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检查过,所幸只是皮外伤,处理下伤口就好,没什么大问题。
杨柳走到温念瓷,“咚”的一声,跪了下来,
见状,温念瓷皱起眉,“杨柳,你这做什么呢?”
“总监,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受伤了。”杨柳很是内疚,如果不是她一时忍不了气,和张晴打了起来,总监也不必受这个罪。
温念瓷无奈的叹了口气,“杨柳,你起来,这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自责。”
杨柳依旧跪在地上,她低着头,搁在膝盖上的双手握紧了又松开,几个来回后,她猛的抬起头,“总监,我是被张晴和宋安安陷害的,我没有抄袭。”
听到这话,温念瓷神色微敛,深深的凝视着她,“你怎么确定就是张晴和宋安安陷害你的?”
说实话,她也不相信杨柳会抄袭,但事实摆在那里,张晴也一口咬定了杨柳抄袭,她实在没办法为她开脱。
不过如果说是张晴和宋安安陷害的,那倒也成立。
宋安安、张晴和杨柳本是一条线上的人,今天宋安安和张晴却表现得很奇怪,如果真是杨柳抄袭了,她们肯定不会揭露的,毕竟自己人抄袭了,
好面子的宋安安肯定不想让她知道。
可宋安安却站出来指证了杨柳抄袭,这么反常,确实很可疑。
“我设计的作品是怎么样的,她们明明见过的,我的原稿不仅莫名其妙不见,还多了份完全不是我设计的稿子,还和张晴的那么像,我或许不聪明,但不笨,她们两个都说我抄袭,这根本就是在诬陷我。”
说到这个,杨柳对那两个人心灰意冷了。她知道是最近这段时间,她没有和她们一起针对总监,让宋安安起了疑心,觉得她有意要站到总监那一边去。
本来她无意,是把她们真心当朋友。可现在,她一定会站到总监这边来。
于是,杨柳继续说:“总监,如果我被确定了抄袭,那我这一辈子的设计生涯就全都完了。”
说到这里,杨柳的眼眶红了,她哀求着:“总监,你帮帮我,好不好?只要你帮我,今后你要我做牛做马,我都毫无怨言。”
看着她苦苦哀求的模样,温念瓷心里也有些不忍,本来她也想拉拢杨柳,这次就是最好的机会了。
于是,她点头道:“如果你真的没有抄袭,这个忙,我帮你。”
闻言,杨柳眼里浮现了一
丝希冀,感激的道着谢。
一旁的宁洛欣微微蹙眉,“念瓷,你想怎么帮她?这是人证物证都在,恐怕不好办。”
当温念瓷把事情来龙去脉告诉她,她的第一个念头是,这么拙劣的抄袭不应该出现在一个有几年设计经验的人身上。
竟然很多地方都照抄了人家的设计,这实在是很愚蠢的做法。
所以,她和温念瓷的想法是一样的,不怎么相信杨柳抄袭,更愿意相信她是被人陷害的额。
对啊,洛欣说得对,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她要怎么帮杨柳洗脱罪名呢?
温念瓷敛眉沉思了好半晌,随后对杨柳说:“你回去继续上班,然后找些能证明你清白的证据。”
杨柳摇头,“什么都找不到了。我平时对张晴她们毫不设防,恐怕她们已经把证据销毁了。”
温念瓷想了下,然后扬起唇角,眼神异常的晶亮,“未必,你的稿子是今天早上丢的,这会儿又闹出这么大的事,那张晴可不敢轻举妄动。所以,你回去找找看,或许会有所发现。”
“那好,我回去找找看。”
不管怎样,现在总监受伤了,可能一时半会儿也回不了公司,有些事还是要
靠自己。
杨柳离开后,宁洛欣好奇的问道:“你怎么想要帮她呢?”
温念瓷扬了扬眉,“其实杨柳的能力还不错,她初期的设计都比较有灵气,只是后来显得有些沉重了,这可能和她的生活有关系,被影响了。所以好好培养的话,也是个好苗子。”
“在你看来,恐怕整个设计部的设计师都是好苗子吧。”宁洛欣可没忘记她也说过秦优和沈菲是好苗子。
“才不是呢。”温念瓷没好气的斜睨了她一眼,“宋安安和张晴就不是,心术不正的人设计出来的东西真的也就那样了。”
闻言,宁洛欣点点头,“确实是。宋安安我多少有些了解,是一个很自我的人,觉得自己的设计天赋高,就有点看不起人,我想你的职位在她之下,她恐怕很不舒服吧。”
“哇塞,洛欣,你才来几天,就看出来了啊。”温念瓷很是惊奇的看着她。
宁洛欣笑,指了指眼睛,“作为一名合格的设计师,要有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
话落,两个人都笑出了声,温念瓷颇是认真的对她说:“看来,我还是要向宁大设计师多学习啊。”
“彼此彼此,互相学习。”
虽然自己的设计才能确实有一定的水平,但在看过温念瓷的设计作品后,她觉得再过些日子,恐怕念瓷就会超过自己了。
身为设计师,最开心的莫过于棋逢对手吧,她很期待接下来和念瓷在设计方面的碰撞。
助理把分公司设计部发生的事告诉了季灏霆,后者一听,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现在人呢?”他问的是温念瓷。
“在医院了。”
那丫头真不让人省心,三天两头就往医院跑,完全不懂得保护好自己。
别人打架就让别人打个过瘾,上去阻止什么啊,这倒好,别人一点事都没有,她倒自己进了医院。
季灏霆莫名有些烦躁,他合上文件,交代了助理几句话,自己就起身离开。
病房里,温念瓷靠坐在床头,偏过头看着窗外,外面风和日丽的,自己却躺在了病床上。
想到自己这经常进医院,她有些无奈的笑了,这一嫁到季家,进的医院次数恐怕比她之前二十多年进的总次数都要多的。
当然不包括她到医院看妹妹。
她抬手摸着额头的伤口,那里贴着纱布,她叹了口气,怎么每次都伤在脸上呢?还好不留疤痕,不然得多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