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进来的,确实是薛老爷。
他本来只是路过,看见了“挽挽炸薯条店”,这两天也听闻了关于炸薯条的传说,心中燃着好奇,就想进来看看。
哪里想到,一进来,就看到苏挽劫?
吓得他赶紧掉头就走!
片刻也不敢停留!
听赵谦永说刚刚进来的是薛老爷,苏挽劫嘴角微勾,泛起一丝笑。
以为现在跑,就没事了吗?
明天还会再见的!
转眼,就到了第二天。
苏挽劫早早就在店里候着了,门是半开的,表示今日不营业。
不少顾客过来询问:“店主,你今天不卖薯条了吗?”
苏挽劫道:“今天有事,就不营业了,明天再说吧。”
很多顾客脸上都不由浮现出了一丝失落。
唉,今天尝不到炸薯条了。
不久之后,秦自平过来了。
“苏姑娘,真要去县衙啊?”
他显然还是犹豫的。
“去!当然要去啊!”
苏挽劫态度很坚决!
秦自平看不太懂她,但是,对他来说,能争取自然还是要争取的。既然她说去,而且还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那就去吧!
看看她究竟有什么法子!
之后,二人就一同来到了县衙。
接到秦自平对薛家的上诉,县官皱了皱眉。
“这事都已经有定论了,他还来上诉什么?”县官是有点不耐烦的。
但是,他还是出来见了秦自平。
结果,看到苏挽劫也在,倒是不由愣了愣。
这丫头,怎么也在这里?
真是哪里都有她啊!
县官咳了一声,目光看向秦自平,摆着威严的神色,道:“秦自平,上次不是已经判决了吗,你怎么又来了?”
秦自平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不服上次的判决,我要上诉!”
县官严肃着语气,道:“白纸黑字,证据确凿,你不服又有什么用?是你们家自己签了合同不看合同,出了这样的状况,怪得了谁?”
秦自平一时间有点语塞,不知该如何应答。
“怎么,无话可说了?”县官脸色越发威严。
秦自平下意识地看向苏挽劫。
苏挽劫感受到了秦自平求助的目光,往前走出了半步,笑了笑,看着县官,道:“知县大人,你也说了白纸黑字,我们今天过来,自然也是冲着白纸黑字来的。”
县官目光看向她,道:“苏小挽,此事与你有什么相关?怎么什么事都有你掺和?”
对于县官的这话,秦自平有点茫然。
苏挽劫道:“知县大人,你别管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让人去把薛家叫来,让我们跟他们对对公堂。咱们就以合同为依据,以白纸黑字为依据,其他都不用扯,看看,上次的判罚,是对是错。”
县官皱眉,道:“上次的判罚,当然是对的!合同,本官已经看过,绝对不会出现错漏!所以,绝对不会出现误判!”
苏挽劫笑道:“这可不好说啊!有时候,合同上的字太多,看着看着,难免不会看岔,从而产生误解,都是正常的。所以,为了公平公正,大人,还劳烦您把薛家请过来一趟!哦,对了,让他们过来的时候,别忘了提醒他们,让他们把合同也带上,我们要跟他们好好地讨论讨论这个合同。”
“胡闹!”县官显然不乐意,“既然上次已经断了案,而且证据确凿,真真切切,此案就没有重新审理的必要!”
跟着把手一挥,“来人,把他们赶出去!”
当即有几名衙役围了过来,“两位,请吧!”
苏挽劫转动着眼眸,看向县官,心道:唉,又要浪费老娘一次法力了……
见得这个情形,秦自平一副预料之中的神情,好像早就预料到会这样了。
眼看他们就要被衙役请出去,县官忽然道:
“慢着!”
衙役停了下来。
苏挽劫、秦自平也停了下来。
并纷纷回头。
就听县官道:“看你们刚刚的表态,似乎很有把握推翻此前的审判?本官忽然来了兴趣,想看看你们的信心究竟来源于何处!这样吧,本官就给你们一次机会!”
说着,转头看向那几名衙役:“去,把薛家叫来,让他们带上合同,过来与秦自平对质!”
顿了一下,又道:“这是本官的命令,他们要是敢拒不出庭,那就以抗拒罪将他们逮捕!”
对于县官态度忽然的转变,不管是秦自平,还是那几名衙役,都是一脸的惊讶,想不到他会忽然改变态度。
“是!”
那几名衙役领了命令,就退下去了。
在出去了之后,他们也忍不住嘀咕:
“大人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是啊,这一点也不像大人平时的风格!”
“没错,换是平时,这种事情,他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难道,是因为今天刚好没什么事,所以,就想找点事情做,打发打发时间?”
“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
不久之后,他们就去到了薛府,向薛府下达了通知,让薛府赶紧去应对此事。
“什么?秦自平要上诉我们?”薛老爷大为意外,“大人竟还同意了他的上诉?”
“薛老爷,你还是跟我们去一趟吧。”衙役道,“大人说了,你若不去,就让我们以抗拒罪将您逮捕了,所以……”
薛老爷:“……”
本来,他是准备要拒绝出庭的。
毕竟,此案已经了结、尘埃落定了,他为什么还要陪秦自平胡闹?
没想到,他话还没说出来,衙役就先把话说了,他若不去,就会被以抗拒罪逮捕,这这这这……
县官今天是脑子抽风了吗?
这是非要逼着他去出庭啊!
不去还不行了!
按正常惯例来说,他是可以拒绝的!
然而,县官来了这么一招?
这是要刻意恶心他、针对他吗?
细细一想,他也没有得罪过县官啊!
想不明白,真是想不明白!
“薛老爷,请吧!”
“哦,对了,记得要带上合同!”
衙役对他还是非常客气的。
“真的不去不行?”
薛老爷还想挣扎。
“薛老爷,你这是在为难我们啊!”衙役道,“我们就是来执行命令而已,你若不去,我们只能按命令来执行了,到时候,你与我们都不太好看。”
薛老爷想了想,掏出钱袋,塞了些银子给他们,道:“我想知道,知县大人为何忽然要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