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典将军到了!”
听到典韦的怒吼,安福殿外的羽林郎,也是士气大增,他们在此之前,都以为自己是雒阳城内外,最精锐的部曲。
然而今夜同北军步兵营一战。
对方的悍不畏死,对方的凌厉刀锋,让他们明白,自己好像并没有那么强,加上典韦张飞二将不在,更让他们的情况雪上加霜。
他们对北军的强悍,也并没有怀疑。
只是他们不知道,这些步兵营的将士,实际上是比北军更为可怕的死士。
“杀过去,与典将军汇合!”
“杀啊!”
剩下的数百羽林郎,纷纷高举战刀朝步兵营扑杀而去,由于地处皇宫,步兵营即便坐拥战马,但在此际也发挥不出优势。
面对羽林郎的反扑。
这些死士并没有多少情绪,反而提刀上前同羽林郎对抗。
安福殿外杀声震天。
短短片刻功夫,双方都出现了不小的损失。
“燕人张翼德在此!”
就当双方陷入白热化之际,一道宛若闷雷的炸响,在双方耳边响起,使得不少人手中动作微微一顿。
“哒哒哒!”
“哒哒哒!”
转眼间,张飞从合欢殿纵马而出,暴吼道:“贼人还不速速授首!”
“哈哈,张将军也来了!”
一众羽林郎见状,士气再添三分,淳于琼心底一寒,随后再度后撤了一些距离。
“杀!”
张飞手执八尺蛇矛,悍然朝步兵营杀了过去,身后的羽林郎同样如此。
而场中的战斗。
也随着张飞的加入,再度发生了转变。
“淳于琼!”
荀彧在一众西凉护的护卫下,看了看远处龟缩的淳于琼,又看了看宛如地狱场景的殿外,手中拳头紧握,眼中充满了寒意。
朝安福殿看了一眼,也不做停留,带着于毒史阿等人朝城西行去。
与此同时。
关羽,赵云,盖勋三将各领一千兵马进入了白虎门。
“轰隆隆!”
“轰隆隆!”
三人离去不久,董卓率领的八千铁骑,也来到白虎门外。
“唏律律!”
董卓左手一勒缰绳,右手执刀高举,胯下战马人立而起,身后大军也缓缓驻足。
身边李儒。
脸上一片漠然,打量着南北二宫。
“文优!”
董卓双手伏于马背,目光凝重,看着眼前的宫门缓缓道:“北宫,到了!”
“主公!”
李儒闻言,摇了摇头道:“您不该在此地停驻,此行为何,早在并州之际,就有了决议,您说不是吗?”
“只是心有感叹罢了!”
董卓面色肃然道:“在并州之际,也只能是心有盘算,然事到来临,却也心有彷徨,雒阳为大汉朝都,我等乃边境之士!”
“面对戒备森严的雒阳!”
“我等竟如此轻易的到达此地,你难道不感到害怕吗?”
“哈哈,自然是有的!”
李儒闻言微微一怔,明白主公说的是袁氏,先是点头赞同,旋即话音一转道:“不过这一切,都离不开何进太蠢,何氏太独,若非如此,这魏巍皇城,又岂会有今夜之景!”
“文优言之有理!”
董卓缓缓点头,也不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手中战刀高举,深吸口气大喝道:“随本将杀进去,为大将军报仇!”
“为大将军报仇!”
“为大将军报仇!”
身后众铁骑纷纷举戈高喝。
安福殿外。
正在厮杀的双方,都听到了外边铮铮的铁骑之声,不过双方都没有停手的架势。
“唏律律!”
赵云关羽盖勋纵马跃出合欢殿,看着交战的双方,眼中竟是迷惑之色,盖勋朝场中大喝道:“典韦兄,仲简兄,尔等这是为何啊?”
随着盖勋出声,其身后的三千人马,也缓缓一字排开,朝交战的双方包围而去。
“元固兄来得正好!”
淳于琼闻声望去,看着赵云三人,大喝道:“这些可恶的羽林郎,阻挡我北军为大将军报仇,快随吾一同击杀这群叛逆!”
“无耻狗贼!”
张飞一面杀敌,一面暴喝道:“羽林郎护卫陛下,你以为何进报仇的名义,遣军攻杀羽林郎,你才是那乱臣贼子,你才是真正的叛逆!”
“翼德!”
典韦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液,出声道:“跟这些贼人解释什么,我羽林郎近两千儿郎战死,今日必须让这些狗贼,为羽林郎陪葬!”
说着继续冲击淳于琼所部。
“好一个典韦匹夫!”
淳于琼大怒道:“若不是你羽林郎执意庇护宦官,我北军又岂会对尔等刀戈相向,我看你典韦不是天子的近卫,你分明就是阉宦的狗腿!”
“你言羽林郎损失惨重!”
“站到此际,我北军五千尔等,无辜战死四千余,吾又岂能咽下这口恶气?”
“淳于琼,你死定了!”
典韦本就不善言辞,面对淳于琼的说辞,只得下重手招呼着步兵营。
“好一个无耻之徒!”
张飞大骂道:“尔身为北军将校,即便何进意外身故,你手中没有王召,竟敢率领大军进入皇宫,还打着为何进报仇的幌子,分明就是你早有预谋!”
“羽林郎护卫北宫!”
“又岂能任你胡作非为!”
“三弟!”
听到这里,关羽再也忍不住,率领麾下杀了过去,大喝道:“为兄来助你!”
他本就觉得淳于琼不对劲,现在听了张飞的话更是如此,加上双方同为北军,实际上两人根本就尿不到一壶。
就算屠了淳于琼,对关羽而言,也没什么心理压力。
“典韦兄,子龙来也!”
见关羽出手,赵云也不再多想,因为和淳于琼相比,他更加信任典韦。
“这……?”
留下盖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