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两个人对于学习更上心了，还是韩老师的互补大法真的起了作用。
总之，沈禅和桑榆在本次月考当中，分别以更加变态的成绩斩获年级一二名。
当然，桑榆暂时还是那个年级第二。
桑榆看着年级大榜。
好烦，为什么她上面一名的人那么厉害？
课前，韩城把班级排名表给了周正良。才贴到班级公告栏里，桑榆就去了一趟。
回来便对着草稿纸上的两个成绩圈圈画画，分析来分析去。
沈禅真变态，真的。
数理化英几乎满分。
桑榆的数学和英语已经算是很好的了，在语文拥有极大的优势下，总分仍旧比他低了二十来分。
更别说第三名。
不过，也有沈禅语文进步的原因在里面。
他好像随便练习两次就把原本堵死的作文命脉撬开了，这回考试，作文好难得上了45分，语文总分一下子就接近130了。
连带着语文老师这两天看他都顺眼了些。
桑榆把两个人的语文成绩圈了圈。她目前还有个近十分的优势，但语文的进步空间有限，倒不如把视线放在理综上。
实验目前的考试还是采取的分科分卷。等到高二上学期末所有新课学完之后，才会开始综合考试。
这么想着，桑榆便把两人的理科成绩放在一起对比。
更烦了。
桑榆身子一歪，枕着手臂趴在了桌子上，余光里尽是沈禅那烦人的成绩。
她嫌弃地“啧”了一声，抬手戳了戳那行分数。
沈禅打水回来时，便看到这样一副场景。
不知道这只大尾巴狼又憋着什么坏，沈禅刻意放轻了脚步，走到桑榆后面，偏了下脑袋看她，眉眼藏着隐晦的笑意。
看了半晌，沈禅才终于品出点不对劲来，桑榆戳的那行数字怎么越看越像自己的月考成绩？
他弯腰靠近桑榆，轻声道：“扎我小人呢？”
桑榆正沉迷于戳戳戳，完全不知道她身后站了个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猛地坐直了身体。
结果她的下巴磕到了沈禅的鼻梁，两人骨骼相撞，也不知道是谁更疼一点。
“嘶。”
沈禅放下水杯，一只手扶着桌子稳住身形，腾出另一只来揉了揉鼻子。
桑榆下巴传来点麻意，她现在知道哪个比较疼了，连忙站起来道歉。
“你还好吗？”桑榆扶了沈禅一下，“你没事儿站我后面干什么？”
沈禅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确实有点疼，带出点生理泪水。
听到桑榆这么冷血无情的一句话，顿时没脾气地笑了一下，带着点鼻音，“不站近点怎么看你扎我小人呢？”
桑榆愣了愣，把注意力从他的鼻子转移到眼睛，这人好看的眼睛里正含着一汪水，鼻尖红红一点，可怜兮兮的。
桑榆顿时心虚起来，下意识把记录了两人分数的草稿纸往抽屉里收了收，被沈禅眼疾手快地截胡。
“作案证据诶，桑老师。”沈禅捏着草稿纸在两人面前晃了晃，“人赃并获。”
桑榆一向是不挑明才心虚，挑明以后爱咋咋地的性格。
如此一来，她扶着沈禅的手一松，慢吞吞地眨了一下眼睛，满脸“是又怎么样吧”的表情，破罐子破摔。
“这么可爱的？小尾巴鱼。”沈禅被她逗笑了，没忍住想揉一下桑榆的脑袋。
才抬了下手，桑榆一下就弹开了。
空气里安静两秒。
桑榆突然反应过来，沈禅好像不是想揍她。
沈禅也反应过来，自己这个举动似乎越界了，刚准备开口解释，“我……”
没想到桑榆语速飞快地打断他，“我绝对不是因为担心长不高才弹开的！”
沈禅：“……”闹呢？
他配合地问了一句，“那是因为什么？”
某人嘴比脑子快，带着满脸正经，“因为这是榆木脑袋，只能敲不能摸。”
沈禅显然没想到她是这么个回复，微微扬眉，语气略带着点挑逗的意思，“嗯。下次敲你？”
桑榆：“你敢。”
沈禅轻轻笑了一下，认认真真地看着她回答，“我不敢。”
末了又把草稿纸铺在桌面上，“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聊聊这个吗？”
桑榆垂了下脑袋，“好的。”
沈禅看了她一眼，又收回目光放在纸上，伸出两根手指敲了敲，“解释一下？”
桑榆张了张嘴，又闭上，酝酿良久，缓缓吐出几个字，“这是一行数字。”
沈禅：“……”
沉默片刻，沈禅落在纸上的手指动了动，侧目看她，“真以为我看不出来是我们的月考成绩吗？”
桑榆顿时挺直了腰杆，理直气壮起来，“知道你还问我？”
“哇，桑老师，”沈禅轻轻拍了一下手，“避重就轻的功力见长啊。”
桑榆叹了下气，“倒也没有刻意在培养这方面，天赋异禀吧可能。”
沈禅真服了，完全拿她没办法，轻声无奈道：“我那是在夸你么？你就认。”
前排等着看戏吃瓜的宋晨奕都听不下去了，不就是问个原因吗？
搁这儿左舍不得严刑逼供，右还配合这无聊的谈话。
恋爱还没谈上呢，狗粮先发了两箩筐。
吃撑了，谢谢。
这主人公要是换成自己，沈少爷绝对只有一句话，“爱说说，不说滚。”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桑榆也觉得再转移话题就不太好了，显得她多傲慢似的，仿佛把对方当狗耍。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就是成绩，你没看错。”
“嗯，”沈禅应了一声，“抄来做什么呢？”
桑榆放弃挣扎，“研究一下我有没有可能考第一。”
前排偷听的宋晨奕：“！”真敢想诶！
倒是沈禅笑了下，“干嘛不和我说呢？桑老师都那么尽心尽力教我作文了，我还能藏着掖着不成？”
桑榆看他，心说你倒是没藏着掖着，但也没见我考第一啊。
她沉默片刻，“那我谢谢你吧。”
沈禅便回她，“不用谢。”
宋晨奕：“……”这都回，真是见了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