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要,我要!”瘪三说着就要往外走,那裤子还掉在一半,看的岳柠歌直翻白眼。
然而他还没有走出来,却见一旁一直都没有作声的流氓道:“三弟,大哥就算说不要,那也得轮到我。”
岳柠歌心里上万只神兽狂奔而过,丫的!
这群流氓才是真正的变态好吧!
岳柠歌显得都很羡慕徐如烟,竟然有长鞭作为武力,那样教训起流氓就不用近身搏斗了,揍这三个家伙,简直是要脏了她的手!
岳柠歌眯起眼睛来,而那个被老大脏手捂着嘴巴的女人眼眶里面的眼泪忍不住簌簌而掉,好端端的,怎么就遇上这档子事了!
老二缓缓地从小巷子里面走了出来,他嘴角歪着,自我感觉十分良好:“小姑娘,是不是找不到路回家了?哥哥带你回家?”
呃……
岳柠歌的嘴角抽了抽,这人脑袋被驴踢了?
当然,她并不客气,嘴角微微上扬,反手就是一个耳刮子……
“啪!”
声音脆生生响,惊得周围尚且亮着灯光的屋子统统熄了灯。
老二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堂堂安阳镇的土霸王居然会被一个丫头片子打!
他捂着脸,呆了足足三秒,若不是身后传来老三那种恶心至极的嘲笑声,他都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哈哈哈哈……二哥被人打了!人嫌二哥长的丑!”
老三很不厚道的嘲笑,让岳柠歌都觉得反感:“他长的丑,你就长的很好看了吗?”
老三气极了,登时提起裤子就往岳柠歌这方冲了过来。
岳柠歌鄙夷地睇了一眼老三,稳稳地吐出四个字来:“妈的!智障!”
她着实懒得和这三个恶心的玩儿废话,登时武力爆棚起来,强悍的武力就如同一阵狂风那般,硬生生地将身强力健的老
二给吹得往后退了好几步,最后重重地砸到了老三的身上。
岳柠歌速度极快,她飞身而入巷子,一脚便是踹开了压在那女人身上的老大,眼底全都是怒火。
最见不得欺负女人的贱男人了。
说实话,她真的不想和这三条不知所谓的畜生动手,触碰到他们的衣服都让岳柠歌觉得恶心,当下,她以武力出殷红色的鞭子来,毫不留情地鞭打在三个流氓的身上。
那三个人哪儿受过这样的屈辱,也从未见过如岳柠歌这样的高手,登时慌乱地求饶着……
“女侠饶命呀!”
“女侠,疼呀,不要再打了呀!”
“救命呀!好疼呀!我们错了,不敢了!”
霎那之间,那些熄灭了的灯又齐刷刷地点亮了,好些个窗户都还推开了条缝,想要看看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然而惨叫声,戛然而止。
岳柠歌如风那般,抓住那个女人迅速离开现场。
她本就招摇过市,眼下还当街教训了地头蛇,万一此事传开了,岂不是又要惹得一身骚?
来到安全的地方,岳柠歌才松开手。
她一松手,那女人便是双脚发软,跌坐在地上,惊得岳柠歌蹲下道:“你没事吧?”
“没,只是被吓到了。”女人赶紧对岳柠歌跪道:“多谢姑娘出手相救,念慈无以为报,唯有……”
“你别说以身相许,我家也不缺丫鬟。”岳柠歌赶紧打断,从前看过一点电视剧,那些脑残剧可都是这么写的,她又不是个男人,要女人来做什么。
女人定定地看着岳柠歌,片刻之后破涕为笑:“姑娘想的太多,念慈没有要以身相许,也没有说要当你的丫鬟,只是想问姑娘日后需要什么帮忙的,只管来支会念慈一声,念慈一定万死不辞。”
岳柠
歌松了口气,差点就把她给吓死了。
两人互换了姓名,岳柠歌才知道原来这女人叫张念慈,是随父亲经商路过此地,本来她和家中仆人一起出来的,可惜走散了,她不识路,结果就被流氓给骗到这儿。
想到方才的一切,张念慈都忍不住冒冷汗。
女儿家最重要的就是清白,若是岳柠歌来迟一步,她,她的清白之躯可就毁于一旦了。
“岳小姐,你是安阳镇的人吗?”
“不是。”岳柠歌道,“我就住在前面的客栈。”
“巧了,我也是呢。”张念慈的脚步飞快,生怕还没有回到客栈又会遇上什么不好的事情。
她们两人刚刚回到客栈,就见一中年男人着急地走过来:“念慈!忠叔说你不见了,吓死爹了。”
张念慈赶紧将之前的事给说了出来,又是忍不住落下眼泪来。
张父一听登时火冒三丈:“他们居然敢!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张念慈道:“幸亏岳小姐出手相助,女儿才幸免于难。”
随即,张念慈又为岳柠歌引见了张父。
张父对岳柠歌一顿感谢,岳柠歌却心生一计,登时满脸愁容。
张念慈是个心思细腻的女儿家,意见岳柠歌脸上有愁容,赶紧问:“岳小姐可是遇上什么难事了?”
“不是难事,只是家事不大好说。”
“你说嘛,看看有什么我能不能帮的上忙。”
张父也附和道:“岳小姐,你有什么事只管说,小女今日辛免于难多亏了你的出手相助。我张家虽不是什么大门大户,但钱财身外物,若是岳小姐想要些银子,不是难事。”
“不,张老爷,你误会了。”岳柠歌叹了口气:“是家兄。”
张父道:“岳小姐是同兄长出门?”
岳柠歌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
地看着张父:“是的,柠歌鲁莽,在家中就捣乱,不小心打赏了临淄城六品官员儿子的脑袋,那六品官员提了无礼的要求,家兄害怕我被父亲责罚,所以带着我连夜出了城,一路往西,准备去外祖母家避避风头。”
“只可惜,途中家兄遭人暗算,如今身受重伤,我们慌乱之中只能取道长平再往秦国而去。”岳柠歌说到这里的时候,还强迫自己眨了几滴眼泪出来,“虽然家兄不说柠歌的不是,但柠歌知道,柠歌就是个闯祸精,连累了家兄。”
她说的有情有义,绘声绘色,让张家父女都为之动容。
张念慈道:“岳小姐打算让我们如何帮你?”
“是这样的,那个六品官员好似在朝堂有些门路,说若是我嫁给他儿子,就算赔罪了,可我并不愿意。我这才打破了他儿子的脑袋,若嫁过去,岂不是……”
“岂不是要将你整死!”张念慈惊呼出来,“这家人怎么这样狠毒!”
岳柠歌点点头,实在是佩服自己的想象力,这样曲折的故事都能够让她信手拈来。
岳柠歌道:“家兄就是因为想到此处,所以才带着我离开,孰料在路上我们遇上了劫匪,家兄为护柠歌,所以身负重伤。”
兜兜转转,岳柠歌总算把事情给说圆满了。
紧接着,岳柠歌又道:“我们年少无知,并不知道那六品官员会做些什么,只是听说他在沿途都布下了眼线,准备抓我回去和他儿子成婚!我不愿意,可这一路上我看到了太多的官兵,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总感觉他们是来抓我的。”
张念慈一把握住岳柠歌的手:“岳小姐,你是要去长平吗?”
“正是。”岳柠歌吸了吸鼻子,让自己的演技看起来更逼真。
张念慈
可怜巴巴地望着张父:“爹,咱们也是要去长平,不如让岳小姐和咱们一路同行可好?”
张父想了想:“好!老夫最讨厌那些仗势欺人的狗东西,六品官员有什么大不了的,这朝廷是没救了么!天下间还有没有王法了!如今这世道,还没有大夏皇朝在时清明了!”
岳柠歌一愣,大夏皇朝不是腐朽不堪才被四位诸侯联合而破的吗?
岳柠歌想问,可又觉得当下自己的身份多嘴问这些不大妥当,赶紧道谢:“多谢张老爷,柠歌实在是无以为报。”
“岳小姐说这些做什么,你救了我,我这不是还你么!”张念慈呵呵一笑,又觉得和岳柠歌投缘,两人闲话了一阵子,岳柠歌才高高兴兴地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之后,岳柠歌忍不住原地旋转了两个圈儿,衣袂翩翩。
她真是太佩服自己了,没想到就出去转一圈儿就把事情给解决了。
和商队一起行走,怎么会引人怀疑呢?
饶是御林军和刺客都想破了脑袋,都不可能想到她和娰尊两个人混在商队里面。
这个消息得立刻告诉娰尊才行,免得明日一早他说漏了嘴。
岳柠歌欢乐地推开娰尊的房间门,却在一瞬间,好似看到一道暗红色的光芒,只是一瞬间,那道光芒一闪而过,就像不存在那般。
“你进来都不知道敲门么?”娰尊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来,惊得岳柠歌手足无措。
最近和娰尊没大没小的惯了,差点忘记他还是那个心高气傲、性子冰冷的七皇子。
岳柠歌正打算退出房间,然后又重新敲门进来的时候,娰尊却摆摆手:“算了,进都进来,你找我有事?”
“是了,”岳柠歌赶紧道,“我找到解决的法子,明日我们和商队一起出发去长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