫拍死,真的帅呆了。”
苏云锦想到她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出这么霸气的招术,简直帅呆了啊,这是前世也没的事情。在前世,她只站在他的身边辅攻,而这一次,是这个男人挡在她的面前保护,这是两种不同的感觉。
前一种更像是默契在的搭档,后一种则更像是他的女人。
苏云锦睁着漆黑的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剑眉星目,五官精美绝伦,深遂的目
光让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这样的男人天下绝无紧有,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可是就是这样的男人,她却能够拥有两世?
这是她扶老太太过马路的奖赏吗?那她可以多扶几次,想要将这种福气延生,不止要上一世,这一世还要下一世也在一起。
“对了余析,燕府,到底怎么回事?”
苏云锦认真问道。
对于解除婚约一事,来得太突然了,还余析对燕府态度的转变也太突然了,让她有些转不过弯来,还有,他不是一直都对苏二郎他们有成见的吗?为什么也突然转变了?
说不奇怪那是假的,隐隐感觉,他的转变与燕老侯爷有关。
余析微顿,“真的想知道?”
苏云锦点点头,“当然。”
“好,不过,你要答应我,这件事绝不能让你的父母知道。”
苏云锦微微起身,目光紧紧的盯住眼前的这个男人,上回在静殊院,他只是说出了对燕汝焉的感觉和安排,对自己的真心和诚意,可是并没有说事件的真相。
“你放心,他们是我的父母,我有权利和责任保护他们,我只会让他们过上自己的日子,不会让他们再次参与到什么争斗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