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易微笑着继续吃饭,不理会眼前的状况,和他又没有关系。
又过了六七分钟,保镖走了回来站在了一边。
而岁琼已经快把那碗汤喝完了,她身上的红疹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大块。
三人吃完饭,岁琼伸了个懒腰,笑意带了几分真切:“我要上楼去睡觉了,有什么事等我睡醒再说吧。”
随后不等眼前的男人反应过来,高跟鞋哒哒哒的就走远了。
邵易坐在位置上嗤笑一声,对着邵时喻说:“岁小姐博取男人的同情心的手段也太低级了,看着她满身全是红疹,我想不会有男人会对这样的她有兴趣。”
邵时喻用纸巾擦拭着自己的手指,擦拭完后把纸巾扔到桌上,稍微抬了下手,保镖得到示意走了过来,把白色袋子递给他。
邵时喻接过袋子,扔到邵易身上。
“邵易,你对你三年后的魅力太有信心了。我没有耐心告诉你三年前的你到底是什么样子,不过照目前来看,你确实不值得岁琼扮惨来获取你的怜香惜玉。 ”
邵喻毫不留情的嘲讽他。
邵易舔了舔唇,小拇指勾起袋子边缘,皮笑肉不笑的问他:“那这是要干什么?”
邵时喻嗤笑了一句,“又不是我的女人,轮不到我来疼。”
邵易无声地看了他一会,邵时喻见他没有反应,没什么耐心的准备离开。
邵时喻快要走出用餐区时,手放进口袋摸到了硬卡片,又反身走回来,又把房卡扔给他。
“邵易,我现在要去接我老婆,如果我老婆看到了岁琼身上的红疹,我就去把医院里的那个女人扔进山里。”
邵易俊美的脸阴沉了几分,面无表情的看着邵时喻。
邵时喻哪能理他,转身就走了。
岁琼从浴室里走出来,头发在浴室里已经吹干了,只剩下发尾微微湿润。
邵易站在客厅里,靠在墙上,他寒着脸看向岁琼。
她穿着自己带来的睡裙,是一条黑色吊带裙,堪堪遮住大腿根。
看到岁琼的样子,邵易难得的愣神了,这一幕好像似曾相识,又好像根本抓不住。
这个女人是他的老婆,邵易没有一刻比现在还清楚这件事情。他们曾经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做过更亲密的事情。
岁琼盯了他几秒,随意的坐在沙发上,吊带裙勾勒美好身材,她俯身去拿桌上的杯子,杯子里是提前泡好的柠檬水。
岁琼俯身时特意用手压住了领口,邵易走到沙发旁边,把袋子丢到桌上。
冷声嘲讽她:“你平成这样也没必要遮遮挡挡。”
岁琼听到这话,皱着眉转头看他,什么平啊,她明明有b,邵易凭什么嘲笑她。
她把手移开,笑得坦荡:“怎么,你想亲眼看看?”
邵易别开了眼,喉结滚了滚,“我对你没什么兴趣。”
还说喜欢他,照这个样子来看,这些年她怕是男人成群。
岁琼也没在意他的反应,伸手拿过旁边放置的毛毯,盖住自己的腿,“你来干什么?”
“有人逼着我来送药。”邵易态度疏离。
他把药丢在桌上后,就转身想离开。
“邵易,去洗个澡,把衣服换了。”岁琼盯着他的脏衣服,心底嫌弃的不行。
他转身过来哂笑:“你这是想跟我来——一次?”
岁琼仰头看他,笑了下:“邵易,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这身衣服已经脏到我快要受不了你了。”
“哦,还有,如果你不配合我的话,你那躺在医院里的小三,怕是永远都醒不来了吧。”
邵易听见这话,脸上恢复了冷漠的神色,他语气阴鸷:“岁小姐,我真的很讨厌你动不动就威胁我。”
岁琼的语气仍旧带有笑意,“噢,那又怎么样呢?”
她手指了一下浴室门口的椅子,上面放着一套花色衬衫加黑色长裤。他长手一捞,把衣服带进浴室。
浴室里还残留着她刚刚用过的沐浴露香味,窗户和瓷砖上都有一层薄薄的水雾。
邵易打开花洒,温水淋到他身上,邵易闭上眼睛想着岁琼坐在沙发上的样子,他刚刚拿进来的那套衣服明显是他以前的衣服。
但是岁琼看他的眼神更像是在怀念着什么,她分得清自己和三年前的邵易的区别,真是一个清醒薄情的女人。
岁琼在沙发上等着邵易出来,直到她躺在沙发上都睡着了,邵易才慢慢出来。
邵易走到她面前去,岁琼身上的红疹还没消失,他想起刚刚那个男人的警告。
手抓起了袋子,塑料袋子的声音吵醒了岁琼,她半眯着眼睛看向坐在单人沙发上的邵易。
这是邵易三年前新买的衣服,还没穿过几次,在过来之前收拾行李时,她鬼使神差丢进了行李箱。
这个衣服衬得邵易温润儒雅,眼神里高高在上的怜悯一览无余,岁琼差点以为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三年前的邵易。
没结婚的邵易是矜贵浪荡的翩翩公子,结完婚后的邵易是毒舌狠辣的总裁,眼前这人和她少女时代迷恋着的邵易丝毫未差。
很快,她就整理好思绪,收起那些泄露在外的情绪,微微笑着说:“这身衣服很衬你。”
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在这个时候怀上的,邵易故意穿这套衣服勾引她,骗她不做措施怀上了孩子。
邵易挑了挑眉,他刚刚终于在岁琼的眼睛里看到了属于一个妻子看着丈夫该露出的情绪,不过她情绪收拾的太快,没能让邵易多探究。
他把一袋子药丢给岁琼,她自己涂了药物,当着邵易的面。
后背涂不到的地方,她理直气壮地把药膏递给邵易,示意他来涂。
“我不想帮你涂,你这是想勾引我吧。”邵易冷笑了一声。
岁琼歪着头,“邵时喻应该威胁了你。”
他们对峙了一会,邵易还是伸手接过了药膏,开始帮她涂药。
岁琼大片皮肤裸露在外,她也丝毫没有害羞,反正两人曾经是夫妻,她身上哪里是邵易没见过的,无需害羞。
药膏涂完身上冰冰凉凉的,她又吞下了药丸,身上的疹子得快点消下去,过一会文奚会过来,岁琼不想听见她唠叨,也不想让她告诉自己的父亲。
两人安静了一会,邵易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岁琼温声提醒他:“如果你现在接了电话,就会想走。但是很显然我一定不会让你离开,我劝你最好别接,别给自己添堵。”
说完就站起来走进卧室,也不管身后的男人到底要怎么选择。
她躺在床上,入睡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