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茵惊讶到有点不敢相信:“不会这么巧吧?”
她虽然不想用恶意揣测别人,聂寒有那么个素质低下的妈,最好别受影响。
两人互相看了眼,很默契的谁都没说话。
……
中午的时候沈轩打来视频通话,这次沈佳宜没出去接,还把镜头调到她哥那边,沈修宴话少些,沈轩和沈佳宜聊的多,他时不时附和,三兄妹有说有笑的,比闻茵第一次看到他们同框的时候和谐多了。
她心里隐隐涌上些许成就感。
提到之前沈轩被绑的事情,沈轩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找借口糊弄过去。
“都没事了,好了你就不要担心啦,好好考试啊妹妹,加油!你是最棒的!”
闻茵轻轻捅了下沈修宴:“那事最后的结果是什么,罗浩宇找到了吗。”
沈修宴:“Passer A参与,找他有些困难。”
这件事,之前沈修宴粗略地提过一嘴。
似乎和Passer A扯上了关系。
闻茵:“那小子背景不浅,以前没看出来。”
他们去云城看望沈轩那次遇到过,具体什么模样闻茵想不起来了,就隐隐有个模糊的印象,就是个普通的男大学生,不怎么起眼的样子
。
……
接下来两天的考试都很顺利。
考完最后一场,沈佳宜却心情不怎么好。
她数学发挥有点小失误,有个地方她自己也记不清到底是怎么写的了,在网上找到答案,可能写的是对的也可能写了错的,因为这件事,她有点小纠结,闻茵就劝她:“反正都考完了,想那些也没意义,还是做点有意义的事吧。”
她让沈修宴在家里扯了个唱歌的设备,公寓隔音效果很好,完全不担心影响居民。
沈修宴对她言听计从,绝无怨言。
她让佳宜把朋友也请过来。
她还没见过佳宜的朋友们呢。
沈佳宜一开始有点不好意思,闻茵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呀,我和宴哥都是你家人,家人之间客套什么,我毕业那年假期我爸也是这么招待我朋友的。”
提到那段时间,她真的很怀念。
沈修宴担心她又想起爸爸触景生情,把沈佳宜叫到一边去,兄妹俩不知说了什么,很快沈佳宜就开开心心地回来,数着都邀请谁。
闻茵:“还是哥哥有话语权。”
沈修宴:“我跟她说,回头你生产的时候让她也去医院。”
她愣了下:“这是什么理由?”
沈修宴
:“她喜欢孩子,想第一时间看到侄子,之前提了一嘴。”
闻茵:“可是这也太牵强了吧?”
他似笑非笑:“可能?”
闻茵就知道他肯定没说完整。
沈修宴接收到她审讯般的眼神:“还答应她出去旅游,她一直想。”
以前她也出去旅游。
毕业三个月,有两个月在外面疯玩。
这次轮到她当家长,她开始操心起来。
闻茵:“能行吗,会不会太危险了?她一个女孩子没出过远门,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你怎么能这么轻易的答应她,真是太冒失了!”
沈修宴没想到她这么大反应,他当然明白这一切的根源是因为她担心沈佳宜,这让他心里很暖。
沈修宴:“我会安排好人保护她,她说有几个朋友同行。”
不管他怎么说,闻茵还是觉得他答应的仓促,应该好好考虑,起码更详细的了解过后再决定。
沈修宴:“嗯,那等过后我再和她谈谈。”
闻茵又不免担心:“那样她会不会觉得我很严苛啊?”
他忽然笑了声,她怔了下,不解他为什么忽然笑。
沈修宴:“你觉不觉得自己越来越有长辈的风范了,好像小孩长大了,挺新奇的。”
闻茵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经他提醒才发觉自己确实就像他说的那样。
闻茵:“这样会不会很烦人?”
沈修宴:“为什么这样想?”
闻茵:“以前我就是觉得大人很烦,什么都要操心而他们根本不懂小孩的世界。”
所以小时候她对沈修宴的厌恶可想而知。
有一段时间真是达到了深恶痛绝的地步。
沈修宴总是管着她,最让她感到可气的是明明沈修宴算她的同辈,却也要管着人,凭什么。
沈修宴仿佛感知到她的憎恶,默默走开。
背影有点好笑。
闻茵一下子破功,低声笑他。
“你这样要被人说成怕老婆的。”
沈修宴倒了杯水,头也不抬地坦然承认了这个事实:“很丢脸吗。”
闻茵:“不,很可爱。”
……
沈佳宜邀请了四五个好朋友,其中就有聂寒。
聂寒第一次到她家来,还给闻茵和沈修宴带了礼物。
客厅被布置成唱k 房,保姆们还做了很多好吃的。
沈佳宜爱吃卤味,她就让人做了满满一大盆,接地气又可口。
巨大的落地窗外,一派祥和。
几个人喝了些酒,玩的很开心。
有几个女生是奔着沈修宴来的,自
从上次在学校惊鸿一瞥,她们念念不忘了很久,有个女孩业余爱好写小说,她对沈佳宜说沈修宴简直就是她的小说男主。
沈佳宜听到她们夸自己哥哥,有点吃味又很骄傲:“我哥比小说男主还男主。”
闻茵贴心地给他们安排了酒,度数不高,还是在自己家里,随便喝,不像在外面,她肯定不放心。
几人一开始还放不开,后来喝了些酒,玩的很开心。
沈佳宜也喝了一些,聂寒在旁低声提醒:“差不多就行了。”
室内灯光比较暗,她不满地看了眼聂寒冰冷的脸:“你怎么跟我哥似的。”
他不止一次被沈佳宜拿来和沈修宴比较了,他不喜欢这样,好像他是沈修宴的复制品。
聂寒:“你酒量本来就差。”
沈佳宜不服气:“你怎么知道,万一我很能喝呢,我还没有喝过酒呢。”
她从聂寒手里抢走酒瓶,又猛灌了一口,他无法阻拦,只能无奈地看着她,果然没多久她眼神就开始飘忽了。
她炫耀自己:“你看,我说了没事吧。”
她觉得自己很清醒,根本不知道在别人眼里她的眼睛都没在对焦。
聂寒拿走她手里的酒杯:“差不多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