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我开炮!为了新……新世界,向我开炮!”
胖子傻了!这是自己的老婆站在悬崖洞口边么,手中还拿着个合金大喇叭,不用电的那种,纸板子也能做的大喇叭,冲着自己,独桅风帆战船再次高声大喊:“向我开炮!为了新世界!向我开炮!”
奶牛喊完话,转身关上石球大门。挂在悬崖边上的法师心头狂跳,这是不想活了,要同归于尽!
老杨也不知道要不要听奶牛的,真要开炮么?
手拿着炮弹是放还是不放?
“这第二遍喊出来的效果就比第一次强多了!
第一次喊的那叫勉强,没带上感情,干巴巴的,怎么能引起共鸣呢。
这第二遍明显就提高了,声情并茂,也不磕巴了。这才像个演员该有的素养。”长腿兰现场点评。
“有道理!”苏宁热烈捧场。
“咱们也做个大喇叭!老杨,麻烦你了!”
老杨哭笑不得:“是开炮还是不开炮?”
“开炮,开炮,她在洞子里,没事的。”胖子一点不傻,更何况那奶牛也不是纯奶牛。
里面还住着个李逵呢。
炮弹呼啸着直奔悬崖而去。大法师抬头望着那直冲而来的大家伙,这是啥呀,双手掐诀,数十道晃晃的石枪冲向炮弹!
叮叮当当一阵暴击,已经变形的炮弹还是倔强地掉了下来。
打不破,这玩意儿忒坚硬。大法师没辙,身边的冰之法师瞬间撑起一片冰川!
堪堪挡住了即将落下的炸弹,炸弹没响,炸不到蛤蟆法师响个狗蛋么,长腿兰撇了撇嘴。
老杨做好了大喇叭,长腿兰一把抓过,冲着悬崖高喊:“兄弟!奶牛兄弟!亲爱的奶牛大兄弟!一定要坚持住!一定要坚持到底!坚持最后五分钟,胜利一定是我们滴。”
胖子生无可恋地看着长腿兰:“兰猪大兄弟,你倒是让炮弹响一下,知道咱也没闲着。”
“没看见吗,让那帮法师拿冰川挡住了,炸了也是没用。”
“有用没用,你管它呢,打出去的炮不响,你知道有多难受吗?”
长腿兰咯咯咯地乐:“你这个熊样也有难受的时候。好吧,让你听个响!”
“轰!”
炮弹在大法师的眼前爆炸!头和身子瞬间没了!
倒回三分钟前——
缺了一只眼睛的土盾法师鹏戈有经验,望着被拦住的炮弹落进冰盾,满意的点了点头。
没有危险了,这东西要一气呵成才会爆炸,鹏戈昨日连续拦下三枚。
得到的经验就是这样的。
告诉拦下炮弹的法师们,将那破烂玩意儿扔一边去,毕竟是会炸的恐怖武器。
大法师也是看到昨日战况的,心头始终疑惑,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做成的呢?居然会有那么大的杀伤力?
如果这种技术我们也能掌握——大法师心里有了主意。
蚜狗一族的振兴离不开科技的新发现!
“东西拿过来,我要研究一下。”大法师的探索之心熊熊燃烧。
“危险啊,大法师!”亲卫队上前阻拦:“这东西太危险!”
大法师正色说道:“在荒野中生存,要有嘲笑危险的勇气!拿来吧。”
鹏戈法师肃然起敬。重新捡起扔出足有五十米外的炮弹,一路小跑回到大法师跟前,双手奉上!
大法师努力压抑下慌乱的心神,莽撞了,这东西交给年轻法师去研究足够了。
要不要掐决使出护体石肤大法,周围那么多年轻的法师纷纷投来仰慕的小眼神……
不能坠了体面,笑容加固,双手去接那闪着寒光的炮弹——
刚一沾手……
悬崖之上蛤蟆的哭嚎怒骂直冲九霄!长腿兰瞪着双眼看看老杨,瞅瞅胖子,“你们听,蛤蟆族的大法师是不是又死了一个?”
胖子点点头:“你仔细听:正骂那个该千刀万剐的放炮恶魔呢,诡计多端又害死了他们的领头人——大法师的亡魂要干嘛?”
“日日追魂夜夜夺命,吃其肉寝其皮……这是要干嘛?我就随便放了个炮仗,至于嘛!”长腿兰摆弄着手指说道:“这帐要算到奶牛身上,不愿我。”
“奶牛枪毙了一个,你炸死了一个,半斤八两。”
图库长老临危受命,接了大法师的担子,凭着德高望重的人脉与超强的术法,得到部落中近九成的支持。
上任伊始,有年长的法师提出:与恶魔休战。即便要打,也要先安葬了已故大法师,死者为大。
图库大法师也是这样想的,唯一麻烦的是,已故大法师的血肉早已与身边的法师、亲卫的血肉搅和在一起,分不开了。
一并下葬吧,代理大法师郁闷至极,为了给已故大法师做丧事,蚜狗大军退到山脚,早已远离悬崖战场,其中的含义早已不言自明。
然而,守在悬崖一侧的暗哨传来令所有深明此意的蚜狗高层无语到咬牙切齿的消息:巨乳女恶魔一直守在石洞,不曾远离!
再做三天祭祀!代理大法师咬着后槽牙下令。唉,再拖上三天,不能再多了,蚜狗一族也是要脸的,这样搞下去,人心会散了,队伍也就不好带了。
实在不行,我偷偷去找那娘们谈谈?
长腿兰一脚踢中胖子屁股:“去!去找你家憨逼娘们,问问她,还要不要南下了!”
胖子苦着脸从甲板上爬起来:“我早上已经去过了,她说还没玩够,我能怎么办。”
“再去一次!明确告诉她,不能再等了,那蛤蟆人现在脑子糊涂,咱们还能早点脱身,万一恼羞成怒,又不知道后果会成什么模样了。”
长腿兰憋了一天的气,蛤蟆大军的后撤是她没有想到的,打小学的知识就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如今好不容易机缘巧合之下击退了蛤蟆大军,唬住了新上任的大法师,正是脱身而去最好时机。
万万没想到:奶牛竟然玩上了瘾,赖在石洞不出来了!
这不是上甘岭,不需要坚守到底,长腿兰简直要疯,怎么遇上了这么一个脑残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