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骨桀桀怪笑着先手扑向楚恒,楚恒摆出架势,如临大敌,神情凝重。
不过瞬间,撕骨身上的气质就完全改变,变得嗜血残暴,楚恒从他身上嗅到了浓郁的危险气息。
八角笼并不算小,正常情况下就是塞个十来人在里面群殴都是完全足够。
可就是这么宽的地方,撕骨不过眨眼间就冲到了楚恒身前,其速度之恐怖,由此可见一斑。
撕骨速度极快,楚恒甚至都只来得及看清对方的影子,当再反应过来时,撕骨那张血盆大口已经深深的咬进了楚恒肩膀当中。
楚恒吃痛,心中万分惊骇。
对方的速度实在太快了,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的攻击方式。
楚恒只觉得肩膀被咬住的那块肉在撕骨血齿的挤压下,还在不断的收紧,这家伙是准备生生从楚恒身上将那块肉给撕下来啊!
平常的人若是遇到这样的情况,只怕都还来不及反击就已经被吓得肝胆欲裂,彻底丧失战斗力了。
撕骨的血齿在皮肉中不断收拢,楚恒甚至能清晰地感知到肌肉纤维正被寸寸撕裂。
下意识的,楚恒一拳接一拳砸向撕骨的脸颊。
楚恒几乎是用尽全力砸出,咚咚的沉闷声响彻在整个房间。
然而即便是这样,都不见撕骨有丝毫松口的迹象。
反倒是看他好像更加兴奋了,眼里透出的狰狞让楚恒都不禁觉得有些心里发凉。
“好的,各位观众,我们现在看到撕骨正在疯狂地撕咬着挑战者的肉,似乎是想直接在开局就给我们的挑战者一个下马威.......”
楚恒正在想该如何破解眼前的局面,却忽然间听到了主持人那令人作呕的腔调再次响起,将楚恒刚冒出点眉头的想法又给按了下去。
“艹尼玛的!”
撕骨的力道继续增大,楚恒忍不住嘶吼出声,也不知这句话的对象是撕骨,还是那个主持人。
情急之下,楚恒再也顾不上什么脏不脏了,双手反抱住撕骨,提膝照着对方的下阴就是猛力一撞!
事实证明,不论再凶残,只要他还是个人,或者说还是个男人,这一招永远是见效最快的招式。
仅一下,撕骨死不松开的血嘴便松开了,他双目圆瞪,看向楚恒的眼中充满难以置信,似乎没想到楚恒竟然在擂台上还敢光明正大地出这种阴招。
然而楚恒可不管对方是怎么想的,更没心情去管旁边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是怎么想的。
老子肉都特么快掉了,肩膀都特么快废了,我还在乎什么脏不脏?
我特么顶死你!
楚恒一次又一次的抬起落下,抬起落下,似乎是想趁着这个机会直接结束这场战斗。
“偶!我看到了什么?我的天,挑战者竟然一直不停攻击撕骨的下体,这次的挑战者下手也太脏了吧,我深深的鄙视你!”
台下的主持人再次惊叫出声,满脸都是对楚恒卑鄙的鄙夷。
“这......龙爷,要叫停么?”
演播室里。
坐在大屏幕前的导播回过头苦涩地问龙爷。
龙爷坐在玻璃窗,目不转睛地看着下面的擂台,脸上竟然浮现出一抹意味难明的微笑,淡淡说道:“不用,现在是直播,叫停了就成事故了,随他们继续吧,如果比赛真的这么简单就结束的话,撕骨就不是撕骨了。”
说话间,龙爷伸出手,身后的黑衣人立马地上一个烟斗,并且恭恭敬敬地为其点燃。
“就算比赛真的这么轻易就结束了,马上再给9527加排一场新的比赛接上也就是了.....”
龙爷淡淡吐出一口烟雾。
见龙爷如此的淡定自若,导播室里的几人也都将心放了下来。
笼子周边负责直播那些摄像师见楚恒一下又一下,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仿佛感同身受一般,脸都跟着楚恒的动作一抽一抽的。
“这......废了吧......”
“嗯........废了吧......”
两个应该是认识的人在摄像机后面,拧巴着脸互相嘀咕着。
主持人是男的,此时表情和周围的人差不多。
他双腿不自觉夹紧,浑然已经忘了自己主持人的身份,紧张地将麦克风贴在嘴边,仿佛能切身体会到那痛处似的,不时发出嘶嘶的抽气声。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场比赛可能会以这样一种看得人蛋疼的方式结束时,笼子里突然发生了意外。
楚恒脚下动作不停,他能明显感觉到撕骨紧绷的身体在逐渐的软下去。
楚恒心里暗喜,看样子再来个几下,这场比赛也就差不多了。
可下一秒,楚恒心头一惊,自己的腿就好像被铁钳给抓住了一样,被迫停下了动作。
随即就见撕骨缓缓抬起那张扭曲而又狰狞的面庞,双眼被红血丝爬满,死死地瞪着楚恒:“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声音嘶哑,就好像嗓子里抱着一块锋利的刀片,言语当中是无尽的摄人寒意:“这笼子里的每个人都是为了活下去而拼命,你真以为这样的情况我是第一次遇到么?桀桀桀.......”
楚恒一愣,所以刚才他的所有反应都是演的?
他是在耍我?可是......那可是蛋啊,怎么可能?
不等话音完全落下,撕骨一把搂过楚恒脑袋,张嘴就朝大动脉的位置咬去。
楚恒瞬间抛开心中的那些不解的疑惑,强行将心神拉扯回来,把手从撕骨身后收回,转而快速伸到脖子处,代替脖子送进撕骨的嘴里。
撕骨一口咬住楚恒的小臂,猛地一扯,硬生生撕下了一块肉来。
楚恒借着对方咀嚼的空挡,抬腿顶住对方胸口,重重的一记左勾拳砸在对方脸上,随后往一跳,拉开两人的距离。
猝不及防下,撕骨被这一拳砸得原地转了180度,但却并没有倒下。
楚恒紧紧压着少了一块儿肉的伤口,以减少血液流失的速度,双眼死死盯着撕骨的背影,神色凝重。
他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为什么刚才的膝撞会一点儿效果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