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毛柔顺的贴在猫身上,姜绾不由得再一次感叹一声,是实心的,是真的胖。
晏棠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由得深深皱起了眉。
姜绾:果然是一个具有洁癖,强迫症,追求完美且吹毛求疵的人。
“第一次给猫洗澡,一定要给猫留下好印象,要先安抚好猫,猫本身就是怕水的,给它洗澡更需要小心,怎么会搞成这样”
“对 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弄成这样”姜绾还真的是没想到会弄成这样,这猫看起来温顺,一碰到水竟然如此过激,她从未养过带毛的东西。
“没事”晏棠像是发现自己情绪有点外露,语气温和了些。
晏棠先是拿来了给猫吃的食物,然后又拿来姜绾给它买的玩具。
然后姜绾亲眼见到了,刚刚还激动的不行的大猫在他手里乖的不行。晏棠蹲着身子给猫洗澡,极其具有反差萌。
晏棠忙完还把猫吹干,猫在他手里乖的像一只幼崽。
半小时就搞定了。
“大黄”大黄并没有理姜绾,晃着尾巴往自己的窝那边走去。
“你给猫取这名字?”晏棠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这是姜绾从他眼神中看出来的。
“这不是我取的,这是它原主人取的”姜绾解释。
“倒是个有意思的名字”
你怕是想说这个名字真难听吧。
察觉到晏棠想回去,姜绾决定开门见山。
今天虽然是意外,但是她的目的也是那个剧本。
“你给的剧本我看了,我打算去试一下”
晏棠脚步一顿,姜绾注意到他眼中滑过一丝笑意。
没等他回,而后又继续说道“这个剧本有定男主是谁吗?”
“你想要知道这个?”
“对啊,说不定可以提起探讨探讨呢,要是也像晏老师一般那就好了。”
“当不得老师”
“为什么要像我这样?”他随即又道。
“我觉得你人很好啊,演戏也很好,反正就是很好”
她的语气轻缓,清澈透亮,彷若撒娇,但又不显刻意,像在吴侬软语。
配合她的皮相,很好。
很好听也很好看,除去演技,她这个人好像很完美,比他收藏的瓷器还动人。
“那我去试着演一下男主角?”
他听到了姜绾回答他时语气中的雀跃,但他没看到自己轻扬的嘴角。
时间过去一个月,这一个月晏棠已经拍完了《卧底》,姜绾也试戏上《两个她》的木晚,晏棠饰演江沣。
两个人会不时探讨对剧本的了解,查询不到晏棠好感值,她也能感觉到晏棠对她的欣赏日益剧增。
在这样平缓的日子中迎来了姜绾和晏棠新剧第一场戏....
——
江沣第一次见到木晚是在她家,以警察的身份面对受害者家属。
眼前的女人长得很漂亮,不是那种一眼惊艳带着侵略性的美,而是一种带着极其温柔的美,如江南的风,温婉动人,沁人心脾。资料显示,此人是当地小有名气的钢琴老师。
当然,她还有着另外一个身份,受害者何岩的女朋友。手上拿着何岩的照片,怎么看都和这个女人不搭。
和其他受害者家属不一样,在她身上好像没有一丝的悲伤,彷佛一个局外人。
“十点半的时候,你在哪里”江沣问话的时候喜欢看着别人的眼睛,用他的话来说是眼睛是通往心灵的窗户,我觉得一个人的眼睛骗不了人。
“我和朋友在一起”
“是和谁?”但是眼前的人注定要让他失望,她的眼睛里甚至话语里都毫无情绪
“周思宇”
江沣在纸上记下了这个名字,换了一个问题。
“何岩是你的男朋友?”
“是,我们打算明年就结婚”
“你知道他和哪些人有结仇吗?”
“没有”
......
这场问话持续了二十分钟,木晚回答的滴水不漏,查绝不到任何不正常。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不正常
“—咔—,过”远处传来了声音。
姜晚和晏棠相视一笑。
“你的眼神戏很不错,对上晏棠竟然丝毫不输啊”这句话是导演说的,导演姓陈,看起来四十来岁,和晏棠的关系看着不错。
“果然是个好苗子”
“那可不,也不看谁给你介绍的”晏棠道。
姜绾在旁边笑而不语,这一个月果然收获颇深。现在晏棠对她的好感度,说是好感度不如说是欣赏度,要把这上升到喜欢还需要一个契机。
姜绾回去再次看来一下剧本,没想到这个契机来的这个快,《两个她》里面其实木晚和江沣是有一个吻戏。在江沣逼迫木晚说出自己杀害何岩的时候,副人格出来过一次。
她为了逼退江沣,说出了被何岩强奸之后木晚的绝望,最后还强吻了江沣。
这个情节演的好的话一定能演出不一样的感觉。
这场戏,导演决定提前拍。
——
在蹲守了木晚一周之后,在一个夜晚。
江沣终于看到她出门了,这一个星期,木晚都像资料上写的那样,出门时间都是规定好的。这个点是不会出门的。
江沣尾随了上去,一路兜兜转转。
既然到了墓地
江沣看着眼前的地方,眼神有点奇怪,木晚这个时候来墓地?
木晚一下车没有停留一直走到其中两个墓碑前面,隔得太远,看不太清,江沣决定躲在一旁。
“爸爸妈妈,她死了,她终于死了”木晚说话,语气带着哭腔。
爸爸妈妈?资料显示死于车祸,在木晚二十岁时。他,他是谁?是何岩?
木晚跪了很久,后面都没有在说话。
江沣一直躲在后面,没有出来,一直到木晚起身准备走。
他才出现,木晚看到显然很惊讶。
“你怎么回在这?”也只是惊讶。
“我知道何岩是你杀的”江沣带着他一贯的语气。
“你这是再说什么,我听不懂”
“跟我走一趟吧”
在江沣还没有碰到木晚的时候,她突然整个人气息大变,由内而外的变得激进起来,语气也带着侵略性,和以前截然不同。
“是,是我杀的有怎么样,他该死,你不是查到他十年前干的事了吗?他早就该死了,你现在带我走是也想杀死我吗?”
江沣想说法律会做出最好的决策,可是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