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一种体会,你每天都在重复的练习着一件事,日日如此,年复一年,别人都在嘲笑你的执着,质疑你的坚持到底有何意义,甚至有时连你自己都会为此感到彷徨与摇摆,开始追问自己,你的坚持究竟有何意义?
可你依然坚持着,仍旧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在埋头练习。就在一个你认为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日子,你如往常一般重复着枯燥乏味的练习,可就在一个瞬间,你突然灵光一闪,一种顿悟的感觉袭上心头,令你如沐春风,如饮甘泉,如困兽出笼,如重见了一片全新的天地,这种感觉叫你忍不住开口大喝起来,一吐胸中的畅快。
你突然对以前反反复复练习的武技有了全新的理解,那些熟悉的招式不再如以前那般平常、单调、死板,那些武技招数在你眼里似乎活了过来,变得有血有肉,如同一个鲜活生动的生命一般。它们舞动着,呐喊着,奔腾着,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平常,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妙不可言。
你沉醉于此,激动万分,久久不能言语。你可能认为这只是一个偶然,可我要告诉你,这是偶然中的必然!这就叫做厚积薄发!你之前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坚持都变得更加珍贵起来,正是有了那无数个枯燥孤独的日日夜夜才成就了你今日的突破。
周黑子此刻内心里就处于这种状态,他万分庆幸自己之前没有懈怠,他庆幸自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都在坚持练习玉虚剑诀与青玄刀法,而此刻他终于突有所悟,玉虚剑诀与青玄刀法在他眼里都活了起来,就像失散多年的好友终得见面,围绕在周黑子的脑海里翻滚奔腾,快乐的切磋耍闹。
他仍然以玉虚剑诀之九守招为神韵基础,再借助青玄刀法之基础十二招为调和剂,不甚费力,边试边改,边改边试,这玉虚剑诀之九守招竟然逐渐在朝着一门新奇、精湛、玄妙的刀法在转化。而他此刻再使刀练起玉虚剑诀之九守招起来明显的感觉它的防守威力得到了极大的提高,大刀在手也全然没有了之前的拖沓阻滞感觉,反而是如鱼得水一般,耍的是流畅自在,得心应手极了。
周黑子沉浸在这种喜悦里不可自拔,他趁热打铁,不知疲倦的一遍又一遍的练习着这套新刀法,把它刻在脑海里,记在骨头上。这套刀法于他而言有着重大的意义,一方面有了刀法的改进,他的防御力将得到极大的提升,另一方面,他从此刻开始才算是在武道一途登堂入室了,他也终于有了属于自己自创的武技!
“得好好的把这套刀法命个名。”周黑子思量着,如此精妙的一套刀法定得有个响亮的名字吧,“这套刀法本质上还是依托于玉虚剑诀的,它们有相同的神韵,这套刀法与其说是我自创的还不如说是自己改良的。既然我师出玉虚真人门下,那定然是不能忘本的,便就叫你玉虚刀法吧!”
从此以来,一门足以惊动整个武林的刀法得以出世,有此刀法,就算是面对强敌也或可自保!《玉虚刀法》,日后若是玉虚真人见此也必定连连称奇,赞不绝口。
“不过我此刻就面临了一个大难题了,玉虚剑诀与玉虚刀法,一个使剑威力更大,一个使刀威力更大,我总不能同时又使刀又使剑吧?”这可叫周黑子犯了难,玉虚刀法虽然威力大增,可惜只能使刀才行。难道比试的时候要一边打斗一边切换兵器不成?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别说给你时间切换兵器了,有时候稍微一个闪失都有可能万劫不复。
“为什么不可能?谁规定了不能同时使刀又使剑的?江湖人不都有擅长使用双刀或是对剑的吗?我为何不可?左手使刀,右手使剑,有何不可?”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周黑子的脑海里浮现出来,他要同时使刀又使剑,他要开刀剑同用之先河!
说干就干,他找来一段树枝充当宝剑,左手持刀,右手持剑,开始比划起来……
单独练一门刀法或是剑法都比较容易,可若是这样同时练习着实是难度有点大。看他那蹩手蹩脚的样子,真是滑稽可爱。难的不仅仅是左手使刀,更是刀剑同用!
“没想到极其熟悉的刀法与剑诀换一种使用方法竟是如此之难,刚才差一点就伤到自己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
周黑子初练刀剑同用之法显得有些灰心丧气,数次自己被自己绊倒令他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可他依旧咬着牙在坚持着,“对,绝对不能轻易放弃,当初刚开始练习玉虚剑诀时也是这般狼狈,我相信,只要我持之以恒,努力练习,总有一天我可以刀剑同使,把玉虚剑诀与玉虚刀法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成功没有任何捷径可走,人前风光的一刻那是背后无数的血泪与汗水换来的。周黑子深知其中的道理。若想成功,唯有日日死练!值得庆祝的是,他目前有大把的时间来练习左右手刀剑术。胡匪大军的行动速度远远不及他的速度,更有断桥挡道,估计他们赶来时也是十日之后了。
……
今天电闪雷鸣,阴云密布,淅淅沥沥的雨连绵不断的已经下了五六日了。湿漉漉的泥土,湿漉漉的草地,湿漉漉的空气,湿漉漉的心情。湿漉漉的一切,叫你无处躲藏。
天空仍旧阴云密布丝毫没有要停雨的意思,一个个胡匪兵卒垂头丧气,他们被泡在这雨水里似乎整个人都快要发霉了。他们开始怀恋晴朗的太阳,开始想念那蓝蓝的天空起来。
本就崎岖的小路变得更加泥泞难行,马车深陷在烂泥里无法自拔,战马在雨里拼命的嘶鸣着,马鞭抽得响亮响亮的,兵卒推着马车,满脸热汗与泥水,反反复复前前后后折腾了许久这才把马车从泥坑里给拉上来。
士兵们都已经给累的筋疲力尽,大口喘着粗气。马儿们更是凄惨,它们浑身湿透,累的几乎虚脱,站在瓢泼大雨里,任由雨打风吹。他们都在诅咒这场大雨,只恨自己不能拔刀与天一斗。
终于走过了那段泥泞的小路,可眼前的景象却更叫他们绝望。原本平静的河水在几天的大雨过后变得暴躁湍急,而那座本该在眼前的木桥也已经支离破碎,残破不堪,无法通行。行路难,行路难。胡匪大军陈兵河岸,进退两难,一筹莫展。
可此时有一个人最是开心快活了,他练习了好久的左右手刀剑术后也是累的筋疲力尽,气喘吁吁,可他却无比的感谢这场大雨,“胡匪大军因此已经耽误了四五天了,若是再下的久一点那就更好了。”他躲在临时搭建的木棚子里痛快的大口呼吸着,一边欣赏着这美丽迷人的雨幕,再没有哪一场雨能如今日这般潇洒痛快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