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奉的小太监识趣退下。
“唔......”冉子岁瞪圆了双眼,妖孽的面容就在眼前,过于精致妖异,美得惊悚。
身子被拘着,动弹不得,鼻间、口腔全是他的冷香。岚烟氲氤下,承受着过于炽烈的强吻,不禁头晕脑胀,几近晕厥。
指尖掐进掌心,冉子岁抓住最后一丝清醒,狠狠咬了一口。
姬婴吃痛,离开了那花瓣般柔软娇嫩的粉唇。青丝贴在额角,一双盈盈美眸阴冷诡谲,精致薄唇因鲜血更加妖艳魅惑,毫不客气冷言讥诮:“别的男人吻得,本座碰不得么?”
冉子岁火气正盛,扒着池壁稳住自己,扬眸冷笑:“别的男人?大人不是男人么?”
“哦对!大人不是男人!”
姬婴眼中掠过明显的怒色,仅一瞬,便优雅擦去唇上的鲜血,慵懒地舒展双臂,半靠着白玉池壁,青岚袅袅中,取来一盏酒。仿佛极失意道:“好没良心的丫头,本座好心渡你一口真气,顺便疏通你的任督二脉,竟这般恶言中伤,唉!”
冉子岁这才发现体内的确流淌着一缕精纯真气,之前的百嘴噬咬之痛消散,取而代之一种清明舒适之感。
同时甚是惊喜:疏通任督二脉?那么以后便能学习武功了!
来了古代才知古典武功出神入化、精妙无穷,她跆拳道黑带在这身子里用不上。
“啊!”舒适了一会子,噬咬之痛千百倍地袭来,不由得呼出声来。
果然,一口真气是不够的。
狠狠心,用力一蹬池壁,主动撞入大妖孽怀中,柔软娇嫩的双手揽住他的脖颈,抬头,主动奉上唇瓣。
这回,换她索取。
魅眸惊诧了一瞬,白琉酒盏从手中滑下,砸入池中。
娇嫩的小狐狸闭紧眼,生疏笨拙,却可爱努力地吻咬他的唇瓣。大手掐住那细腰,翻身,将小狐狸裹在身下,狠狠欺负。
冉子岁眉头微蹙,脸上渐渐晕开一层淡粉,左手用力掐着右手,青紫一片,毫无察觉。
云绡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红潮微上,春色恼人浓胜酒......
许久之后,冉子岁无力地趴在玉池边,湿衣勾勒出少女优美的曲线。
起不来的原因有很多,比如被那大妖孽惨无人道的磋磨,还因方才泡在暖池中却发冷,冰火两重天,难受得快要炸裂开来。
忍过去后焕然新生,精神与身体皆从未有过的清明舒适,骨头都酥了。
姬婴已经披好月白长袍,坐在黄花梨木凳上,召宫女来梳头。
“哈哈哈哈哈哈小丫头果然有趣!”
冉子岁闭上眼,不想看他。
以为吻上去可以缓解咬蚀之痛,没想到该痛还得痛。
忽然觉得自己很可怜:被那大妖孽骗了不说,还要听他的风凉笑。
......
待体力稍稍恢复,冉子岁走出汤泉殿,漆黑夜幕中挂着一弯弦乐。
“县主!小轿已备好,请县主休息。”紫烟、紫玉立在门边,二人身后候着一只八抬大轿。
自己这狼狈的湿身模样并未引起她们丝毫的异样眼光,冉子岁很自在地上轿,任他们抬回花汀。
好几天时间总觉得姬婴身上那股靡靡冷香萦绕在鼻尖与唇齿,搅得她食不知味,食欲不振。
吃得少,睡不好,身子却愈发好了。早起与紫烟、紫玉一同练晨功,竟能跟上她们的节奏与强度,甚至觉出体内游走的精纯真气愈发乖顺。
深宫秋色,白掌事领着宫女、太监打扫荒废许久的长秋宫。昨夜秋风大作,多少秋花秋叶零落,笤帚扫去,花香便与泥土的气息混合在一起。
“笃——笃——笃——”敲木鱼声悠悠传来。
白掌事嫌弃地扫过一眼残旧褪色的飞檐,连只鸟儿也不愿驻足,这哪配得上一国之母暂住。坤宁宫失火,烧成断壁残垣,不得不暂居别院。皇后娘娘素来简朴,不愿再添波折,宁愿住到偏远不详的长秋宫。
孝贤嘉懿弘惠任圣太后出生卑贱,封为宫妃后在此宫殿诞下如今的九千岁大人,又在此宫殿惨死。此后,长秋宫一入夜便常有鬼影游荡,再无宫妃敢居住,连白日洒扫的丫头也不敢在此久留。
私下都说惨死的孝闲太后和宫女太监们的鬼魂还住在长秋宫哩!
“笤帚拿稳了,皇后娘娘还在呢,怕什么!”白掌事狠训抖得最厉害的宫女。
她才不怕什么孝贤太后的鬼魂,左不过贱婢出生,若非生了九千岁大人,又怎会死后追封孝贤嘉懿弘惠仁圣太后。
训完洒扫宫女,才心满意足地领着四名随侍宫女去正殿复命。
陈皇后一身简素宫装,跪坐在蒲团上,一手拨弄佛珠,一手敲木鱼。
“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
陈皇后仍双眼轻合,“笃!笃!”木鱼声未停。“太子可去御花园赴宴?”
今儿特请了朝中重臣女眷进宫赏菊,实则相看太子妃。估摸着,女眷们的马车要到偏门了,她念完经,便要去把关。
白掌事不敢抬头,小声道:“殿下说有要事,已经出宫了。”
拨弄佛珠的手顿了顿,“可打听清楚什么要事?”
“奴婢问了殿下的近身内侍,说是......说是去行宫亲自答谢嘉祥县主救命之恩。”
“唉!”重重叹了口气,愁容满面,终睁开眼,凝视着桌上的梧桐灵位。“罢了,给本宫梳妆。”
“是,皇后娘娘!”
另一边冉子岁晨功已毕,回房换身衣服便在院中秋千上晃着,等待早膳的同时平息内力。
一股凌厉的力量陡然袭来,冉子岁肩旁一偏,那股力量从她左臂擦过,隔断秋千铁链,直接插入后面的大榕树树干。
冉子岁稳稳落地,往后一瞥,不禁眸光微动:深深插入树干的是一片竹叶!
传闻,武功练入化境,飞花摘叶,均可杀人。
冉子岁不敢小觑,警惕地视察周围,并呼唤紫烟、紫玉。
周围静谧,偶有水鸟鸣叫,看不到一个侍从的影子,却总有一种被窥探的感觉。长袖遮掩下,悄然从系统工具箱中取了把匕首,紧紧握在手中。
一道白绫袭向后背,将她一拍,娇小的身子便猛然扑出去,失控下跌的瞬间,一只极白皙漂亮的手一把抓住她的烟罗外裳。
冉子岁忽觉后背一阵森寒,同时头上幽幽传来一个诡冷玩味的声音:“看来紫玉、紫烟教得很不好,本座不介意亲自调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