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换个出彩一点的衣服,可是她的衣柜里只有碧色……
黑袍人给她的书信中同样写了江齐一些爱好,比如说喜欢去什么地方,喜欢什么东西之类的……
笙笙虽然出身不是大户人家,但好在母亲能歌善舞,她又在青楼里学习过,便咬了咬牙穿的轻薄了一点跑去了养心殿附近的梅园……
今日虽然不是宁太后的祭日,确是宁太后的生日,江齐说不一定就会因为心情不好来这里散心。而笙笙也挑了凄婉的曲子,轻哼着在梅园中起舞。
至于为什么来跳舞,自然因为宁太后曾经是个舞姬。
另一边在养心殿批阅奏折得了消息的江齐倒是被勾起兴趣了,他想看看,如果他迟迟不去,那个笙笙能在那坚持多久。
半个时辰过去了。
就算起舞也不能抵御风寒,更何况这会儿还是寒冬,笙笙很快就体力不支了,但还是咬牙醒神继续在那里麻木的舞动身子。
江齐批阅完最后一本奏折,起身便去了梅园。
看着笙笙此刻僵硬又无力的舞姿,他嗤笑一声。“这么晚了,是谁这么有兴致在梅园翩翩起舞?”
这番话倒是有辱翩翩起舞这个词。
笙笙
心下一喜,但还是不能缓解身上的寒意,她打着哆嗦转过身来对江齐跪下磕头。“参见陛下,笙笙半夜惊扰圣驾罪该万死。”
江齐心道,是挺该死的。“无妨,只是这严冬之时你穿的这般单薄,也不怕伤了身子?”
“多谢陛下关心,只是今日心血来潮,便想到这景色极好的梅园舞上一曲,身子什么的,终年练舞也习惯了……”说完,笙笙就轻轻咳嗽了一下。
而江齐恍若未闻,笙笙这般拙劣的理由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呢,而且专门挑这种日子……
江齐眼底寒意渐深,它断容不得旁人挑这件事来利用他。“好啊,既然你已经习惯了,朕也想看歌舞了。子墨,被热茶火炉和糕点,朕要在这月圆之夜尽尽雅兴。”
话音刚落,笙笙就从头发丝儿凉到了脚底。江齐这意思是要让她继续跳下去啊!
“陛下……”笙笙犹豫开口,想要为自己开脱但是已经晚了。
江齐喜怒不形于色,他裹着狐裘斗篷坐在不远的石凳上微微眯眸。“怎么了?笙答应可是不愿意为朕起舞?”
“不是不是,陛下误会了。笙笙,笙笙只是……这天寒地冻的,陛下
若是不早些回去,染了风寒就不好了。”笙笙咬着牙冠尽力稳住颤抖的身子说道。
“不会,朕裹了不少衣物,更何况还有火炉,朕原本就打算赏月到天明。笙答应,你还愣着做什么?”江齐揣着明白装糊涂可是把笙笙气的不轻,但是她能怎么办,只能站起身继续舞动着僵硬的身子起舞。
江齐那边有暖炉和热茶暖和得很,期间几次三番笙笙都想离得近一点,但是却屡屡遭江齐提醒。
“这边火炉烫,笙答应若是碰着就不好了。还是说笙答应舞技不佳,连位置都站不住?”
无奈之下,笙笙又在冰天雪地中舞了一个时辰,而后眼前一黑倒在地上没了知觉。
自那夜以后,宫中就传起了江齐手段残忍的传说。笙笙送回去便高烧了三日,江齐还嘱咐太医院用量轻一点,不然伤着他爱妃的身子绝不轻饶。甚至还给笙笙晋了位分,着了常在之位。
故江齐手段残忍,爱好特别的事儿就在宫里传了起来。
也有一位不自爱的女子,换上衣裙跑到梅园跳舞,然而跳了一宿都没迎来江齐,倒是也给自己冻出了高烧还不得好。
季安然得到这个消息的
时候,脸色也是出奇的难看。她原是因为一首诗爱慕上江齐的,但是真的得知他手段残忍以后,忽然就生出了畏惧的心思,郁闷的在御花园荡秋千。
恰好还有几位答应携手来御花园玩,针尖对麦芒,她们可是对刚进宫就封了常在的季安然不满得很。
“哟,这位不是灵常在么,怎么得了常在之位还如此闷闷不乐呀?有什么不开心的给姐妹们说说,让姐妹们……开心开心。哈哈哈……”一位韩答应说完便高声笑了起来,虽然她位分不及季安然,但是她爹的官位比季安然的爹官高一品,故有些答应迷茫之下择了她的阵营。
季安然是带了随身侍女来的,那侍女也是个急性子,停下来推秋千就要上前去理论,却被季安然拦了下来。
“宫里能养吠的狗自然是陛下允许的,我们又何必去讨陛下的晦气呢,是吧?好好继续推秋千。”季安然镇定得很,也没生肝火,就静静地在秋千上荡来荡去的。
她这般说得上是目中无人的样子引来了那韩答应极大的不满。“你说谁是狗?!”
“谁应说谁。”季安然仍旧淡定得很,毕竟宫规只管你的位分,
不管你爹的官位。
“可恶,你个贱人,有几分姿色有什么了不起的?!”韩答应怒目相视,只怕这会若是她旁边的答应不拦着她她都要上去撕季安然的嘴了。
这会恰好一嬷嬷路过,由于她们这会儿位分不高,嬷嬷还有能管制的权利,故那老嬷嬷就上前厉声质问了一句:“御花园可是陛下常来的地方,怎么这般吵闹!?”
先前韩答应还因为被训斥了不满,但看到来人之后她的神色便又狡黠了起来。她脸色一变,做委屈样子就凑到了那嬷嬷身边。“见过嬷嬷,嬷嬷,这位可是灵常在灵姐姐,她居然仗着位分比我们高,就在这儿骂我们是狗,还要我们给她推秋千,您说可恶不可恶!”
再加上同行的人应和,季安然这会儿是下不来台了。
“哦?可有此事?灵小主,入宫便有宫里的规矩,虽然你位分高她们一等,但是出言侮辱也是触犯宫规的。”那嬷嬷曾受过韩家贿赂,所以这会儿那心也不由得偏向了韩答应。
季安然也不是软柿子,她抬眸目光凌厉的说道:“嬷嬷可听见了我说她们是狗了?有些人非要给自己找不痛快,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