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候,季灏霆正坐在他常去的那家不出名的小酒吧里。
合作谈完之后,季灏霆开车四处转了转,不想回去,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于是就再次来了这个酒吧!
这次没有要包厢,就直接在吧台前坐了下来,酒也没有喝得很多,只是一口一口的喝着,神情恍惚。
而不远处的一名身材火辣的女郎,已经盯了季灏霆很久。
从他进来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这个帅气迷人的男人,她觉得自己完全被他吸引了。
在酒吧里一直有很多男人想和这个女郎搭讪,可是她这次都一一拒绝了,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季灏霆。
见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也没有什么朋友过来,嘴角渐渐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笑容。
女郎停止了随着音乐摇晃摆动的身体,身姿摇曳地穿过舞池里摇晃的人群,径直走向形单影只的季灏霆。
越是走近,越发觉得这个男人气场强大,努力压下心中的不适,换上一副妖媚的笑容,“帅哥,怎么一个人喝酒?不如我来陪你喝两杯?”
女郎刻意将自己的声音放的柔媚而娇憨,要是别的男人听到,可能会觉得有百爪挠心,直接想
扑倒她。
可她面前的人是谁?是季灏霆!他所有的温柔和深情,只给温念瓷。
“滚!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声音不大不小,传入女郎的耳朵里,却格外震慑。
“但是……他的声音好man,好有男人味哦!”女郎心里激动地想着。
她仍然不愿意离开,不死心的还想再试一试。
于是再次向季灏霆靠近了一点,“帅哥,别这样嘛~人家就是想和你喝个酒而已~”声音娇媚的似要滴出水来。
然而季灏霆却不为所动,早在这个女郎盯着他时他就感觉到了,还以为是什么对手,没想到竟然是个不要命的女人。
脸上的表情更加冷冽,看都不看女郎一眼,对着前台的小哥说道:“你们这儿的苍蝇弄太烦了。”
小哥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这个女郎。
而女郎也很明显理解了他的意思,脸上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愤愤地瞪了季灏霆一眼,不等小哥开口,转身悻悻地走了。
被女郎这么一搅和,季灏霆已经完全没有了喝酒的心情。
况且他本来也没有打算要来和多少酒,只是没有了温念瓷在身边,他不知道自己一个
人要去哪里,因为不管去哪里,身边没有温念瓷,都是一样的。
索性就结了帐,拿起外套穿上,站起身来转身走出了酒吧。
言旭还是老样子,在车里等着季灏霆,也没有休息。
不过他倒是没有想到,这次季灏霆会出来这么早,这不才刚刚进去一会儿吗?
压下心中的好奇,言旭知道,这些事情,他不该问。
骨节分明的双手拉开了车门,坐了上去,开口道:“去公寓吧!”因为喝了些酒,季灏霆的嗓音听起来微微有些沙哑。
这倒是和言旭心中所想一样,毕竟以往每一次季灏霆来这家酒吧喝完酒之后都不会回去,只会去那个公寓。
一路沉默,言旭将车子开到了公寓楼下。
“总裁!”季灏霆伸出修长的手正欲打开车门下去,言旭忽然出声。
略带一丝疑惑的扭头看向言旭,“有事?”
“那个……希伯来先生下午带着念瓷小姐一起去了风情古镇游玩,念瓷小姐看起来很开心。”
言旭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季灏霆的神色,似乎是想从中看出什么来,不过季灏霆的心思哪里是他能够看得出来的?
见季灏霆不说话,言
旭心中更是着急,便继续说道:“总裁,我知道,念瓷小姐在你心里的地位已经无法取代,也不可能再抹去,既然您知道她现在还活着,并且就在您的身边,您为什么不去争取呢?难道不应该努力把她追回来吗?她现在可是失忆了,如果您再没有动作的话,希伯来那家伙可能就把她抢走了。”
季灏霆看着替他着急的言旭,心里感觉到一阵温暖,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我自然有我自己的安排。”
言旭听到自家懂才这样说,一颗悬着的心,忽然就放松下来。
暗自嘲笑了自己一番,也对,他们家总裁是什么人?怎么会任由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怪不得看起来一副不着急的样子,原来是早就已经有了自己的安排和计划,他还在这里干着急,忽然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呵呵,”干笑了两声,“那就好,我还以为您……那您先回去休息吧!”
“嗯。”
季灏霆应了一声,心里同时下定决心,自己一定要把温念瓷追回来,她只能是自己的!他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她和别的男人一起!现在只是暂时的。
当回到公
寓里以后,刚才的决心却转瞬间烟消云散。
因为这满室的空旷,让他觉得内心无比的寂寥。,从前来这里的时候竟没有这样的感觉。
大概是因为那时候每次来都是醉醺醺的,就算不醉也喝得差不多了,那时候来这里,心里几乎被失去温念瓷的痛苦悲伤,以及对她的思念填满。
现在知道她还活着,但是却在别人的身边,竟只觉得这个公寓里空旷寂寥无比,多希望此刻她能够在自己的身边陪着自己。
缓缓的走到沙发前坐下,看着面前茶几上温念瓷的设计稿,心里想到了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
从最开始看到‘乔设计师’的设计稿怀疑是温念瓷,到她生病没能见到她,然后是自己按捺不住去医院找她,见到了‘乔设计师’,终于确认她就是温念瓷。
“她还活着。”
这是他那时候心里唯一的想法,更是自从温念瓷离开以后支撑着他一直走下去的想法。
如今成了事实,这其中的心路历程只有他自己能体会。
幽深的眸子盯着设计稿一动不动,良久,性感的薄唇轻启:“念瓷,等我。”
在这一室的空旷里,久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