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迎风的语气中可以听出来他被惹恼了。
“不需要我?别人千金求着本尊管,本尊都不想管,帮你也不过是看在兮儿的面子上,你在本尊眼里面又算的了什么?”
顾兮蹙眉道:“段干煜,你越矩了!”
迎风本就是自由的,他可以选择让不让段干煜帮忙,段干煜如此的咄咄逼人,意欲何为?
“我越距?”段干煜冷笑一声:“兮儿,你们两人男未娶,女未嫁,他私下随意进出你的房间,才是不好吧?”
“这……”不好吗?
“若真的是看重你,就不会随意的践踏你的名节!六国的人都将清白视为立身处世的头等紧要事儿,兮儿,你如今是十八而不是八岁,怎么还在男女之事上如此的不避讳?”
“有吗?”顾兮一脸的冒号。
迎风的神色变了变:“我以后自当会注意。”
尧山就寥寥几人,从未有过人提醒迎风,顾兮……也不大注意。没想到山下规矩这么多,迎风有些懊悔跟顾兮下山。
云舟到处的找段干煜,他有要事禀告。路过浩的房间,从门缝里面看到浩在上药。云舟哐的一声把门推开,房间里面的浩立马把袒露肩膀的那一半衣服披上。
“谁啊,不会敲门吗?”
“你受伤了?”云舟把门关上。
来者是云舟,浩自然没有那么避讳,把药瓶扔给他:“你来也好,帮老子上药!”坦然的把一侧肩膀上的衣服脱掉。
浩外表挺拔,面相带着凶意,而掩盖在衣服里面的皮肤紧实,肤色麦白。
云舟把药撒在他伤口上:“一个大男人,细腰窄背的就算了,皮肉竟比望春楼里面的姐儿还要细嫩,一点爷们样子都没有!”
“滚!老子这样的总比你那一身黑皮养眼。”浩重把衣服穿好。
“你怎么伤的?”他记得不错浩跟着教主出去了,有教主在,浩还能伤成这样?
“顾兮身边有个二愣子,一言不合就拔剑。云舟,邪魔教什么时候吃过亏?你哪天提刀教训他一顿,也不用砍死他,最起码不能让他比我伤的轻!”
云舟含糊应下,突然想起来还有要事:“教主呢?”
“找顾兮呗,教主总说不考虑男女之事,见到顾兮倒是勤快的紧儿!”浩也就敢在背后调侃他们神武的教主!
“那个顾兮她是……”云舟这几日听到的最多的就是顾兮这个名字。
“教主藏在心尖上的人。”想到这儿,浩没趣的笑了笑。顾兮这样三心两意的主儿,教主能奢望到什么呢?
“那顾煌是她……”
“名义上的兄长。”
“教主是因为她,消解了对顾煌的仇恨?”他知道教主曾经有过一段很落魄的时段,也知道是顾煌一人把教主逼至半死的地步。
浩若无其事的摇了摇头:“不是也不会。教主是一个很记仇的人,他……不会消解仇恨。”
“对了,你要跟教主禀告什么?”浩问。
云舟的眸色沉下来,拿出一封信:“李甫基给教主的信,上面说要我们邪魔教帮他杀掉顾兮,他许之黄金万两!”
“接了!”浩不曾犹豫肯定的说。
“教主会让我们杀了顾兮?”教主下得去手?而且若要杀了顾兮,为什么路上还要护送她来临京城?
“不,李甫基是想借我们邪魔教的手除了顾兮。”可是邪魔教偏偏不随了他的心愿!
“我听说过左暮国的李宰辅犹如南笙的摄政王,都一样的把持朝政权倾朝野,今看李宰辅如此的耍威风,也才敢相信。”
浩笑了笑。教主说过云舟是一把利刃,一把好刀,他能厮杀在疆场,亦能成为手中的利器,只不过他不适合官场,他这样快意恩仇的性子不适合官场的污浊。
“不然。南笙的摄政王跟左暮的李甫基是两种人,李甫基不配跟南笙的摄政王混为一谈!”
“嗯?”
浩没有多说,因为说了云舟也不明白,与其浪费功夫跟他解释,还不如想想怎么应付李甫基。
“告诉李甫基的人,邪魔教答应合作。记得在他们相信后,要用一种瞩目的方式毁约!”浩说。
“为什么?”这不是闹着玩呢?
浩的眼眸中迸射出厉光:“他李甫基龌龊胆小,杀个人都不敢堂堂正正的出手,我们邪魔教不屑于与这种人为伍!”
“只是……”
“耍了就耍了,邪魔教要的是威名,不是信誉!”
“我需要去请示一下教主,还有浩我提醒你一下,我是你的首领!”云舟黑着脸说。
是啊,这也是浩最想不明白的,教主为什么要把云舟放在四大门主首领的位置上。
柳府的下人往客栈送了一张请帖,顾兮看了一眼,收起来。
“迎风,你去给柳老夫人买个礼物,要挑的仔细一些,贵一点好一点的。”
迎风没说话,人已经拿着剑出去了。
小院中,段干煜眨眼出现在院中间。
“七日,给你结果!”
里面的人问道:“你有线索?”
“没有。”段干煜说实话。
“那你如何敢这样跟我承诺?”
段干煜笑了笑:“七日若没有找到人,邪魔教就去把宰辅府给夷为平地,把那李甫基活捉了,他若是不交代,本尊就打的他交代!你蹑手蹑脚的顾忌,本尊可不会顾忌!”
里面的人笑了:“好,若你能把那人找出来,助你一壁又何妨?”
段干煜的红眸一闪:“不,我们是双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