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老师所说,我是有90%的可能进四班的。班上的同学也纷纷拿这件事来打趣我。
于我而言,能进自然是好的,到随之而来的压力必然也是很大的。我高一基础并没有打好,不像大多数人的扎实稳定,我只是因为一次考试的侥幸。按照这样的情况而言,我自然是比不上其他人的。但对于以后的事,谁也说不清,谁也说不准,没准我就能将压力转化为动力然后一鸣惊人呢。
分班安排学校是在期末考之后才出的。经历了分班考的胜利,我又开始担心之后的考试,万一我骄傲放纵一蹶不振怎么办。
于是我开始逼迫自己去背政史地,去听物化生(期末还是要考理科的)。毕竟是高一最后一次考试,我还是要考好一点的。
时间过得好快,没过多久就要期末考了。考试前几天的夜晚,我们班委会组织了一场简单的告别仪式。简单到没有一点装饰,没有一场像样的表演,没有古文里的长亭古道和南浦小舟,我们只是和老蒋说了几句话,流了几滴眼泪,还有对未来真切的祝愿。
我转过头看了看邹晚,她也看着我,掺杂这模糊的泪水和内心的不舍。我冲她笑了笑,又转过了头,眼眶的泪水终于没了束缚,急切地钻了出来。
之后就是无趣的复习和考试。好巧不巧,我高一的最后一次考试居然是老蒋监考的。
考理科时我还有半个小时就睡了,但她总能在我快睡着时把我拍醒。我真的很无语,但我只能憋住,盯着答题卡发呆。
考完最后一科英语后分班结果也就公布了,老蒋在考之前让我们考完后先回到本班教室,之后再下去看成绩。
考英语时我看了看窗外的天空,中午下了雨,此时烟雾蒙蒙。我的考场在三楼,可以看见远方的隐隐约约的山丘,它们被薄雾笼罩着,虽没有平时那般的翠绿,但却有江南的那一抹丹青。即使被掩盖但依旧可以绽放自己的美。
我收了心,接过从上面传下来的试卷。
考完后我走回了教室,坐到了座位上。不知为何我很紧张,也很担心,又很害怕。我的心情很复杂,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进四班,但我知道我内心还是很想进四班的。
教室里很吵闹,我的心也一直在不断翻腾。
过了不知道多久,老蒋来了,手里拿了张白纸。她站在讲台上,着急地说:
“我们班这次进四班的有三个人……”
我感觉有很多双眼睛在看着我,我也在杂乱的人群中听到了我的名字。
“分别是陈思雨,周楚,还有一个……”
我感觉我都停止了呼吸,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邹晚!”
我有些错愕,反过头看向邹晚。
“嗯?老师我没选文科啊。”邹晚自己也疑惑道。
“啊?那还有一个人是谁?”老蒋疑惑了,但随即就说,“算了,理科要看成绩的自己下去看。”
教室里的人迫不及待地冲了下去,不止选理的,选文的也有。
我心里生起几分失落,我走向了讲台,挤进人群,在那张纸上看到了我的名字。
“江初月——10——高二(20)班”
我怀有几分苦涩的心情,缓缓走出了教室,跟随不多的人下了楼梯。
说不失望那是假的,毕竟别人都以为你要进去了,你却没进。但我并不想哭,我觉得没有必要,没进去就算了,免去了巨大的压力,其他班也挺好的,起码自在……
知道了自己所在的班级后就要开始收拾东西了。我的教室在四楼,就少了一层楼,东西还是比较好搬。差不多两个来回,我就收拾完了。但由于原教室的同学东西还没收拾好,我们只能把东西放外面。
收拾完后就吃晚饭,但我也实在没心情吃。本来想自己去打几个包子吃,但路上遇到了高一的同学,也是现在的同学。她说她要去食堂,可以顺便帮我带,我就把饭卡给她了。
空下来的时间我不知道要干嘛,就回了趟宿舍,整理了一下,毕竟搬宿舍也是迟早的事。
不一会就要进教室搬好桌椅了,我去的比较晚,位置差不多被占完了。只能坐在了最后一组的第一排。
倒霉的是,那桌子是坏的。但可以去空教室换。我不知道去哪个空教室,就叫了一下我们以前班的班长(也是现在的),问他去哪里搬。结果他直接就帮我换了。
突然发现原来之前的同学也挺好的,只是我跟他们没有太多的交集而已。
生活并不是一团乱,它总会带给你许多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