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到底是谁来了?”李清见云儿呆呆的立在门口,连忙大步走向大门。
云儿侧身让李清,李清这才看见竟是连义站在门口。
“连义大哥。你怎么来了。”李清高兴坏了,“快进来,快进来。云儿,快去沏茶,连大哥来了。”
“小姐一切可还好?”连义问道。
“好得很。都在门口干什么,快进屋啊。”李清热情的喊道。
连义侧身,“这次我还带了其他人。”
李清这时才看到门口有一辆马车。
“其他人?”李清心中突然生出一丝说不上好坏的预感。
李清看着马车帘子缓缓拉开,首先是一袭蓝衣出现在眼前,蓝衣女子搀扶着另一墨衣男子。
李清不敢相信的捂住嘴巴,眼泪却不争气了流了下来。
娜宁扶着萧茗睿上前。
“睿王?”云儿小声惊呼。
“萧茗睿!”李清低声叫道。哪知萧茗睿并无半点反应。
“他怎么了?”李清看出了萧茗睿的异常。
“我们还是进去说吧。”连义提议。
几人进入屋内,云儿为大家沏了茶。
李清见萧茗睿痴傻的模样,不禁眼眶湿润,“他以前是多么意气风发,如今怎么成了这样?”
连义把事情的经过讲与李清,李清心中更是悲愤交加。
李清擦了擦眼泪,缓缓走到萧茗睿跟前,“萧茗睿,你可还认识我?”
“自从变成这样,他一次话也没有说过了。也不认识任何人。”
“萧茗睿,我是李清啊,李清。”李清直直的看着萧茗睿的眼睛,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萧茗睿竟慢慢抬起了手,替李清擦了眼泪。
众人不可思议。李清握住萧茗睿的手,“是我,我是李清。”
“李清?”萧茗睿似孩童般缓慢的说出这两个字。
李清用力的点了点头。
“李清?”萧茗睿又重复了一遍。
“对,李清,你记得吗?”李清笑着温柔的说道。
“李清?娘子!”萧茗睿喃喃说道。
李清眉头紧了紧,“不,你不要乱说。”
谁知萧茗睿一下把李清拥入怀中,“娘子,娘子。”
正在众人不知如何是好时,院中响起了南宫佑的声音。
“今日这是怎么了,大门也不关。这么晚了,也不去店里,今日想偷懒不成?”南宫佑边说边进了屋子。
南宫佑恰巧看到这一幕,错愕道:“你们?”
李清从萧茗睿怀中挣脱,理了理自己的衣衫。
“你怎么来了?”李清镇静道。
“哦,我,我见你这么晚还未到店里,过来瞧瞧。”南宫佑打量了一下几人,“原来你有客人在啊。”
“嗯,以前的朋友。”李清不自然回答道。
“哦,那我……”南宫佑指了指外面,意思是自己到底是走还是留呢。
萧茗睿警惕的看向南宫佑。
“那个,你先回吧,我今天应该不会去店里了。”
“哦。”南宫佑失望的走了出去,他没想到李清竟不想自己在她身边,她不想跟自己分享她的秘密。
待南宫佑走后,连义高兴道:“我就说让殿下到小姐这来是对的吧。”
“可是,他如今这样就似一个孩童。”娜宁摇了摇头。
“没关系,现在已经前进一大步了,至少已经认识小姐了。”连义说着看向李清。
“认识我?你们的意思,不会是打算把他交给我?”李清试探道。
“小姐,现在殿下可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我们了。他又只认得你,可能就要委屈小姐一段时日……”连义可怜巴巴道。
“可是,他……”
“小姐放心,一旦殿下恢复,我们便不打扰小姐了。”连义拍着胸脯道。
“我……那……”
“如今睿王交给你,我也就放心了。”娜宁说道。
“怎么?你要走?”李清问道。
娜宁点了点头,“原本一开始只是送睿王回府,没承想中途发生了这么多事,耽搁了这么久。现在是时候回部落了。”
“留下来吧,要离开至少也要等萧茗睿恢复了。”李清挽留娜宁。
“不必了,如今有你在他身边,他迟早会康复的。”娜宁看了看萧茗睿,又再看向李清,“你是他最好的药。”
娜宁在云城呆了三日,便离开了。离开前,交给了李清一盒东西,只说这个盒子,萧茗睿一直护住,不让任何人打开。
李清看着一袭蓝衣慢慢远去,不禁怅然,多么潇洒恣意的女子,自己是比不上了。
李清抱着小木箱回屋,却发现有锁,需要钥匙才能打开。
李清来到萧茗睿面前,他正盯着一株盆栽发神。
“萧茗睿,打开这个锁的钥匙在哪啊?”
萧茗睿像是没听见似的。
李清又笑眯眯的问:“萧茗睿,娘子问你哈,你身上可有什么钥匙吗?”
萧茗睿这才转身看向李清,但就一会儿,就又转回头去。
李清无赖的摇摇头。
想到已经好几天没去铺子了,李清让连义看好萧茗睿,自己收拾一番准备去店里。
谁知,萧茗睿一看李清往外走,脚步飞快的跑到李清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李清大惊,“你干嘛?”
连义也赶了过来,“殿下这是做什么,清清只是去看铺子。一会儿就回来。”
“对啊,我晚上就回来了。你乖乖在家等我。”
萧茗睿一把抱住李清,使劲摇了摇头。
李清皱眉,终是于心不忍,“好啦好啦,我不去便是,留在家里陪你可好?”
萧茗睿这才笑嘻嘻的放开了李清,李清签了萧茗睿的手回到了屋内。
“你这是真傻还是装傻啊,”李清仔细打量着萧茗睿,像是要从这人身上看出破绽似的。
“你说的这是何话呀?”连义不干了,“我家殿下都这样了,还能装的不成?”
“也是。”李清托着腮道:“不过你也很奇怪啊。”
连义结巴道:“我……我有啥奇怪的?”
“看,你结巴了。”李清像是逮住了连义的小尾巴似的。
“我没有。”连义赶紧否认。
“连义你从来都是话少的那类,但是这两天稍许显得话有点多。”李清分析道:“不大正常。肯定有鬼。”
“小姐怎么会这么想。”连义可怜巴巴道:“殿下如今假死,就是放弃了睿王甚至太子的身份。怎么会都是装的呢。”
李清转了转手中的头发,“你说的也对,牺牲如此大,确实不应该是装的。”
“小姐可是我们殿下的药,殿下在小姐的照顾下肯定会康复的。”
李清翻了翻白眼,“什么我是他的药啊,这么文艺干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