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个没有说别的?”
追风摇摇头,“世子爷,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去了,萧姑娘只会说话气您,您可是要当心身子啊。”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追风离开后不久,江昀还是忍不住吃痛了一声,从回到京城之后他身子一直不爽,他知道是旧疾发作的先兆,可是现在还容不得他倒下。
现在去见萧情也是好的,至少让她明白现在她处于多么危险的境地。
且说萧情那头,青禾回府之后就一直心不在焉,她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丫头,什么事情一戳就破,萧情猜测怕是在去江昀路上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端着一坛青梅酒从外头走进来,眼神恍惚,走到桌子边差点儿被绊倒,要不是萧情及时扶住,只怕连人带酒都要掉在地上了。
“青禾。”萧情一下子变得格外严肃起来。
青禾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小姐,你叫我?”
“什么事情值得你如此慌张?”
“我……”青禾将酒放下,随后直接吓得跪在了地上,“小姐,你打我吧,骂我吧,千万不要赶我走。”
这丫头忽然来了这么一出,倒是把萧情也吓了一跳,她没有先将其扶起来,“你犯了什么错,我
要打你罚你。”
青禾的眼中带泪,摇了几下头终于开口,“小姐,我在去世子府的时候被凌三少爷给瞧见了,他怕是……怕是已经误会你了。”
她原本还当是什么事呢。
“先起来,你以为我会因为这么一点儿小事和你置气?”萧情有些哭笑不得,难道在这个丫头心里自己的地位还比不上一个她根本就不怎么在意的男子?
青禾眼睛还带着泪,看起来楚楚可怜,“小姐,若是因为我让你和凌三少爷之间有了嫌隙,我怕是偿还不起的。”
萧情笑了,“你若是能让我和凌羡撕破脸皮,我倒是求之不得呢。”
“啊?”青禾一脸的讶异,“小姐,你不是……”
萧情轻摇头,拉着青禾坐下来,“你是不是以为我对凌羡有情,或者说以为我对江昀那般冷淡也是因为凌羡。”
虽然被当面戳穿有些那个,但是不得不承认青禾确实就是这样想的。
“小姐,难道不是吗?”
“是什么是?真是荒唐。”萧情说,“我此前就和你说了凌家和江家之间的关系,你现在还转不过来吗?我若是和凌家的人交好,咱们萧家得罪的可不止一个江昀,那可是整个江家背后的势力,你以为当朝
的左丞相是那么简简单单的一个人吗?你以为谁都能登上那个位置吗?”
青禾也忽然反应过来,可是转念一想又有疑问,“那既然如此,小姐为何不和世子爷好好说话呢,这样一来也能……”
“那是我和江昀之间的私事,至于其他我倒是还不必担心,就算江昀再怎么不是个东西,他也不至于因为一个女子的言语就去动用整个江家的力量,他可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他要做的也恐怕不止止是世子爷那么一个虚职。”
青禾越听头越大,“小姐,奴婢是不懂这些,只是希望小姐你能好好的,希望咱们萧家都好好的。”
“但愿我能护住萧家。”萧情在心底默默念叨着,思绪却已经飞远。
翌日,萧情刚醒就感受到窗户外的阴风阵阵,青禾听到屋子内有声音,立刻走进来,“小姐,你醒了?你瞧,这外头下了厚厚的一层雪。”
下雪了?
萧情圾上鞋子,从床榻上走下,走到窗边,院子里尽是一片银装素裹,她看着心头竟也清亮了许多。
青禾见她穿得单薄,赶紧从旁取来了厚厚的披风,悄悄在后盖上,“小姐,你可千万珍重自个儿的身子啊,昨日夜里这雪下得突
然,就连柳姨娘都被栽了一下,现在还在屋子里头呢。”
“柳玉?”萧情拉紧了披风,“她摔了一跤?”
“是,只是没有伤到痛处,听说半夜老爷回府,她急着去见老爷才这样的,真真是活该。”
不好了!
萧情原本想着柳玉是个可靠的,现在看来她其实是另有打算的,这么急着去见萧老爷难道是有什么比那件事还要重要的事情吗?
“青禾,扶我去柳姨娘院子里。”
“啊?小姐你这么早就去?”青禾有些疑惑。
可是谁知道还是晚了一步,萧老爷竟然亲自带人来押,青禾见几个人上前抓着萧情的手,立刻拦住,“你们是哪里来的奴才,怎么这么不懂规矩,不知道这是小姐吗?”
“对不住了,小姐,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说完,萧情直接被几个人带走了。
青禾一下子急得在地上跺脚,思来想去还是去找苏氏。
萧情像犯人一样被押到了前堂,正座之上的萧老爷面色铁青,比平时还要有威严,她一时也没有敢出声。
“怎么现如今倒是不说话了?你们母子两个还真是一个比一个能演。”
萧老爷这话一说出口来,萧情立马明白过来,原来柳玉是把苏氏的那点
儿过往给戳破了,想来皇上找萧老爷也是为了这件事情吧。
但是若是真的,她现在只怕不会在这里吧,也就是说她根本就不是皇上的女儿?
“爹,我……”
“你还敢叫我爹?!”萧老爷直接从座椅上起来,攥紧了拳头,恨不得一巴掌打在萧情脸上似的,最后还是背过身去,“你娘的事情你早就知道了。”
萧情知道现在还隐瞒不是什么睿智的做法,她垂头,“是比爹爹知道的早一些。”
“那为何不告诉我!”
萧情听了这话倒是一肚子憋屈了,“爹,你让我如何告诉你,直接告诉你我不是您的女儿,然后告诉你我娘给您蒙羞了吗?”
萧老爷气得连胡子都在发抖,可是最后却是不知道为何竟然松了一口气,“你离开府门的时候你知道你柳姨娘为咱们萧家做出了多大的牺牲吗?可是你娘呢?你娘就只知道吃斋念佛,每每我回到家她不是在佛堂就是在吃斋,与这样的一个女子在一起我还有什么念头。”
“爹?”萧情听了这话,直接从地上站起来,“爹,您八抬大轿将我娘娶进门,难道就是为了和她在一起取乐吗?你说我娘只知道吃斋念佛,可是你可有看到过她的努力?”