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塞的道路之上,落日余晖,将这万里戈壁铺上了一层的暗黄色的光晕。
一切看起来都像是多了一层的哀愁。
牛车是赢子歌花了十两银子买的,这上面是他们一路上买的用品,大多是苏晴准备。cascoo21格格党
对于赢子歌而言,这是一次北域追凶之旅,可对于这位苏家大小姐,却像是一次北域周游。
她这一入北域,就被这里的风光所吸引,按理说,她这南方的女子,当然是没有见过这大漠孤烟。
可也不至于这么的兴奋,说到底主要还是身边跟着她喜欢的男人,这一次按理说赢子歌想着独自深入北域。
他在北域塞外生活多年,对于这里了如指掌,不需要什么旁人的帮助。
可偏偏大司命为人心细,想着没有一个人照顾他的起居,实在是不方便,便安排了苏晴。
赢子歌起初反对,可苏晴也是主动提出,不会捣乱,什么都听他的,经过了几番的说服后,这才是答应下来。
“殿下看,你看你看,那几只飞鸟!”
什么在这位苏大小姐的眼里都是那么的新奇。
“不是说了,不要叫我殿下的。”
“哦哦哦,相公知道了。”
苏晴笑着吐了吐舌头,跟着看了眼跟在他们身后的牛车,那车上的车把式,抱着鞭子,低着头好像是睡着了。
“哎,这老赵一路跟着我们,你说他也问问我们到底去哪?”
“他本就一个人,这一路上我们也没有亏待他,这样的买卖对他来说是个稳赚不赔的生意,而且我们还一路上管他吃喝,他自然是乐得我们一路上雇佣他才好。”
“这个倒是!”
苏晴笑着看向前面,跟着她策马奔向了前面:“相公,我们去追那几只飞鸟啊!”
看着苏晴骑着马追向了那几只飞鸟,赢子歌笑着摇头:“等等我!”
这二人刚刚离开,那车把式老赵本来没有表情的脸上,突然显出了一丝冷笑。
土城前。
苏晴笑着将马勒住,她扭头看了眼赢子歌:“相公
。啊,我们今晚在这里住下?”
“娘子做主就是。”
“那我去前面找店家。”
这苏晴说着策马进了古城,赢子歌看了眼身后牛车,只见老赵扬鞭,那老牛此时也是四蹄扬起,在戈壁上留下了一道的尘土。
转眼。
老赵的牛车到了赢子歌面前,他身子笨拙地从车上跳下,那身子竟然一个列斜。
“小心啊!”
“秦公子,我这也是老了,要是以前年轻时,这算是什么。”
“老赵,今晚我们在此住下。”
“这里?”
“怎么了?”
“秦公子,这里可是北域内出了名的贼窝啊!”
“哦,贼窝?”
“对啊,这城名叫摘星城,也是以这里的城主司马摘星的名字所取的,这远近八百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摘星城,贼窝,哈哈,有意思。”
“有意思?我的秦公子啊,这城中好人少恶人多,多是摘星城主的门客,他们下面一共分成了三个派系。”cascoo21格格党
“怎么,我们在这里只是住上一晚,又不会和他们有什么交集。”
“哎呀,我的秦公子啊,你有所不知,这城中的男人一个个都是那杀人的恶魔,这里面的女人,也都是吸骨髓的妖怪。”
“哈哈哈……老赵啊,你是不是严重了?”
“严重,我的秦公子,你要是信我的还是今晚不在这里住下,咱们绕过了这里,在前行十几里,那里还有一处水源,我们在那里也一样休息的。”
赢子歌见老赵说的这么严重,想了想,没必要找麻烦,他便点了点头:“我的娘子已经进去了,这样吧,我们去找到她,咱们三人再行离开。”
“也好!”
老赵有些为难地看了眼城中。
赢子歌见状,也看了眼那城门上的摘星二字,这字体小篆,看得出也算是有些功底的人写的。
这北域之地,读书人不多,价值塞外对于中原的文化所知甚少,在这里竟然还能看到这样的笔墨。
倒是让赢子歌也有些惊奇,等他入了城,
。这城内的很多门面的名字,字体也很是标准。
“老赵,这城中的文字,怎么像是出自一人之手?”
“秦公子好眼力,这据说是城中三派系中的一个叫白衣秀士陈中兴的手。”
“白衣秀士,难道是个读书人?”
“嗯,我也没见过,不过据说是来自中原的读书人,好像还是什么贵族出身,不过家族早早在六国战争中没落了。”
“哦!”
赢子歌点了点。
“老东西,你他娘的是不是活腻了,我家大哥的名号也是你能说的!”
老赵被人这么一喝,吓得直接将牛车勒住,他朝一旁打量,只见那路旁的酒桌上坐着三名身穿灰布长衫的男子。
其中一个袒露这一侧的肩头,浑身上下壮实的好像是一头牛一样,另外两个也都是横眉冷对。
老赵见了三人,忙陪着笑:“对,对不住,我,我不是有意提起陈老大的名号的。”
这露着肩头的大汉,随之起身,抄起身旁的钢刀,几步走到路上,一把将牛车拉住:“这车上是什么?”
“这,这这……这是前面秦公子的辎重。”
“嗯?”
壮汉看了眼身后,只见马上的赢子歌正冷目看着他,虽然是一言未发,但有一股说不出的威严。
“秦公子?哪来的秦公子啊,在摘星城,我们只有城主,还有大哥,公子,我去的公子!”
这壮汉说着将钢刀猛地在身前一挥:“喂,这车现在充公了。”
“公?你这摘星城边塞的土城,可能连个衙门都没有,何公之有?”
“哎呦!还是个牙尖嘴利的!”
壮汉一听,冷笑一声,朝身旁的两个同伙使了个眼色:"来,给他讲讲咱们摘星城到底什么是公!"
这三人说着,竟然各自抡着钢刀就冲了上来,赢子歌本不想找麻烦,可偏偏麻烦总是自己找上门。
他眉头一皱,随手一掌朝身旁的木桩上隔空一掌,只见那木桩直接被他震断。
“啊!”
这三个壮汉见状,也都愣在了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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