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这一幕惊的下巴都掉了,纷纷感叹这是哪个犄角旮旯里长出来的神人啊!
季凌寒回过神来,猛地撤掉自己的手,不可置信的看着白苕,默默退后了两步,对着左手边一个穿着黑色T恤少年说道:“石头,院里还有空房间吗?”
对方挠了挠脑袋,“老大,都住满了,就剩您旁边一间柴房了,但里面堆得乱七八糟的住不了人啊!”
“就那儿吧,让她自己收拾”。
一锤定音,白苕跟着石头来到那个柴房,刚一推开门,一股浓厚的发霉的气味迎面扑来,白苕差点呕出来。
屋子里肉眼可见的到处结满了蜘蛛网,破旧桌子上的灰尘随手一抹,都能陷下去好一块儿,白苕捂住口鼻,往前探了几步,角落的柴火堆上甚至还有不明的黄色液体。
啊啊啊!!!这TM要怎么住啊?我自个儿要收拾到猴年马月啊?
正准备跟石头商量看能不能搭把手的时候,回过头刚好看到他不远处的身影,白苕无语得直瞪眼,她不甘心的吼叫道:“喂,帮个忙啊!”
前面的身影偏过头回了句,“你自己加油啊,我还有事儿……”随即转身跑的更欢了。
白苕长叹一口气,吾命休矣!
她撕下一片袖子当做口罩蒙在脸上防尘,然后撸起袖子开干,将没用的桌椅全都往外拾掇,拿起笤帚狂扫,边边角角都不放过,小小的屋内仿佛扬起了沙尘暴,直让人睁不开眼睛。
月光照耀下,白苕瘦弱的身躯不停在院中来回穿梭,终于在听到鸡打鸣的声音时堪堪忙活完,简单的打了个地铺,倒上面就睡,不一会儿便开始打鼾了。
“砰砰砰~”
白苕半梦半醒的被拉到了院中,口中不断嘟囔着,“我好困呀~”
院中不知何时起已经竖起了一个个木桩,少年们穿着简易的便服不断敲打着木桩,口中整齐划一的“吼”、“哈”等字,显的气势十足。
白苕就近抱着一根木桩,身体搭拉在上面,感觉脑中神经在撕扯,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提起些精神。
口哨声响起,季凌寒身着件黑色皮背心,露出了结实有力的臂膀,古铜色的皮肤上面布满了晶莹的汗珠,在阳光的照射下仿佛泛起了微光,手戴露指皮手套,慢慢向白苕走来。
“白苕是吧,既然来了这儿,就得守这儿的规矩,不论男女,今天第一天我不跟你计较,但我不希望以后还会有迟到这种事发生,我想后果你不会想知道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白苕,你可以的,忍一忍,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你还得靠这个渣崽完成任务呢,不生气,不生气,生气就要变老了,不划算!
做完一番心里建设后,白苕咧着个嘴说道:“呵呵,对不起,老大,我保证下次不会了”。
季凌寒微抬向下巴往少年们的方向,白苕会意,三步并作两步,一鼓作气跑到少年中间,在看到石头打招呼时故意撇过头装作没看到,站在了与他相隔一人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