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修真训练馆。
这天放学后孙蓉立刻戴上了那张九尾狐面具，换上了汉服赶到这里。
她约了姜莹莹在这里训练。
整个训练大约一个小时的时间，一个小时过后她又要马上赶去与王令、辰琴会和。
原本孙蓉是想推脱掉的。
可是因为几天前出国的事，已经鸽了姜莹莹好几次，若是今天再不来，她担心会引起姜莹莹的怀疑。
“漂亮姐！”姜莹莹也没闲着，她比孙蓉先一步就赶到了训练馆，大约提前了有十几分钟，然后一分钟也没耽搁，直接按照孙蓉教授的内容开始挥舞大剑进行训练。
孙蓉到场的时候，姜莹莹满脸笑容的给她打招呼，脸颊上俨然有了汗珠滑落的痕迹。
“恩！你很努力呀！那么我们就抓紧训练吧。”孙蓉说道。
“好！”
大约练习了十几分钟后，姜莹莹忽然鬼使神差的问了句：“漂亮姐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总感觉，今天有点，心不在焉？”
“抱歉，是有点。”
孙蓉很干脆的承认。
连一个当徒弟的都能看出师父心不在焉，而且还是在她带着面具的情况之下……这样的走神，未免也有些太明显了。
她心不在焉的原因很简单。
或许是因为辰琴的事，但更多的还是因为王令的事。
她其实根本没想到王令会愿意直接介入这件事，和她一起参与首次的灰教委托任务。
本以为王令一定会觉得这件事很无趣从而置之不理的……
结果这木头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啊！
这让孙蓉心里面有些凌乱。
因为她并不是很清楚，只是共同去执行委托任务而已，这算不算对自己有好感。
“莹莹，你还记得我上次和你提过的。”
“我知道，那位师兄男友？”
姜莹莹笑起来：“我就知道漂亮姐今天心不在焉的，十有八九和他有关系。”
“恩……”
孙蓉犹豫了下，说道：“是这样，我要和他一起去执行一个任务。关键是在以前，他从来不会对这样的任务感兴趣。”
“那这不就是进步！”
“你觉得是进步？”
“我觉得是！”
姜莹莹说道：“如果说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怎么可能和你一起去执行任务嘛！”
“是有委托费的……而且是他无法拒绝的委托费。”
“诶，原来上层的修真者也会钻钱眼儿里？”
“……”
“不管怎么说蓉蓉姐，我觉得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最少你可以利用这次任务委托试探试探嘛。”
“可我，怕我搞砸了。”
“我倒是觉得没关系。你要是冒冒失失的情况下，这位师兄还愿意和你一起执行任务，那不就恰好证明他对你有意思吗！”
“……”
忽然间，孙蓉陡然明白过来了。
姜莹莹似乎并不是恋爱经验丰富，而是纯属于那种傻白甜恋爱电视剧、漫画书看多的少女。
这年头冒失女主的设定并不讨喜啊！
而这也是那么多姑娘喜欢看美男子与美男子惺惺相惜那类电视剧的原因之一……
孙蓉扶额。
大家想看的从来都不是什么浑身散发着阳光的男主去拯救冒失女主的傻白甜玛丽苏套路，想看的只是一个不惹麻烦的正常女主和正常男主之间的甜蜜互动啊！
总之经过和姜莹莹的交谈。
孙蓉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姜莹莹提供的恋爱经验并没有实质性的参考价值。
甚至她可以根据姜莹莹提供的经验反向操作……
……
课堂上，老古董不知称不称得上暗示的知识普及，给了王令和孙蓉一定启发，既然有了启发，那么接下来就进入到了想法验证的阶段。
首先，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消失，假设那位视频博主真的遇到了危险，王令觉得肯定会留下一丝蛛丝马迹。
现代修真世界，能还原真相的方式有太多了，哪怕王令不动用自己所掌握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法术，修真警署那边通过现有的技术手段也能找到破绽。
曾经在修真界盛行一时的化尸水，其实在现在也有。
什么杀了人之后往尸体上倒一滴，会让整具尸体在极短的时间内完全蒸发不留痕迹……这种手段曾经一度在乱世中成为各大势力暗中角逐较劲的必备法宝。
然而就是这种曾经可以毁尸灭迹于无形的神奇药液，在现代修真的技术手段下也有侦破的办法。
比方说元素摄影机。
修真者死后，体内的灵根往往会在空气中留下与灵根相符的元素痕迹。
通过元素摄影机拍摄可能的犯罪现场，就能在摄影机的画面里看到由自然元素勾勒而成的尸体轮廓。
当然……
如果是王令过去，就更加方便了。
他不需要摄影机，用王瞳也能办到。
……
六十中附近学生街的灰白咖啡馆，这里已经成了灰教教徒的集结点。
和姜莹莹那边的训练结束后，孙蓉立刻赶到了此地。
此时，辰琴与王令已经在咖啡馆里等候多时。
在路上，她自己给自己发了一张灰教教主令，主要是写给辰琴看的，教主令上明确表示灰教教主已经知晓了此事，并且全权委托六十中灰教支部负责人孙蓉以及灰教教徒王令负责此事。
说起来也是很奇妙，灰教当初成立的本身全都是因为脆面道君在九龙山体术大会上替王令写的那篇叫做《替身》的作文，又因为作文里头的金句“时代里的一粒灰”，把王令包装成了一个作文小天才。
但事实上，大部分加入灰教的教徒，却都以为这篇作文是灰教教主写得……
这里面自然也是有王令篡改了大部分人的记忆，将一切趋于合理化的功劳在。
如今他只是一个灰教教徒，这也完全合情合理。
毕竟他说到底只是一个写作文的。
懂个屁的灰教……
“孙蓉同学，你可算来了！”
辰琴已经和王令在咖啡馆的包间里坐了半天了，一见到孙蓉到来，她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一样，露出一副要哭的表情。
“怎……怎么了？”孙蓉吓了一跳。
“我和王令同学在这里坐了半天，他居然一句话都不说。”
辰琴同学一脸担忧的样子：“我怀疑，王令同学他……坏掉了！”
王令、孙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