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照着镜子,哭出了声。韩文博对药员说:“你进去看看,她怎么了。”药员走进去,看我蹲在地上哭,问:“你,没事吧?”我摇了摇头,说:“我没事,只是想爷爷了。”我站起身,用棉签放进碘伏里,自己照着镜子擦后背的伤。
药员问:“你一个小姑娘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伤?”我摇着头,不说话。药员走出来,夸张地和韩文博说:“这小姑娘整个后背都是伤,腰这里像是撞伤的,至于后背的伤,好像 好像 好像是被棍子打的。”
韩文博跑进来,我拿起衣服挡住身前,惊慌失措地问:“你跑进来干什么?”韩文博问:“你这后背被谁打的?你告诉我,我帮你去揍他。”
我说:“不用了,你出去吧!”韩文博出去了,打电话给陈老师,质问陈老师,你是不是虐待学生,陈老师被他的这句话问的一脸懵。陈老师带着辰轩赶到校外的药店,正好这时我也从里面走出来了,眼睛红红的。
陈老师拉着我,看了看我嘴角,问:“是不是很疼啊?”我说:“离我远点,可以吗?”我走回学校里,嘀咕道:“时间好慢,我好想回家。”
走到班级里,那个人还在,他走到我面前,向我道歉。我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哭的很伤心。同桌他们都在哄我,可我依旧不停的哭。
陈老师没办法,将三班的顾明义叫到了我们班级,顾明义小声地问我:“怎么啦!小宝。”我还在哭,整整哭了一节课。放学后,我背起书包,一个人走回了家。
将自己锁在房间里,躺在被窝里哭了很久很久。顾明义敲响我家的门,我哭够了,打开灯,开了门。
顾明义问:“你今天怎么哭的这么伤心?”我说:“我想爷爷了,想起爷爷从来都不会让我受委屈吃苦头,而在家妈妈对我那么严厉,不像其他人的妈妈对她的孩子那么好。”
顾明义安慰道:“没关系,我在啊!”我去厨房洗了把脸,在厨房里炒着菜,端到房间里,一个人坐在那里吃,吃完刷了锅碗,回到房间。
自己先把作业写好,坐在钢琴的凳子上,打开琴盖,弹着自己喜欢的曲子一遍又一遍。洪美阿姨回来后,问顾明义,楼下的三位是你的音乐老师吧?顾明义跑到阳台上往下看,是陈老师、辰轩还有韩文博,他们三个也不知道站在楼下多久了。
顾明义虽不想见他们三个,可领头的终究是我们的五年级的音乐老师。顾明义招手,让他们三个上来。
三个人向洪美阿姨问好后,站在我的房门口。顾明义对他们说:“她今天在学校哭,是因为她想她爷爷了。”
洪美阿姨问:“小宝在学校哭了?”四个人同时点着头,顾明义说:“她回来后,把自己锁在屋子里几个小时,一直躲在被窝里哭。”
洪美阿姨说:“她妈妈对她也真是够狠心的,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说打就打,还打的那么重。”韩文博问:“她后背的伤都是她妈妈打的?”洪美阿姨说:“是啊!她怎么那么不知轻重,也不怕孩子长大了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