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下了,这么多年,有些仇总是要报的...”
澜疏浅笑不语,又好像想起来什么,道,“帮我准备一些东西,很快就为你缓解寒毒之苦...”
“百年檀香木一块,满月时分的露水一瓶,露水要用玉石做的瓶子来承载,还有就是寻个安静的地方。”澜疏一一列举了所需要的物品。
替身娃娃制作的话尚且需要一棵灵草,澜疏拿出了当时宝箱中开出来的红莲叶。
替身娃娃的另一个用法,本体所受的痛苦尽数转移到替身娃娃身上,替身娃娃的有效时间是一年,这个咒语和做法在女巫笔记中有写到,和之前制作的替身娃娃效果差不多。
澜疏就是准备用这个方法将寒毒转移。
“你所需的这些,若是被查出来,便是巫蛊之祸。”盛子宴垂眸,轻笑一声。
倒是澜疏毫不在意地说道,“你我筹谋的事情本就是要杀头的事情,再说了不过是为了求生罢了。”
人物卡片上有写道,他修毒术,那些毒术自然能在常人无法察觉的时候修行,自然有他的办法。
盛子宴在某种程度上,确实值得五颗星的危险系数。
这一次澜疏跟随着盛子宴离开了太常寺,从此成为了三殿下的贴身宫女,入驻三皇子门下。
这下好了,这皇宫算是一整个被热闹到了,有隐杀门听从红柳娘子直系弟子的倚风在后宫中推波助澜;跟随二皇子盛子谈的偎雪在其背后鼎力相助,姑且划分到是杨贵妃的势力范畴;红月则是跟随了长公主,这里就不得不插一嘴,红月真没眼光。
哦莫,不对,好像自己现在押的宝目前来看算得上倒数第一,暂时让红月排在前面吧,后面努力追赶吧。
澜疏本以为倚翠偎红四人会在红柳娘子安排下合力相助,没想到最后是这样的局面,四分五裂之后各自为政。
不过也好,这水若不被搅浑,又怎么能够浑水摸鱼。
不出澜疏所料,之前要求的那些制造替身玩偶的材料来到就是快,在到达宫殿的第二天,第一感触这里确实是比太常寺亮堂,不愧是皇家的地盘。
后宫之中布署着三宫六院,各位皇子公主均已成人,都有各自的府邸。皇后以三皇子常年多病为由,所居住的宫殿仍在宫墙之内,且距离太医署最近。
澜疏起手施展灵力,牵引着手中的木偶,百年份的檀木已经被雕刻成一个形象具体的人偶,木偶的曲线和盛子宴的身形不谋而合,澜疏和盛子宴对视一眼。
捏着他的手指笑了笑,在他的错愕下用灵力附着在指甲上,划开了一道小口子。
在他“嘶”的一声中,澜疏迅速将血珠抵在了木偶上。
鲜血变成丝线状缠绕在了木偶之上,口中念念有词,澜疏两手结成巫术咒印,配合着佩戴的女巫项链施展巫术。
满月映照的露水滴答上去后,木偶终于成了一个替身娃娃,且血脉勾连,所有的痛苦尽数被传到了木偶之上。
“殿下且收好,此物可替你承受寒蝉凄切之苦!”澜疏抬眸与他对视。
纵然他不解其中之意,害怕这一手巫术神通。
但是不妨碍对方也是个疯狂的恶鬼,同样是在人间争一口气活着,谁也别嫌弃谁了都。
他身躯微微颤动,心头的痛苦已经慢慢转移到木偶上,但是体内的寒蝉异动尚在,不过终于也可以重新感知正常人的冷暖。
“本殿,自六岁起被人种下寒蝉之毒,从那一刻起就已经成为别人手中的提线木偶,寒蝉之毒无解,你如今倒是帮了本殿一个大忙。”他长叹一声,手中的木偶愈发地冰凉,从底部开始慢慢地凝结了冰霜在表层。
冷眼看着手中的木偶,随机将其放入了房间内的暗匣之中,束之高阁,虚弱地摆了摆手。
澜疏紧接着补充道,“只能将你的痛苦转移,其余的我也无能为力...”
“本宫知道,寒蝉之毒必然是无解的,否则当年就不会死那么多人!”
殿内寂静无声,澜疏垂眸不语,只看到盛子宴嘴唇翕动自语。
【叮——加入三皇子阵营任务完成,奖励已发放,请宿主注意查收!】
没有理会系统的提示声音,倒是接着听他娓娓道来,
“父皇沉迷修仙问道,不仅对他年轻时开创的盛世不闻不问,对他这几个儿女更是如此;母后视我为来日临朝听政的垫脚石,我长姐盛如樱对我落井下石同样视我为敌寇,一心想成为第二个能与大盛皇帝平起平坐的母后;杨氏一党同样与我针锋相对,我与他盛子谈本不必手足相残。”
“奈何如此!”
盛子宴冷静了下来,对澜疏说道,“本宫还是不明白,为何会是你来相助于我,这深宫后院之中那个不比我强?”
澜疏听此拧着衣角,暗自思量一番,倚风是为了忠义,保全隐杀门的势力,偎雪是为情,她在赌盛子谈对她的情,红月则是为了利,至少眼下盛如樱依旧风光无限。
“我这么做自有我的一番道理,你切记住,对于身中剧毒的你来说我根本没必要害你。”澜疏细声说道,“我一不谋财害命,二不为荣华富贵,三不为天下太平,你且大胆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我二人在某些事情上目标是一致的。”至少是对于皇后而言,我们目标一致。
或许有朝一日,我需要借用你的死,来给皇后致命一击!
看她到底会不会悔恨,看她到底有没有心!
她父亲林相死的那一晚上皇后确实是有落泪,可惜草草了事,也不是大喜大悲的那种。
愤怒或许也是真的愤怒,或许林相的死,也是皇后计划的一环,背后的阴谋牵连的有些多。
澜疏终于是问道,“你知道林相的死,可能与你母后有所牵连吗?”随后垂眸叹气,不知道今后他当如何面对皇后。
“知道!毕竟寒蝉凄切就是母后种在我身上的!”他不经意地挑了挑眉,及其淡漠的语气说出了这般令人震惊的事情,“她连自己儿子都不放过,对于她的父亲又有何心疼的。”。
“都是她成功路上的垫脚石罢了。”
许是多年以来的寒毒的缘故,一靠近他就感觉到无比冰冷。
“这么多人想荣登大宝,本宫偏不让,这大盛这些年太平久了,当真是没人记得当年的动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