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白风露拿起案板上的菜刀小心地倒退出厨房,四面环顾着,她得先回到卧室反锁才行。
不太妙的是,白风露有轻微夜盲症,为了不撞到东西发出动静,她只好贴着墙走。
“姐姐,菜刀很危险的~”
白风露身体一僵,瞳孔骤然放大。
什么时候
还没等她举起手里的刀,一张带着迷药的手帕死死捂住了她的口鼻。
迷药的劲儿很足,即使白风露反应过来屏住呼吸也来不及了,没几秒,她手中的菜刀掉落在瓷砖上。
“姐姐,你真的很不乖,伤到我怎么办呢,呵~”
等白风露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绑在了床上。
迷迷糊糊睁开眼,一张小帅的大脸占满了整个视线。
“你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仇怨吧。”
白风露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没事,小陈他在来的路上,他很快就会上来了。
青年整个身体撑在白风露的上方,两手分别立于她的头两侧,笑的纯真又残忍。
“姐姐应该是不记得我了,不过我可是对姐姐觊觎已久了。”
“姐姐你看,你给我的药我都还带在身上。”
“可是姐姐不乖,怎么可以跟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
白风露呼吸一滞
“你是那个患哮喘发病的!”
青年听到白风露想起他,面上顿时激动起来,眼里闪烁着疯狂
“姐姐,姐姐你记起来了!!”
青年抚摸着白风露的脸,痴迷又兴奋
“姐姐,你知道吗,当我从窒息中清醒过来,我就深深地,深深地爱上了你。”
白风露本想借二人认识安抚住他,好拖延时间。没想到青年挑起她的长发在鼻尖轻轻嗅闻,随即微微一笑
“姐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今晚,没人可以救得了你。”
“乖乖的,别让我对你也没耐心。毕竟,她们哭哭啼啼的,很让我烦恼,只好让她们再也哭不出来了。”
青年轻轻松松地说着极为恐怖的话语
他的动作一点也不温柔,菜刀划破衣衫,一朵朵血色玫瑰在洁白的衣衫上绽放。
青年着迷一般舔舐着她流出的血
“姐姐,你真香~”
白风露皱着眉头强忍下剧痛没有出声,这个疯子!!!她暗暗使劲想尝试着挣松绑着的绳子。
青年身形一顿,随即坐起身来冷冽地盯着他,眼里冒出残忍的光。
他的手紧紧地掐住白风露的脸,恶狠狠威胁她
“姐姐,姐姐,你要乖,身体冷了会硬的,那就没意思了。”
白风露偏过头,眼里盛满了怒火和憎恶,却又无可奈何。
这个混蛋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青年看着白风露啧啧赞叹。
“姐姐,你真美,她们如何能和你比拟。”
白风露咬紧牙关,嘴里都是咬破的血。她恨恨地看着他,眼里犹如漫天灰烬飘散。不可以,她不能激怒这个神经病,她要等,等陈臣来。
“姐姐,你屈辱的样子也好好看,我很喜欢。”
青年邪笑着脱掉了自己的上衣,他肮脏至极的眼神不断游弋,眼里是浓浓的占有欲和势在必得。
白风露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眼睛充血,咬碎了银牙让自己忽略掉身上的感受。
恶心
恶心至极!!!
他的手触碰着就好像污水沟里的泥鳅,让人反胃。
青年不满地撑起身来
“别他妈跟个死人一样,给劳资叫!!”
他一个巴掌把白风露白皙的脸上扇出了渗血的红印,见白风露神色漠然像看尸体一样冷冷地看着他,他不禁恼羞成怒。
“看你妈看,跟个死人一样,真尼玛晦气!”
说完,又是几个巴掌扇了下去。
白风露还是死死咬紧嘴唇,嘴唇被咬破渗出了血也不吭声,无助地承受着他的暴虐。
就在青年解皮带的时候,大门猛地开了。
青年怔了两秒,随后怒上心头掐着白风露的脖子,双眼充血凸起,恶狠狠地吼道
“他妈的你个贱人什么时候喊的人!!!”
白风露就当没有听到,神经一松懈,径直就晕了过去。
听着外边的人在撞卧室门了,青年怒啐了一口,举起菜刀想把白风露的头砍下来,却听到卧室门摇摇欲坠的声音,估计再撞一两下就会被撞开了,他不甘心地恨恨看了昏过去的白风露一眼,拿起自己的衣服就翻窗跑了。
该死的,居然失手了。
一阵剧烈的响声,卧室门轰然倒塌,衣衫褴褛的白风露身上都是血迹躺在床上。
李大叔连忙背过身来走到客厅去打110,陈臣目眦欲裂鼻腔一阵酸软,手忙脚乱的用被子把她裹起来。
“白姐,白姐,对不起,对不起。”
陈臣双手颤抖着把她脚上的绳索割开,将手指伸到她的鼻下。
还好,还有呼吸
陈臣一身冷汗瘫坐在地上,声音沉重
“李大叔,麻烦把客厅茶几下的急救箱拿进来。”
李大叔将急救箱拿了过来,也不敢抬头看床上。
大叔一把年纪了,也没见过这样骇人的场面,没看那血把床单都染红了。
哎哟,也不知道这姑娘还有没有救。
真是作孽哦
李大叔不忍地小声说道
“我报警了,我去门口等着警察来。”
说完,就摇着头去了门口。
等大叔出去,陈臣才赶紧爬起来将卧室门关上,打开急救箱想帮白风露止血。
扣了半天,急救箱的卡扣上也沾上了红的鲜艳的血,滑腻的血让心急如焚的陈臣半天也没解开卡扣。
“开,开!!他妈的快给我开啊!!”
饶是陈臣有素质,这种情形下也忍不住爆粗口。
他狠狠给了自己一个耳刮子,强迫自己颤抖的手稳住,让自己冷静下来。
箱子开了,他把箱子翻了个底朝天在底部找到了纱布和碘伏。
陈臣看着床上的白风露,心下一横,将被子掀开,用菜刀先把绑住她的绳子割开,然后再涂上碘伏消毒缠纱布。
但是她身上的伤口太多了,陈臣再也忍不住,一边抖着手一点一点地用棉签涂抹着,生怕把她弄疼了,一边眼泪模糊了眼眶。
“白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告诉他名字的,不然你也不会放他进来的对吗。”
“都怪我,白姐,你一定要撑住,你千万不要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