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反悔了?”
若不是凌羽刚刚冲破瓶颈达到玄玉境,恐怕面对飞飞如此威压还真有些抵抗不住。
妖兽或者灵兽突破修为后,提升便是巅峰状态,这是人类修行者无法比拟的。
也就是说飞飞之前是四级,现在是五级,相当于修行者玄黄境巅峰,况且她不是什么妖兽或者灵兽,按照从书中对她的了解,应该是上古神兽。
“我们以前天天那么近距离接触,你从来没有反感过,也从来没有拒绝过,怎么现在却突然不让我靠近了?你浑身上下我那一寸肌肤没有触碰过?又有哪里没看到过?”
一边说着,这活了上千年的上古神兽螣蛇居然不由自主流下眼泪。
这是成了人形就和人拥有一样的情绪和思维了吗?
凌羽呆若木鸡,无所适从。
“这完全两回事!朋友和心爱之人是有界限的!柔柔现在还小,当然,我年龄也不大,但是我们彼此之间有承诺。而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不能如此亲密,那会伤了柔柔的心!”
“哦?就像你不让我靠近,我心里会刺痛一样的感觉吗?”
“哎呦我去!”
“这件事情咱们慢慢过渡,我很好奇,你变成这样,还能再变为螣蛇模样吗?”
“当然可以。”
“像刚刚那么巨大吗?”
“拥有传承记忆的上古奇兽和普通妖兽有所不同,可幻化人形,随意变换大小。”
“那在谷底时候你为什么没有变换?”
“说的不是屁话吗?我以前从来没有吸收过精血。”
飞飞身上衣服半遮半掩的模样,凌羽仍然不敢直视,慌忙说道:“你还是变成以前的模样,最好能小一些,这样也不至于引人注意。”
飞飞没有拒绝,金光现,让凌羽不由自主闭上眼睛。
金发美女模样居然真的逐渐变换,最终只有手指粗细。
这个模样,凌羽便不再矫情,伸手之间,飞飞进入袖筒内。
“螣蛇呢?你不是说在调息吗?”
两位姐姐询问,凌羽抬起手来,飞飞的脑袋探了出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又变得这么小,但现在没时间询问。
耶律松垭此时走了过来。
“那桑哥现在伤势严重,我们必须赶快回到上京。幽冥狼的爪子似乎有毒,伤口出现了青紫色血液结块。”
“事不宜迟,快走!”
从众人所在位置前往上京至少需要三个时辰,时间紧迫,如果不赶快找人医治,莫昆那桑恐怕不是断臂那么简单,有可能面临生命危机!
上京占地面积极广,整个城池被高耸城墙围起,城墙上士兵换岗巡逻,守卫森严。
上京城,莫昆王府。
“怎么会这样?”身高七尺,满脸络腮胡子的一名中年大汉神情焦急的询问着。
耶律松垭回答道:“我们在距离王城百里之外遭遇了狼群袭击。”
“我等还怕狼群?狼即便再凶猛,也不可能造成致命威胁!”
莫昆王显然不相信,就算是普通士兵也能轻松抵抗狼群袭击。
凌羽拱手,“莫昆王,那并非普通狼群,而是妖兽魔睛狼!”
“快!快请大夫直鲁古前来为那桑医治!”
坐在窗前,看着莫昆那桑恐怖伤口,作为父亲,莫昆王心在滴血。
虽然有两个儿子,但他从来没有厚此薄彼。
转头看向凌羽,“刚刚未曾来得及询问,阁下是……”
凌羽再次拱手,“在下凌羽,这两位是我的远方姐姐。”
“你就是凌羽?来人呐!把他们给我抓起来!”
“是!”
“莫昆叔叔!您这是何意?”耶律松垭瞪眼问询。
凌羽和楚宁雪三人也是一脸疑惑,先前事情不是已经被自己圆谎过去了吗?
莫昆王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儿子,又将目光落在凌羽身上。
“早在两个月前我们已经接到大宋血莲教长老送来迷信,凌羽乃是捣毁血莲教在登封分坛的罪魁祸首!”
虽然心中猛然一惊,但是凌羽仍然要保持凛然的态度,距离大宋京城有数千里,只要自己说出任何疑点,对方都需要至少几个月时间来验证。
“一派胡言!”凌羽怫然不悦道:“这件事情恐怕是有人从中挑拨。”
“你这话何意?难不成赵天勇所言非实?”
凌羽眉头皱了起来,看了一眼身边两位姐姐,深深叹了口气。
“实不相瞒,事情绝非您所知道的那样。”
“我听那桑说你是始祖神的朋友,所以没有直接将你关入大牢,有什么事情你最好如实说来,我会在陛下面前为你辨言。”
看来,莫昆一族对图腾金蟒的信仰是刻在骨子里的,如若不然,恐怕今日没有任何说话的机会。
“如您所知,血莲教在大宋被归位邪教,无论江湖人士还是朝廷官府,见则诛之。实不相瞒,我起初并不知晓赵天勇乃是大宋血莲教长老,而我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你小小年纪和大宋中书省中书侍郎有仇?这说出来恐怕没人会相信吧?”
凌羽紧了紧拳头,“杀母之仇!冤判之仇!”
所有人纷纷流露出诧异目光,耶律松垭更是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楚宁雪和阮潮汐咽了咽喉咙,难道凌羽要把一切全盘托出?
两人心悬一线,如果说出来,恐怕他们再别想离开,面前的莫昆王乃是定丹境强者,纵然三人联手也绝不是对手!
“莫昆王可知大宋太常寺卿?”
对于宋朝时政和官员任职,这位莫昆一族的王者定然一无所知。
“我的外祖父太常寺卿和中书侍郎赵天勇在朝中有过节,他利用其女赵氏害了我娘,导致她中毒身亡,此仇便是起因!”
凌羽的身体颤抖,眼中充满了仇恨,这种暗藏心中的仇恨被重新翻找出来再次出现,靠演是演不出来的。
“竟有此事?那冤判又是何意?”
“想要动朝廷四品官员,他赵天勇还做不到,又担心其女赵氏因此被问罪,所以勾结提邢司,利用手段杀了一人,将我母亲之死嫁祸在那人身上,又将那人的死因归于我手。我当年只有十岁,被判流放到登封县。阴差阳错认识了登封县血莲教分坛坛主顾勇,顾勇虽然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但是对血莲教忠心耿耿,我便在他的帮助之下成为了血莲教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